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
景良途渾身僵硬著不敢動。
魏然沒有撒手,調侃道:“你身上有一股好聞的清香。”
景良途:啊?在哪,在哪?
正當他渾身僵硬,不知所措,不敢亂動的時候,畢鶴戚已經從學校提早回來了,大概是想提前回來做點東西。
他一進來,就看見魏然慢吞吞的將手從景良途的腰上收了回來,表情還有些意猶未儘。
畢鶴戚愣了一下,對於魏然的到來毫無防備。
他居然就這麼自然而然地將手放在何胥的腰際,而且這個人還那樣近。
明明是個omega,但是畢鶴戚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威脅。
魏然隻當畢鶴戚是何胥的養子,本想熱情洋溢的給他打個招呼,但是一轉眼,卻猛然撞見他漆黑的目光,心中一驚。
是錯覺嗎?
剛才的壓迫感,是什麼?
景良途:“你今天怎麼提前回來了?”
畢鶴戚:“太簡單了。”
四個字,將一個學霸的高處不勝寒給展現的淋漓儘致。
女媧,你捏我的大腦皮層的時候能不能多給我捏點褶子!
景良途將鍋蓋蓋好,淡淡道:“那正好,待會就能吃飯了。”
畢鶴戚點了點頭,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
魏然自然是欣然答應了留下來吃飯的邀請。
菜被炒出來之後,景良途稍微擺盤了一下,然後趁著畢鶴戚和魏然洗手的功夫,悄咪咪的拿起手機將這些菜給拍了下來,然後發到了家長二群。
家長們紛紛說道:【原來學霸也隻吃家常菜啊。】
看著他們討論連連的模樣,景良途露出了勞動人民淳樸的微笑。
飯已經盛好,景良途不緊不慢的吃著,表情已經恢複正經,仿佛剛才那幼稚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般。
菜畢竟大多數都是魏然做的,景良途隻是打了個下手,故而他十分感激,時不時的就要往魏然的碗裡夾一塊肉。
畢鶴戚有些意外。
何胥從來沒有給自己夾過肉。
但是那時候他的心情很是平衡的,因為何胥雖然不給自己夾菜,但是從來也不給彆人夾菜。
但是現在,他居然就在自己的麵前,堂而皇之的做了這件曾經他以為這個人絕對不會做的事情,心情瞬間失衡。
於是餐桌上就形成了這樣一個場麵。
何胥覺得魏然做菜辛苦了,於是時不時的給他夾菜。
畢鶴戚為了刷存在感,於是也時不時的給何胥夾菜。
魏然感覺畢鶴戚的眼裡已經快冒綠光了,於是也非常善解人意的給畢鶴戚夾菜。
如此,形成了一個三角關係,十分具有穩定性。
最終,何胥突然想起了什麼,大抵是良心發現,突然意識到自己這麼些年從來沒有給矜矜業業做飯的畢鶴戚夾過一次菜,心情實在愧疚,於是便也往他的碗裡夾了一筷子肉。
然後,這個穩定的三角關係,突然被破解了。
畢鶴戚看著何胥垂下的眼眸,露出了溫柔甚至愉悅的笑意。
魏然看了看何胥,又看了看畢鶴戚,一種感覺告訴他,這兩個人的關係,似乎沒有養父子關係那麼簡單。
不過,看著何胥這麼淡定從容的神色,魏然覺得不管這份父子之情裡摻雜了彆的什麼感情,也可能隻是畢鶴戚單方麵的想法。
他看著這對不像父子的父子,咬著筷子,隱隱覺得這兩個人的將來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平靜。
就好像兩個板塊相互之間不斷擠壓,終有一天可能會在某處形成火山爆發。
...
隻不過,沒有人想到,那一天來的這樣快。
因為,景良途的發情期提前來了。
那天,景良途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熱,心中暗叫不好。
不過,他可以按照原主的處理方式來解決,也不算是毫無經驗。
首先,他給畢鶴戚發了個短信,讓他這些天住酒店,不要回家。
接著,他將浴缸裡的水放滿,沒脫衣服,小心翼翼的躺了進去,給身體慢慢降溫。
嵌在牆體的鐵鏈感應到了正在處於發情期的他,立刻啟動程序,像蛇一樣遊走過來,捆縛住他的手腳。
接下來,他往浴缸的邊緣一躺,感覺略硌,甚至想擁有一個枕頭。
發熱像一陣一陣浪潮席卷著他。
他感覺隻要自己熬過去這個,今後的意誌力也會強很多。
但是,令他心尖一顫的事情發生了。
他家的房門,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