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渣攻vs替身金絲雀(1 / 2)

白逸晚上做飯的時候有些心神不寧,那張照片在腦海裡麵一直揮之不去,就像纏上他似的,一刻都未曾飄走。

不用多想也知道,顧微跟那個人關係一定不一般。

而那個人同自己的臉長得如此相似,顧微當初執意要將他收為情人這件事,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理智告訴他,反正不管顧微存的是什麼心思,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他要的隻是錢,能讓母親繼續活下去的救命錢,顧微怎麼樣,他不需要關心。

然而如果事事都能被理智說服,那麼人也不會有糾結這種情緒了。

景良途剛打開密碼鎖,推門而入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誘人的菜香。

景良途對係統開心道:【我不跟你扯,光聞這個味我就知道今晚吃糖醋排骨!】

看他一副生命誠可貴,美食價更高的樣子,係統有些無語:【彆光顧著想吃的,你的渣攻人設還凹不凹了。】

景良途對食物的一腔熱忱被係統嗆個半死,哂笑道:【我凹還不行嗎?】

他順著香味走到了廚房裡,看到了正穿著圍裙在認真做菜的白逸,頓時覺得家裡養一個不說話愛做事會做菜的金絲雀是多麼的美妙。

渣攻這個人設吧,得又渣又撩,問題是景良途在現實世界因為腰不好,便知難而退,嚴於律己,從不亂撩人,這導致他對這方麵的學識十分淺薄。

係統貼心至極,給他甩了一張人見人羨,狗見狗叫的情侶恩愛圖,景良途看了三秒後,舉手表示:【我悟了!】

於是下一刻,白逸就感覺到有人在摟自己的腰,緊接著,他感受到了頸脖處溫熱的呼吸。

白逸的心猛然空白了一下,隻是意外自己居然沒有抗拒。

景良途儘量用低沉一點的聲音來彰顯自己的攻氣:“做什麼呢?嗯?”

這個“嗯”字很有講究,很博大精深,很一字千金,景良途作為一個思想上的霸道總裁,在這方麵的造詣可謂深矣,隻可惜他在這上麵理論大於實踐,畢竟原來的世界裡沒有供他這麼操作的小嬌妻。

誰知道白逸根本不慣他,抿了抿唇,直白道:“自己看。”

景良途不慌,繼續念霸道總裁語錄:“唉,看來我真的把你慣壞了,這就是你對金主說話的態度?”

白逸一言不發地拿起了一旁的鹽罐舉在快要燒好的菜上,大有準備一不做二不休要把他齁死的嫌疑,表情仿佛在說——這就是你對廚師說話的態度?

景良途護菜心切,悻悻地放開了手,還不忘給自己找個補:“我心胸寬廣,不跟你一般見識。”

內心: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拿食物威脅我。

這時候,景良途口袋裡的電話響了。

看清來電顯示,景良途目光深深的往白逸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清了清嗓子,換了個語氣接電話。

“喂,裘哥,你下飛機了?”

對麵的聲音有些嘈雜,應該還在機場:“嗯。”

對原主來說,裘言是他無法忘懷的白月光,就算已經分手了,但心中的愛意卻未曾淡忘,如果說他跟彆人講話幾乎都有一種距離感的話,那麼對於裘言,他有十足十的耐心。

景良途便將他想象成那個在他的世界另他念念不忘的人,這個方法很有效,那語氣,仍誰都能聽出來他跟對麵那個人關係不一般。

白逸翻炒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眸光微黯。

景良途沒有意識到白逸的情緒不對,還在忘我的在一旁試圖上演一場與白月光藕斷絲連的感情戲。

因為隔著手機,他儘心儘力做的微表情微動作,以及精湛的“眼技”,電話另一端的人都無法看到,但是白逸卻將這些儘收眼底——

景良途語氣裝的很輕鬆自在,手指卻緊張的蜷縮著,目光閃爍:“我們家跟伯父伯母都商量過了,你不是要回國做生意嗎,明天我們會邀請一些圈子裡的人舉辦一個宴會,到時候把你介紹給他們,擴展擴展你的關係網,到時候你在國內的生意也會好做一些。”

裘言將行李箱交給司機,聞言輕笑一聲:“那你不怕我跟你搶生意嗎?”

景良途立刻接話道:“裘哥你這麼說就太跟我見外了。”

“身體好些了嗎?”

“呃?”

想到大概是上次因為腰傷狀態不對,蔫了吧唧的,被他注意到了,景良途輕咳一聲,有點尷尬的掩飾道:“嗯,好了。”

雖然但是,還沒有好全乎。

一通電話,景良途聲情並茂的表演了由驚喜到拚命掩飾喜悅,再從被關心時的受寵若驚到打完電話後的意猶未儘。

雖然,這些裘言可能沒有體會到多少,但大多數都被白逸看進了眼裡。

悲劇就這麼發生了。

由於糖醋排骨長時間沒有翻炒,等景良途打完電話的時候,它已經糊了!

哦莫!我滴糖醋排骨!QAQ

在“出師未捷身先死”,“化作春泥更護花”,“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等一係列組合拳從腦海中飄過後,景良途強忍著心疼的目光,深吸一口氣,邪魅狂狷的質問道:“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有什麼底氣跟我傲?”

白逸不愧是主角,遇到這種情況也沒有驚慌,而是泰然自若道:“做啤酒雞翅來補償。”

“......”

吸溜(內心發出可恥的聲音)

景良途告狀道:【統子,你看他!】

係統冷靜道:【宿主,你不可以為五鬥米折腰。】

景良途穩定了一下自己點頭的欲望,嘴角輕揚,略帶嘲諷道:“怎麼,你以為這樣就能收買我,我看你就是學不會怎麼好好的當一個合格的情人,這樣,明天有個聚會,你不是清高嗎,那你就去裡麵當一個給人打雜的,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叫苦。”

白逸看了他一眼,沉默著點了點頭,然後將鍋裡麵燒糊了的排骨一股腦的倒進垃圾桶裡,看得景良途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那,那我的啤酒雞翅...

剛發完狠,不好開口啊。

好在白逸沒跟他一般見識,若無其事給他處理雞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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