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英聞言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何胥會這麼認真的陳述著這件事情。
他很快給自己找補:“哈哈,當然不是,我就是,我就是開玩笑的。”
“何胥,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告訴你,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
景良途:【所有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
段英:“每天,我都控製不住自己去看你,去想你,你和彆人是不同的。”
景良途:【海王對每個人都這麼說,每個人都百花齊放。】
段英:“如果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一定會好好待你,我會讓你過得比現在幸福一萬倍。”
景良途:【一切沒有經過實踐檢驗的話在現階段統稱畫大餅。】
係統:【不錯,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感情反欺詐大師了。】
景良途:【過獎過獎,畢竟咱也被騙習慣了,都是摸爬滾打出來的經驗。】
係統:【?】
段英每次對自己的獵物這麼說,他們都會感動的捂臉流淚,接著便主動將第一次獻給了他,以此來展現自己的誠意。殊不知在采割完他們的第一次後,段英就會迅速對他們失去興趣,曾經所有的承諾都消失在風中,不再兌現。
但是段英發覺聽完這些話的何胥,他的表情甚至沒有一絲波動,仿佛那些話不是對他說的一樣。
段英有些尷尬道:“你不相信嗎?我說的都是認真的。”
景良途淡淡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想,我同樣也有拒絕的權利。”
段英愣住了。
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
他有著不錯的長相,優越的家境,還有能力,為什麼何胥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他。
景良途毫不客氣的對段英道:“你放心,以後我依然會認真工作,今天你說的話,我也會當作沒有聽到過,對我們的工作不會有絲毫影響。”
說完,他就毫不遲疑地轉身離去。
身後段英的表情十分可怕。
景良途還沒有走幾步,就聽身後傳來一道帶有強製性質的命令:“站住!”
景良途真的停在了那裡,不是因為他有多麼聽話,而是因為在那一瞬間,段英釋放了極強的信息素。
omega的信息素天生沒有alpha強烈,也難以抵抗,在遇到這種情況,景良途沒有被那股信息素壓的跪倒在地便已經很是難得。
他強撐著力氣,頭昏眼花的往後看去,頭顱疼的快要爆炸,整個人不受控製的跌倒在地上。
段英是把景良途當alpha來對付的,本以為隻是會小小的震懾一下,絲毫沒有想到自己的信息素會對他產生這麼大的影響。
“你,你難道...”
景良途看著段英,感覺要把自己一輩子的臟話都罵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下手怎麼那麼沒有輕重,他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喉嚨裡的血腥味了!
發覺何胥怎麼這麼晚還沒有回家的畢鶴戚趕來接他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何胥被段英用信息素逼得摔倒在地,渾身動彈不得,而心懷不軌的段英則向手無縛雞之力的何胥一步步靠近,眼裡還帶著興味。
畢鶴戚不知道那時候的他是什麼心情。
但那時候的他,有一股很強烈的,極端的,想要把段英給殺掉的衝動。
...
段英被畢鶴戚緊緊掐住了脖子,腳底離地,痛苦掙紮。
畢鶴戚的聲音帶著刻骨的冷意:“你想對我的父親做什麼?”
段英艱難道:“放,咳,放手,誤會,都是誤會!”
畢鶴戚才不醒他的鬼話,手指扣緊,掐得更加用力。
段英軟的不行來硬的:“你要..想清楚,我死了...你會不會坐牢,你父親會不會丟了工作?”
畢鶴戚嘲諷地看了他一眼,將他推在了地上。
景良途扶著牆從地上慢慢地站了起來,輕咳了一聲,手覆在嘴上,居然咳出了血。
景良途愣住了。
【啊啊啊!係統!快告訴我這是口腔出血!不是彆的什麼重大疾病!】
係統:【你這都沒找度娘呢怎麼就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了,你放心,這是信息素壓迫留下來的後遺症,很正常。】
景良途:【喔,那就好,啊對了,你彆誤會,其實我一點也不擔心。】
係統:【......】
焯,他嘴真硬!
另一邊,畢鶴戚看到景良途掌心的血跡,瞳孔收縮,連忙焦急地趕來查看他的身體情況:
“你怎麼樣?”
聲音充滿著懊惱。
畢鶴戚十分自責,要是他早一點趕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景良途看到他這麼擔心的樣子,心間一暖,安撫道:“我沒事。”
雖然他這麼說,畢鶴戚的心也依然沒有好受多少。
段英倒是對他們這父子情深視若無物,遠遠道:“何胥,你莫非,是omega?”
何胥冷冷地看著他:“是或者不是,跟你有什麼關係?”
段英輕笑道:“沒有,我隻是覺得很有意思,你居然真的瞞了我這麼久,要不然,我早就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