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聲驚呼中,景良途回過身來,然後眼睜睜的看著服務生一個踉蹌將杯中的酒撒在了他的身上,這下,景良途的半個肩膀都濕透了。
見狀,麵容青澀的服務生意識到自己闖禍了,一個勁的衝著景良途賠禮道歉。
能來這裡用餐的人大多都非富即貴,他怎麼可以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看他這麼害怕,景良途也沒有打算為難他,站起身來,淡淡道:“沒事,我去洗手間裡處理一下。”
魏然連忙站起來想跟著他去,但是景良途讓他待在這裡乖乖地等他的哥哥。
魏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嘟囔道:“好吧。”
待景良途走後,魏然的神色冷了下來,他雙手環臂,冷冷道:“傻站著做什麼,去幫他啊。”
服務生被他驟然變冷的目光嚇了一跳,後背一哆嗦,連忙跟著景良途去了洗手間。
過了不久,一隻手猝不及防地按在了魏然的肩膀上。
魏然熟練地將那隻手撥開,輕笑道:“哥,你太晚了。”
魏卿無奈道:“這是交通局的鍋,我可不背。”
他順勢坐在了魏然的對麵,目光在四周環視了一圈,問道:“你說的那個朋友呢?”
提到他,魏然的目光都變得溫柔了一些:“出了點狀況,待會應該就回來了。”
他傾身往魏卿的方向靠了過去,壓低聲音問道:“藥的事情怎麼樣了。”
魏卿想到了何胥清冷的背影,淡淡道:“試驗體出現了一些狀況,但是我已經根據這些新的數據優化了藥劑,現在的安全性已經大幅度的提高,你就慢慢等吧,會有結果的。”
魏然“哦”了一聲道:“知道了。”
兩人談話間,一道清冷的聲音傳進他們的耳朵。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剛剛有事去了一趟洗手間。”
魏然看見景良途後笑開了花,起身給他讓了位置,還對著魏卿道:“你看,這就是我的朋友,怎麼樣,他生得很好看吧。”
魏卿卻愣在了那裡,手中的酒杯差點沒打碎。
他難以置信的抬起了眼,眼眸顫抖,嘴唇翕動,目光是那樣的難以置信:“你...你是。”
何胥看見魏卿,也開始瞳孔地震,懷疑人生。
魏然雙眼迷茫的看著他們,困惑道:“你們認識?”
曾經的魏卿無倫遇到任何事情都絕不會失態,他總能妥善地戴好自己謙遜溫和的麵具,遇到再困難的事情也不會展現出自己的慌亂和弱點。
但是此時此刻,他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類似不知所措的表情。
這就是魏然說喜歡的人。
這就是魏然想為了他變成alpha的人。
但同時,這也是被他傷害的人。
也是那個藥劑的犧牲品。
魏卿從沒有遇見過這樣荒唐的事情,他以為自己即將贏得勝利,卻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從一開始就下錯了棋盤,將錯了軍。
他現在的心情又複雜又懊悔,再聰明的腦子也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跟魏然解釋這個烏龍。
倘若魏然知道真相的話,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看著魏卿這副仿佛天塌下來的模樣,景良途願稱之為——奧義之痛擊隊友後綜合征。
口齒伶俐的魏卿像失了聲一般,無法向魏然解釋這件事。
景良途卻非常貼心的幫他掩飾道:“是這樣,我在我們領域的學術論文上看過他的名字,於是順手了解了一下,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見麵。”
雖然這個說法也說得通,但並不能解釋為什麼魏卿看到何胥後為什麼會露出這種神態。
他懷疑道:“隻是這樣而已嗎?”
景良途張口就來:“當然隻是這樣。”
說實話,他自己都不信。
一頓飯,三個人吃的各懷心事。
當然,魏卿受到的心理衝擊還遠遠不止於此。
比方說,魏然還跟他介紹道:“彆看何胥看起來這麼年輕,其實早就是當父親的人了。”
魏卿被酒水狠狠地嗆了一下,緩了一會後又問道:“這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對了,他兒子現在在哪裡深造啊。”
既然氣氛都到這了,景良途乾脆就自己說了:“軍校,畢鶴戚,我兒子。”
魏卿:“.....”
這個世界太瘋狂。
socra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