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景良途把白逸當成了鐘點工,過上了膳食營養均衡,房間通風透氣,地麵纖塵不染,日常作息健康的快樂生活。
生活十分愜意。
他一邊喝著加糖加奶的咖啡,一邊享受著美好的早晨。
一句老話說的好,人閒了就喜歡瞎琢磨。
當他結束一天的工作,從椅子上起身的時候沒有感覺到腰部不適時,某根神經就開始蠢蠢欲動。
係統果然沒有食言!
景良途回到家裡的時候就開始迫不及待的測試著腰部的柔韌性。
他先做了幾十個仰臥起坐,完事之後居然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鈍痛!
他當即坐了起來,含情脈脈的與係統深情對望:【係統,有你是我的福氣!】
係統靦腆一笑:【哪裡哪裡,你也是。】
興致勃勃的景良途開心的像孩子一樣挑戰著各種動作,什麼小飛燕,吊腰倒立,鐵板橋,各種各樣,奇奇怪怪,每一個都很考驗腰部力量。
不知為何,係統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景良途對著他的那張大床做了一係列的準備動作後突然模仿起了跳水動作,接著,係統就瞪大了眼睛見證了一個十分標準的拋物線。
這個拋物線很有故事性和曲折性:起跳很猛,飛得很高,摔得很結實,叫的很慘。
景良途死魚一樣趴在床上,表情痛苦又可憐兮兮的對著係統求救道:【在下...好像閃到了老腰。】
係統:【.....】
收回之前那句話,有你是我的晦氣。
我合理懷疑,之前你的腰是不是也是這麼被自己作壞的。
*
景良途可憐巴巴的在床上趴著,臉埋在枕頭裡不願意麵對現實。
上衣被掀到了胸前的位置,後腰肌肉緊致削薄,令人遐想的腰線被規矩的束在褲腰中。家庭醫生表情嚴肅的檢查著他的傷情,周圍呈標準的二環線結構狀,第一圈圍了一群七大姑八大姨,第二圈是公司裡的重要股東,喔,還有來他家定期做保潔的白逸。
醫生推了推眼鏡,診斷道:“他這是急性腰扭傷,好在傷的不重,但至少要在家臥床休息一周。”
完事之後,他還頗有好奇心的問了一句:“老板,我沒彆的意思哈,就是想問問,你這個,咋傷著的啊。”
“......”
在下不想回答。
公司中有個跟顧微相熟的股東眼神複雜地看了白逸一眼。
他知道顧總最近養了個金絲雀,結果才沒養幾天腰就搞壞了,這背後的真相不得不令人深思。
看來顧總養得這隻金絲雀需求很大啊。
....
因為腰受傷了不方便,顧微的母親提議要給他找一個護工,方便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但是景良途不能找,因為那會取代白逸在這裡的位置,那麼他就不能及時的完成這個世界線的關鍵劇情了。
故而他現在隻能每天跟白逸大眼瞪小眼。
他故作凶狠道:“看什麼看,彆以為我現在受傷了就碰不了你,當心我玩不死你,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白逸目光從容的看了一眼他動彈不得的腰,眼神仿佛再說:有種你來?
景良途哽住了,嘴唇顫抖,他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變成了弱勢群體。
就在昨天,他還是一個可以對白逸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隨便耍狠,並且動不動以“你要是不想乾,那我們也可以乾點少兒不宜的事情樂嗬樂嗬”這種若有所指的話來恐嚇他的霸道總裁。
但是現在,就因為他把自己的腰給作傷了,時代就變了QAQ。
因為腰不能動,景良途感覺自己就是癱在床上的死肉。
他以前腰不好的時候也不至於遭那麼多罪啊。
因為身體不適,他的日常起居基本都交給了白逸這個大冤種,彆人的金絲雀都是偶爾獻出一下身體,平日裡就可以穿金戴銀的,他不一樣,他得伺候飼主洗澡穿衣,吃喝拉撒,一樣不少。
不過在白逸麵前解決生理問題還是一個很考驗尊嚴的問題,於是他突破人體的生理機能,將起床的動作拆解成了好幾步,以此來展現自己的獨立自主。
而白逸對他巨大的進步表示冷眼旁觀。
最尷尬的是,他動作彆扭的方便完後想緩和一下氣氛,於是抖著手點開了一個視頻。
裡麵傳來了天籟一般的童聲——
今天開始我要自己上廁所~
爸爸媽媽你們不要小看我~
他黑著臉把手機摔了。
屏幕,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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