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鶴戚道了聲謝。
發情期的時候有太多alpha在不合適,畢鶴戚便讓上校先回去,有事他會在聯係他。
上校知道這是正確的做法,於是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到了地方,畢鶴戚抱著何胥進入了房間。
雖然那時候的何胥還是備受期待的家中長子,但是租的房子也並不奢靡,隻是一處很普普通通的地方,房間很整潔,和他們家一樣,有一麵很大的書架。
懷裡的人身體很燙,整個人就像是被丟到水中再撈上來一般,出了一身冷汗,揪住他衣服的手指還在忍不住的瑟縮發顫。
這副樣子,跟平日他那副老成嚴肅的他大相徑庭,皮膚都染上了粉色,看起來十分誘人。
他將景良途放在了床上,為了幫他解熱,他伸手去解景良途襯衫上的扣子。
手指剛觸碰到那灼熱的皮膚,景良途便伸手將他截住,力道很小,在現在的畢鶴戚麵前,甚至可以說是無力。
他問:“你想...做什麼?”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快被燒壞了。
畢鶴戚連騙帶哄道:“父親,您這樣很危險,我很快就好。”
景良途的腦子昏昏沉沉的,身體沉重不堪,感覺腦子還在轉,但是身體卻動彈不了。
這時候,他感覺自己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信息素的味道。
那是一股,很濃烈的酒味。
這是...畢鶴戚的信息素?
景良途被畢鶴戚抱在懷裡,腦袋綿軟無力的枕在他的肩膀上,無力的耷拉著,從畢鶴戚這裡,可以看到他纖細白皙的後頸。
“父親,您記不記得,曾經我跟您說過,我也是個alpha。”
景良途默默地聽著,腦子遲鈍的思索這他話裡的意思。
畢鶴戚湊近他耳邊說:“父親,請允許我臨時標記您吧。”
景良途的目光渾濁。
畢鶴戚垂下眼眸道:“我知道您清醒過來後一定會大發雷霆,我也知道我想幫您這句話在您聽來可能很虛偽,但我絕對不是來羞辱您的。”
仿佛知道何胥的痛結在哪一般,他細心的撫慰著:“就算我今天臨時標記了您,但這並不代表您以後就要為我低頭,這一點不會改變。”
“可能會有一點疼,請您忍一忍。”
“很快就好。”
景良途意識到了什麼,剛想要推拒,他就感覺到有什麼鋒利的東西咬破他的皮膚,並將他的信息素注入進自己的腺體。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是景良途這輩子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渾身酥軟,動彈不得,渾身的欲望好像得到了滿足,又好像在變本加厲的叫囂,世間變得顛三倒四,隻有後頸的疼痛和酥麻是真實的。
他下意識的抱緊了畢鶴戚,一方麵害怕著這種陌生的感覺,另一方麵卻又深陷其中。
“不...不要咬。”
因為這種恐懼,景良途下意識的出聲製止,但是很快的又閉上了嘴巴。
他怎麼可以表現的這麼脆弱。
因為身體的顫抖,他的手指不受控製在畢鶴戚的身上留下了劃痕,後頸的腺體被注入的感覺讓他被迫揚起臉來,眼尾濕潤,表情難耐。
臨時標記結束後,景良途就仿佛虛脫了一般,跌倒在畢鶴戚的懷裡,眼睫還上掛著顫盈盈的淚珠。
畢鶴戚的心臟快速的跳動。
心動的感覺在他的胸膛裡沒命的衝撞著,提醒著他剛剛做了多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知道何胥醒過來會怎樣的大發雷霆。
但是,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依然會這麼做的。
畢竟從何胥收養自己的那一天起,他就從來沒有把他當作父親。
鬼使神差的,他湊近那累得昏倒的男人,在他的額頭上,留下淺淺的一吻。
那一刻,他身體莫名有了一顧觸電的感覺。
心跳飛快。
*
不知過了多久,景良途掀起沉重的眼皮,幽幽轉醒。
他的發情期是被控製住了嗎?
因為什麼呢?
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景良途感覺自己節操沒了,老臉一紅。
他覺得不打一下畢鶴戚都對不起他清冷高貴的人設!
他正準備怒氣衝衝的下床去做這件事,然後,他可恥的發現,自己身上是光著的。
景良途:【啊!似曾相識燕歸來!】
係統:【彆激動彆激動,還在,還在。】
反複確認過不該疼的地方不疼,景良途才放心的確認這具身體的第一次確實還在。
畢鶴戚那混蛋到底要做什麼啊!
正準備大罵一句,他就擱著門聽到畢鶴戚的腳步聲,感覺自己脊背發麻,趕緊躺了回去,拿好小被子將自己裹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