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景良途也隻能勇敢起來,直麵慘淡的人生了。
他垂下眼睫:“所以,你現在恨我了,對嗎?”
白逸聞言微微一怔,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什麼,不知為何,他渾身那股戾氣竟散去不少。
景良途繼續跟他講道理:“既然你恨我,有什麼事情就應該衝著我來,為什麼一回國就要搶了裘言的生意,這對你又有什麼好處,難道他也招惹了你不成?”
誰知不提他還好,這一提他,白逸的情緒瞬間就不對了,漆黑的眼睛中滿是陰翳,原本還算緩和的氣氛陡然變得可怕起來,空氣一片森然。
景良途心中暗叫不好,身體忍不住的後退一步。
稀疏的月光透過窗簾映照在白逸的臉上,看起來氣溫就瞬間降了八個度。
在心中默念一句“大丈夫能屈能伸”之後,景良途深吸一口氣,拔腿就往門外跑。
但是白逸的速度更快,以至於他還沒有摸到門把的時候,腰腹就被白逸修長的手臂拖住,像一隻即將被野獸捕殺的獵物,被絕望地拖拽到野獸的窩中,圈禁起來,無法逃脫。
....
腦袋砸到床上的時候,景良途的頭腦有一瞬間的發暈。
白逸的雙手撐在他的耳邊,聲音咬牙切齒:“我離開的這麼多年,裘言碰過你嗎?”
景良途有點生氣,語氣也有點硬:“這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
白逸輕笑一聲,目光卻冷了下來:“你不說也沒有關係,我可以自己慢慢確認。”
他像一匹餓狠了的野狼,眼睛發著幽幽的綠光,景良途心中一咯噔,翻過身去狼狽地往床尾爬,但是還沒脫身,就被白逸拽著腳踝給拉回去了。
他直覺接下來要發生不好的事,於是立刻識相道:“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真的!”
他的領口已經被蹭開了,漂亮的鎖骨露了出來,急促的呼吸帶了點懼怕的意味,此刻正睜著一雙清亮的眸子防備著白逸的一舉一動。
白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昏暗的光線讓他此刻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模糊不清,但能感覺到,他是生著氣的。
“我看到裘言送你回來了。”
頗有一種讓他不要繼續撒謊了,他全部都看見了的意味。
景良途不敢再刺激他,順著毛擼:“工作上的事情,順路回家就給談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白逸輕笑了一聲道:“是嗎?”
景良途順理成章的點了點頭,連忙表示:“就是這樣!中國人不騙...”
話音未落,他的手腕就被白逸一隻手反鉗在了背後,另一隻手則開始粗暴解他的衣服。
怎麼回事大兄弟!你為什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就在景良途快被扒的底褲都不剩的時候,從口袋裡滑落下來的手機屏幕上,亮起了裘言的名字。
清脆的電話鈴聲縈繞在兩個人的耳畔,久久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