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顯得有些局促,這樣的環境他實在有些應付不來,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拉開椅子坐到了裘言的對麵。
坐了一會,菜已經差不多上齊了。
景良途束手束腳的吃著,心裡在忐忑的等待裘言步入正題。
果然,在兩人聊了一會彼此的近況後,裘言的突然不說話了,氣氛陡然安靜下來,旁邊不遠的坐位上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一對情侶,兩人蜜裡調情,男方溫柔紳士,女方笑靨如花。
裘言:“我記得很久以前我們也是這樣。”
景良途低頭道:“嗯...好像是。”
裘言將手伸進了外套的口袋裡,從裡麵取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盒子來。
他垂下眼睫,溫和道:“這是七夕節的禮物,送給你。”
景良途尷尬道:“可我什麼也沒有準備。”
裘言滿含笑意的看著他:“沒有關係,能與你共度的時間就是我最好的禮物。”
他這樣一說,景良途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尤其是當他看見盒子裡麵裝的是一枚戒指的時候。
他抿了抿唇,將盒子推了回去,輕聲道了句:“對不起。”
裘言的眼中有一道失落劃過。
“因為什麼?”
景良途張了張嘴,但終究什麼也沒說。
裘言卻已經自嘲的笑了一聲:“ 是因為白逸嗎?”
景良途搖了搖頭,末了又點了點頭。
因為這個理由聽起來好像是挺可信的哈。
裘言抬起眼睛,目光難忍痛楚:“為什麼,我到底輸在了哪裡。”
景良途在心中表示,彆問他,他也不明白。
氣氛沉寂下來,見景良途不回答,裘言也沒有再問任何問題。
為了緩解尷尬,景良途隻能把注意力集中在麵前的食物上,也緘默不言。
漸漸地,杯中的酒水已經喝了一半,不知為何,景良途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發燙,有一股熱浪順著血液擴散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經,腦子有些昏沉。
感覺到景良途的不對勁,裘言麵色緊張,連忙問他:“顧微,你怎麼了?”
景良途摸了摸自己發暈的額頭:“我可能...喝醉了。”
裘言很意外,這酒的度數不高啊,按照顧微的酒量,不可能喝成這個樣子。
景良途晃了晃自己不太清醒的腦袋,胸膛中感到莫名心慌,他踉蹌的站起身來,含混道:“我...我要回家了。”
裘言不可能讓他一個人這樣回去,連忙站起身來接住景良途差點摔倒的身體。
林業成的聲音出現在這個餐廳裡:
“恭喜你啊裘總,看來起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