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越想越覺得合理,於是繼續道:“幾年不見,廚藝這麼拉了。”
畢鶴戚:“......”
第二天,景良途回到家的時候就發現在廚房裡多了幾分嶄新的菜譜,還有一個拿著它們,猶如拿著什麼重要的軍事機密文件,正皺著眉,鑽研的十分仔細的畢鶴戚。
看見他這種魔怔的樣子,景良途抿了抿唇,壓低腳步轉頭向房間走去。
半截身子還沒進去,他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涼涼的聲音:“父親,你回來了。”
還沒進門,他就被畢鶴戚強行拉到醫院檢查了身體。
主治醫生對景良途的身體做了各種各樣的檢查,景良途在畢鶴戚的“脅迫”下隻能乖乖配合。
檢查結果需要等幾天才能出來,景良途的覺得心中很不放心。
*
為了減輕對藥劑的排異反映,魏卿又為景良途配製出了一些特製的藥。
那種藥放在膠囊裡,看起來像是感冒藥,它們被放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藥瓶裡,不容易引人懷疑。
景良途就著白開水咽下了兩顆藥,身體的不適感確實有所減輕。
隻是這ABO改造藥劑實在是霸道,景良途的身體愈發消瘦,有時候甚至還會吐血。
景良途問:“這樣下去,畢鶴戚遲早會發現的。”
魏卿道:“放心,我在醫院裡安插了我的人,你的身體檢查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原來他全部都安排好了。
魏卿一個人操縱實驗和主持大局,景良途這些天從一個社畜研究員變成了躺平擺爛的小白鼠,什麼也不需要操心,但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昏沉的,意識很不清醒,隻能看著魏卿在他的眼前忙來忙去。
事已至此,他真的很希望這段時間快點結束。
...
景良途回到家後就將藥瓶放進了房間的櫃子裡,小心關好。
他覺得這場試驗對他來說最難的部分應該就是怎麼樣才不會引起畢鶴戚的懷疑。
自從畢鶴戚時隔多年的遇見他後,這個人渾身上下仿佛有發泄不完的精力,隻要他在家,這個人就會緊緊地粘著他,不論景良途是看書還是在做點彆的什麼的時候,畢鶴戚總喜歡將他抱在懷裡,圈著他,鼻尖輕蹭著他脖子上敏感的皮膚,仿佛抱著自己珍愛的寶物。
景良途覺得脖子癢,翻書的手終於停了下來,目光微怒的掃了畢鶴戚一眼,抬手想將他推到一邊呆著去。
但是當初被何胥收養回來,可以隨意拿捏,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孩子已經不複往日。
畢鶴戚不但沒有被他趕走,反倒摟著他的腰,變本加厲的抱著他,胸膛火熱。
他閉上眼睛,喟歎道:“真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你。”
景良途身體僵硬了一下,不知為何,沒再抗拒,就由著他這樣抱著。
晚上的時候,藥劑的第二個副作用就來了。
他失眠了。
以前的景良途是一個沒心沒肺,挨著枕頭就能睡著的人,但是現在,入睡對他來說似乎變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他輾轉反側,換了一個又一個姿勢,最後發現確實無論如何都睡不著,於是就乾脆擺爛,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麵無表情的數綿羊。
畢鶴戚就睡在他的身邊,他們這種經曆過戰場的人往往都很有警惕心,景良途的動作很快就將他弄醒了。
他坐起身子,兩手撐在景良途的臉旁,垂下眼簾,借著微弱的光線同景良途四目相對。
他們兩的聲音幾乎是同時發出——
“吵醒你了?”
“睡不著嗎?”
景良途垂下眼睫,小聲道:“我聲音小點。”
畢鶴戚卻捧住他的臉頰,迫使他抬起臉來:“其實,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睡著,想不想試試。”
景良途撩起眼皮,淡淡道:“什麼辦法?”
畢鶴戚啞聲道:“我有辦法讓你變得精疲力儘,身體累了,自然就能睡著了,你想試試嗎?”
景良途:“......”
年輕人套路很深嘛。
他偏過頭去,壓根不想理他。
但是,他沒想到畢鶴戚湊近他的耳邊,猝不及防的問了他另一個問題:“今天你回家的時候,我似乎看見你在房間裡放進來了某樣東西。”
景良途的心情陡然變得緊張起來,但是他的眼睛被迫與畢鶴戚對視著,根本無法逃避。
他迫使自己鎮定道:“不過是普通的感冒藥罷了。”
畢鶴戚卻不太相信,他目光深深地往櫃子那裡看了一眼,起身似乎準備去探查一番。
完蛋完蛋完蛋!
千萬不能被畢鶴戚給發現啊!
景良途心中一急,腎上腺素飆升,他竟然下意識的攥住了畢鶴戚的手腕,在後者愣住的時候,他靠了上去,捧著畢鶴戚的臉,心一橫,眼一閉,在他的嘴唇上,主動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