說起這個,穆皓安還挺不高興的。
清平想了想:“你跟薑苑,如今走得很近?”
“也不算很近,兒臣不常出宮,隻偶爾見麵說幾句話。不過我跟他自幼一同長大,也聊得來,雖然多年沒見也不陌生。”
清平看向穆庭蔚:“陛下覺得,讓薑苑給元宵做侍讀如何?”
給元宵找侍讀這事,清平和穆庭蔚雖然總是提及,但至今還沒辦。畢竟那些世家子弟的品行學識,總要慢慢打探。
如今清平問起,穆庭蔚默了片刻:“薑榭如今雖然在翰林院,但他在京城待不了多久,朕另有他用。他日薑榭離京,薑苑必然隨他一同赴任,不適合做太子侍讀。”
穆皓安聽完一驚:“父皇不讓薑榭留京?為什麼,他是二甲頭名,京中肯定也有適合他的官位,不一定非要……”
後麵的話在迎上穆庭蔚威嚴的目光時,穆皓安漸漸收了回來,不敢反駁。
清平掃了他們父子一眼,拍拍兒子的肩膀:“你還小,朝堂之事你父皇說了算。外派不見得就是貶謫,薑榭若堪當大任,日後自然還會回來。”
“兒臣知道了。”
外麵子時的鐘聲敲響,緊接著傳來煙花爆竹之聲。
清平笑:“新年到了,我們去放煙花。”她起身,拉了穆皓安出來。
椒房宮早有人準備了煙花,穆皓安到底還是孩子心性,很快將剛剛的不快忘掉,跟宮人們一起去放煙花。
清平側目看向穆庭蔚:“為何要外派薑榭?”
穆庭蔚道:“薑榭出身貧寒,更知百姓疾苦。寄州去年暴雪,至今還沒緩過來,薑榭是寄州人,讓他去做個父母官比在翰林院掌管史料更有意義。從知縣做起,如今瞧著是貶了,但他若做得好,升任也快,總還能回來。當然,他若做不好,仕途也止於此了。”
清平點頭:“答卷上說得再頭頭是道,那也是虛的,不如為百姓做些實事。薑榭是寄州人,對那裡熟悉,派他回家鄉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穆庭蔚從後麵將她抱住,嗅著她身上的甜香,輕聲道:“元宵不高興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哄哄他?”
清平聽得迷糊又好笑:“他對你素來敢怒不敢言,你幾時想過去哄他?”
“今日這事,還是可以哄哄的。”他道。
清平勾唇,饒有興味地聽著:“那陛下說說,怎麼個哄法。”
穆庭蔚掃了眼那邊慶祝著新年的眾人,將懷裡的人兒攬腰抱起,大步回寢殿:“自然是如他所願,早日為元宵生個妹妹。”
待他用腳關上了房門,清平才回過神來,仰頭怒嗔:“說好的分房一個月,陛下不能言而無信。”
穆庭蔚揚眉:“朕幾時言而無信了?隻要是朕答應的事,素來說到做到,皇後可不能誣賴朕。”
清平好笑:“陛下算數不好嗎,今日才十七天,還沒一個月呢。”
穆庭蔚抱她去榻上,將人放下,他坐在床沿,很認真地提醒:“恐怕是皇後算數不好。你我分房一個月,是永貞二年說的,如今是永貞三年,你已經晾了朕整整一年了,一個月之期自然也過了。”
清平聽著外麵的爆竹聲,氣得想笑又想咬他:“你怎麼耍無賴呀,哪有這麼算的?”
穆庭蔚脫下外衫,厚臉皮地隨她躺著,明顯沒有要離開的打算:“皇後,新的一年,你我分房而眠會影響接下來一年的夫妻關係,所以朕決定今晚留下來,與你多親密一下,如此一來,你我接下來的一年裡就會和和美美,幸福美滿。”
清平懶得聽他說這些歪理,掀開被子打算出去,誰知卻被他撈了回來:“阿貞,我有種預感,咱們的公主就在路上了。她急著跟你我相見,你我如果不努力一把,她無法來到這世上,是會怪罪我們的。”
他說完去吻她的唇,清平含笑躲開,伸手推著他的胸膛:“我有個事想問你。”
“什麼?”他撚起她一縷青絲在手中把玩,耐著性子問。
清平笑盈盈望著她,俏皮地衝他眨了眨眼:“我聽聞那夜之後,陛下的膳食很不一樣。鹿鞭,牛鞭,各種補腎壯陽之物往你寢殿裡送,連著吃了兩日,是不是真的?”
“……”穆庭蔚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些東西是蘇雲陽給他準備的,為了不讓她知道,他都是偷偷吃的,她怎麼還是知道了?
穆庭蔚無地自容之時,榻上的女人正笑得歡,說出來的話意有所指:“陛下日後若是不行,就彆勉強,否則搞得跟生病了似的,傳出去讓人知道了也不好。說不定還覺得我是禍國妖姬呢。”
穆庭蔚嘴角微抽,眯了眯眼:“妖姬娘娘,需要朕提醒你一下嗎,你今晚沒飲酒。”
她小嘴兒微張,桃花目裡斂著的笑意淡下來,帶著嬌嗔。穆庭蔚把玩著她的長發,俯首過去,語氣懶散:“若是再多嘴,你猜你今晚會是什麼下場?”
清平:“……”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