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來,目光冰冷的看著畢鶴戚:“你真會給我找麻煩啊,畢鶴戚。”
畢鶴戚聞言低下了頭,抿了抿唇,小聲道:“你明明可以不管我的。”
不管你?
笑話。
我的“兒子”隻有我自己可以欺負!
景良途輕哼道:“我管你,隻是不想讓你損害到我的利益。”
*
臨近下班的時間,他脫下了白大褂,消了毒之後,便帶著畢鶴戚走出了研究所。
在門口,他遇見了段英的車。
那是一輛被資本主義腐蝕過的車,周身充斥著豪華奢靡的味道,景良途心想這孩子也不裝一裝,騎個小破自行車來上班的話,咱們也能裝一裝同甘共苦,榮辱與共。
段英看到了他,正想打個招呼,接著,又瞥見了站在他身後的養子,目光微冷。
他倒是知道何胥從孤兒院裡領了個孩子,本來以為他是善心作祟,看不得孩子受苦,但後來覺得他不過是覺得這孩子的信息素很特彆,想帶回家就近研究罷了。
不過,想得到何胥的話,這孩子確實是個麻煩。
段英故意將車開到了景良途的麵前,裝作一副紳士的模樣:“今天那麼熱,我送你回去吧。”
今天確實很熱,景良途的額頭上已經沁了點薄汗,皮膚被烈日蒸得微粉,看起來顯得他更加白了,站在人群裡美得不像樣子。
他冷淡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畢鶴戚看著坐在豪車裡的段英,聯想到胖子今天的話,莫非他就是...
還沒深思,景良途就迫不及待的將他拉走了。
景良途:【我這個便宜兒子長得也好看,我有義務讓他遠離海王,遠離變態。】
係統:【人家目標是你,不過如果他真的兩個都看上了,並且成功做到了,那畫麵可真是...】
景良途:【你給我住腦!】
看到他們離開的背影,段英的手指煩躁的敲著車窗。
屢次被拒絕,段英確實明白了何胥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不過這也恰恰提高了他的興趣。
越是難以得到的獵物,征服起來的快感才會更足。
*
景良途到家的時候,對著清冷的灶台發呆。
總裁怎麼可以做飯呢?
好在在這個世界,他這個便宜兒子也很爭氣,非常自覺的包攬起了做飯的任務。
景良途便坐在沙發上,樂顛顛的等著。
聽到那清脆利索的切菜聲,景良途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說起來,白逸也很會做菜呢。
等飯菜端上來的時候,景良途已經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
係統:【注意人設,原主是一個苦大仇深的人,對很多事情都沒有興趣,食欲很低。】
景良途:【....他對快樂過敏嗎!】
但是既然係統已經這麼說了,景良途也隻能依依不舍的放下筷子,然後昧著良心對著畢鶴戚做的菜挑三揀四。
事實上無處可挑,賣相誘人,菜色好看,注重葷素搭配,十分營養。
但他隻能說:“做的一般。”
心裡:不一般!不一般!太不一般了!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
他裝作味同嚼蠟的樣子,麵色難看的吃著這些菜,畢鶴戚看著他這個樣子,大概也對自己的廚藝不自信了,慢慢地低下了頭。
這時候,景良途注意到了一個位置。
畢鶴戚臉頰上,有傷。
他到底是為什麼那麼不仔細,怎麼現在才看到!
這個傷不是何胥打的,因為何胥遵循一個原則,那就是打人絕不打臉。
那麼這個傷是誰留下來的?
他忍不住出聲道:“你...”
畢鶴戚輕輕抬起了頭,景良途卻猶豫了。
依照何胥的性子,大概就算發現了畢鶴戚身上有傷,也不會過問吧。
他隻能默默將這些話吞進了肚子裡,心裡暗搓搓的心疼。
這時候,他放在口袋裡還沒有來得及拿出來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打開一看,又看見了那個居心不軌的海王八給他發消息:【小何,過幾天有一個重要的合作,你記得準備一下,我們兩個人出差幾天。】
景良途:“......”
兩個人出差幾天。
兩個人。
他想乾嘛啊,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