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聽主角預判了自己的未來的景良途感覺這日子好像越來越沒有盼頭了,傷口好像愈發疼了,心好像也變得拔涼拔涼的了,反正整個人都不好了。
於是他捂住胸口,呻.吟一聲,然後做作地向旁邊倒去,如果他是林妹妹,可能還會翹兩根蘭花指來應景。
白逸看他身體倒向另一邊,以為他是因為傷口疼的快虛脫了,不由得眉目一緊,麵色擔憂,伸出手臂將他腦袋往自己懷裡帶,到最後,景良途整個人坐在白逸的腿間,後背貼在他的胸膛,莫名有種自己被保護起來的錯覺。
麵對這樣一個姿勢,景良途咽下一口唾沫,心情複雜——
他一個霸道總裁怎麼可以這麼小鳥依人的偎在彆人懷裡啊!OMG!尊嚴在哪裡!威信在哪裡!底線在哪裡!
這能忍嗎?這不能忍!
景良途不自在的在白逸的懷裡動來動去。
“彆動,你有傷。”
白逸離他很近,景良途甚至能感覺到一股熱流拂過他的耳背上,惹的他渾身發酥發麻。
嘖,不動就不動。
大丈夫能屈能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縱然景良途刻意的去忽視身體的疼痛,但是意識還是一點一點的渙散。
就在他昏昏沉沉的要睡過去的時候,一堆手電筒的光線不要命的往他身上打,群魔亂舞,鬼哭狼嚎,魑魅魍魎,感覺就跟警察逮通緝犯似的,還專逮著眼睛照,你瞅瞅!還照!還照!他都快被晃瞎啦!
就在他內心狂躁地吐槽的時候,一隻指節修長的手擋在了他的眼前,擋住了光線。
景良途聽到洞外的人喊:“我滴娘,終於找到了!人在這!顧總在這下麵!”
他眼睛瞬間一亮——是猴子搬來的救兵到了嗎!
*
第一個發現顧微不見了的人是裘言。
景良途從坑裡出來,第一個伸手扶住他的人也是裘言。
裘言摸到了景良途側腰上濕漉漉的血,臉色瞬間大變:“你怎麼樣了?”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顧微已經疲憊不堪,聞言有氣無力道:“我沒事,啊對了,白逸也掉下去了,不知道有沒有受傷,你們去看看他。”
看到他這時候還是第一時間關心那個人,裘言的臉色黯了下來,意味頗深的往白逸那裡看了一眼,咬牙道:“他好的很。”
白逸獲救之後,第一眼就是往顧微的方向看去,他看到裘言目光頗有敵意的看向自己,接著,將手攬在顧微的後背上,扶著他向民宿走去,兩人的背影一點一點的隱匿在黑暗中。
那一刻,一股強烈的欲望和執念在胸膛裡叫囂,滌蕩,瘋狂。
倘若,倘若他變得足夠強,那麼他就能泰然自若的站在顧微的身旁。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近在咫尺,卻無法靠近。
...
疼疼疼疼疼,輕點!嗷!QAQ
醫生用碘伏棉簽擦拭景良途的傷口消毒,巨大的刺激讓原本麻木的傷口重新複蘇起來,火辣辣的刺痛著。
為什麼又是腰的位置受傷啊ORZ!是因為天妒好腰嗎!啊?!
在下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景良途一疼就愛抓人,此刻瞪眼看著在醫生拿棉簽沾上酒精準備戳過來時,他嘴唇發抖,內心恐懼,在棉簽碰到他之前驟然翻身,還順手一把拽住了白逸的胳膊,打死不放,盯著醫生的棉簽瑟瑟發抖。
醫生不知所措的拿著棉簽,扔也不是,放也不是,目光求助的看向裘言,問:“還,還處理嗎?”
傷口消毒是必須要做的,裘言握住景良途的另一隻手,安撫道:“放心,很快就好了。”
接著,他用目光迅速的給醫生使了眼色。
醫生見狀,來了底氣,也不怵了,左手按住景良途的腰,右手拿著酒精,溫聲細語道:“放心,疼一下就好了。”
那一刻,景良途仿佛看見了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
當傷口處理完畢之後,景良途雙眼無神的癱倒在床上,目光呆滯,眼神恍惚,神情迷離,仿佛剛剛被糟蹋了一樣。
但是他拉住白逸的手卻死死不放。
白逸蹲了下來以達到一個可以跟景良途平視的角度,輕聲說道:“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回什麼回?就在這裡住著!”景良途從“被糟蹋”的狀態中恢複過來,語氣強硬道:“我讓你留下你就得留下。”
你不留下怎麼走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