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那個最繁華的城市的飛行器上,坐著一個年輕的身影。
他的劉海偏長,看起來有些陰鬱,但是生的十分英氣好看,眉宇鋒利,鼻梁高挺,隻是緘默不言,不知道他在思索些什麼。
何胥跟那個不懷好意的人單獨出去,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些不安。
那天何胥腳步虛軟著回家的模樣也深入在了他的心底。
何胥克他,而段英則克何胥。
雖然畢鶴戚對於何胥的大部分回憶都充滿著暴力和壓抑,但是自從那天何胥在家長會上提出要替他討回公道時,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還不是真正了解這個人。
至少,當他知道何胥可能正被彆的什麼人玩弄作踐時,他第一個感覺竟是呼吸困難。
鬼使神差的,他居然真的在何胥離開的第二天,收拾東西,同他降落在了相同的城市。
...
景良途選了一個黑色的口罩帶在臉上,隻露出一雙深邃好看的眼睛,對他的顏值毫無影響,反倒因此增添了一點神秘感。
也沒什麼目的,就是為了防止跟他的家人們發生正麵衝突,擾亂這個世界的故事線。
他下樓的時候跟去樓下用餐的段英撞上,後者的眼中浮現一抹詫異:
“怎麼遮著臉,怎麼了嗎?”
景良途:“沒事。”
匆匆吃完飯後,在住房和下麵的用餐區之間的樓梯上往來的都是客人,景良途生怕自己被認出來,於是決定從正門溜出去,從後門的綠色通道上繞著走。
酒店外圍有一處非常有特色的花園,被籬笆圍著,裡麵無儘生機。
如果,這份生機沒有被一個女童脆生生的哭泣給打斷的話。
太陽很刺眼,景良途眯了眯眼,抬手擋在自己的額頭上,眼睫在眼底拓出一小塊淡淡的陰影。
嗯,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
那個跌在地上,哭到打滾的應該是昨晚才第一次跟他單方麵見麵的妹妹。
...
何希在抓蝴蝶的時候不小心被一塊石頭絆倒,一頭栽到了地上,和親愛的大地先生來了一次親密接觸從小,被萬千寵愛的小女孩第一次受這麼大的委屈,咧開嘴就大哭了起來。
她哭的可以說是非常傷心了。
就在她覺得應該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摔倒了,哭了也沒有什麼意義的時候,一雙手小心地將她的身體抱起,穩穩當當的放在地麵上。
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睛,轉過頭揚起臉向身後看去。
一個好看的哥哥背著光,臉上帶著一麵口罩,看不清臉,但能分辨出他的眼睛一定很好看,很溫柔。
而且,剛才漂亮哥哥抱他的時候,她能聞到他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冷香。
不過,她並沒有放鬆警惕。
她的媽媽教育過她,如果有陌生人幫助你,那那個人一定想從你的身上獲得什麼好處。
不可以掉以輕心!
但是令她玩玩沒想到的是,漂亮哥哥在把她扶起來之後,居然一聲不吭的就走遠了。
何希:QAQ這和人家想好的不一樣。
她傻傻的站在原地看著漂亮哥哥的背影,她的二哥何遲看見小妹一直在往前張望,笑問道:“你在看什麼?”
何希指著前麵說:“二哥,那個哥哥好漂亮好溫柔啊。”
何遲往前一看,覺得那背影跟記憶中那個人離開的背影莫名重合。
他的心突然亂了一瞬。
他追出去,大喊道:“等等!”
可是再轉彎,那個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佇立在轉角處,長久的望著那個人消失的方向,小心翼翼:“是你嗎,哥哥。”
景良途腳步急促的回到房間,摘下口罩呼吸急促。
真要命啊。
*
畢鶴戚頭腦一熱的來到了這個城市,但是對於何胥的位置卻一點不知。他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忽然覺得這樣的自己很是愚蠢。
大街上不知為何發生了騷動,人群自發的圍成了一個圈,裡麵似乎有什麼人在打架。
畢鶴戚不愛湊熱鬨,準備從人群旁邊路過,卻突然聽到了一個硬朗的男聲:“對omega使用暴力的alpha才是真正的孬種,有種你去招惹比你更強大,更厲害的alpha,我絕對奉陪!”
他抬起眼睛,往人群深處一看,發現一個身上傷痕累累的omega,他的身旁躺著一個體型健碩的alpha,表情扭曲,口中叫罵:“你是什麼人!居然敢這麼對我!”
那男人道:“我是你爹!”
說完,又往那個男人的臉上狠狠踩了一腳。
畢鶴戚站在那裡,心中湧過一顧強烈的波動。
如果他可以變強的話,其實很多東西都不用像現在這樣,漸漸脫離了他的掌控。
人群散去,那個家暴omega的alpha被人帶走,而那個長相硬朗的男人則轉身進入了一個類似訓練營的地方。
“等一等!”
男人轉過身來,看見一個目光執著的少年,挺拔的站在他的麵前。
男人像逗小孩一般笑了:“怎麼小孩,你對戰艦也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