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把你們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
對於畢鶴戚在調查他的事情一無所知的景良途發現一個新鮮的愛好,種花養草。
因為景良途身體不太好,每天都不願意出去,魏然則常常帶著魏卿來看望他。
魏然有時候會驚訝的問:“你走後到底乾什麼去了,怎麼現在越來越瘦了。”
魏卿有些心虛的看著景良途,但是令他意外的是,景良途什麼也沒說。
景良途:【煎熬嗎,哎,煎熬就對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係統:【你這個人在某些方麵還真是意想不到的壞。】
魏卿看著景良途站在陽台上,穿著休閒的衣服,看起來與世無爭地服侍著那些花花草草,心中很不是滋味。
如果說以前的他強迫自己不要心軟,哪怕是為了魏然也要耐著性子將這個實驗做完的話...
那麼現在,這個“不心軟”的前提已經分崩瓦解。
他看到何胥消瘦的背影,還有被陽光鍍了一圈光暈的發絲,恬淡的表情,不知為何,他的心中突然被一陣恐慌淹沒。
他突然記起了自己曾今無數次的心軟時,心中想著的似乎不僅僅隻是為了魏然。
似乎還包含著一些彆的,不一樣的情愫。
隻是這些陌生的感情被他刻意忽略,努力遺忘。
他突然意識到,倘若在實驗的最後何胥真的出了什麼事,魏然會原諒自己嗎?
他呢,他自己又會原諒自己嗎?
*這日,畢鶴戚接到朋友的電話,來到了對方的辦公室。
他朋友將畢鶴戚上次帶過來的藥粉交給了他,嚴肅道:“這是一種抑製藥物。”
畢鶴戚也跟著皺眉道:“你是什麼意思?”
朋友道:“雖然我也不清楚這東西是在抑製什麼,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這種藥物隻有在身體極度脆弱的時候才需要服用,比如...生命垂危的人。”
聽到“生命垂危的人”這幾個字時,畢鶴戚整個人仿佛凝滯了一般。、
他沒有辦法將著幾個字跟那個聯係起來。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畢鶴戚的聲音發著寒:“你是想告訴我,吃這個藥的人,他活不了多久了?”
朋友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結巴道:“我,我倒也沒這麼說。”
但是畢鶴戚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冷靜下來了。
他感覺自己的思緒像一片亂碼,將他的大腦攪做一團,根本沒有辦法思考。
....
嗜睡的景良途每天都以各種稀奇古怪的方式睡去,有時是在沙發上,有時是在地毯上,有時是在椅子上,有時正常一點,睡在床上,不過是趴著睡去。
時間久了,他感覺自己都要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了。
想到這個世界的畢鶴戚上了軍校,也成功當上了上將,龍傲天的任務線應該算是完成了。
唯一遺憾的是,不知道能不能完成何胥的願望。
這天,他昏昏沉沉地從睡夢中醒來,眼神有些茫然。
他夢到自己被人拿著八十米的大砍刀追殺。
或許是這個夢太恐怖了,他整個人居然都被嚇清醒了。
人睡久了就容易覺得渴,他也不例外,起床後就去廚房給自己燒了一壺水。
在等待的時間,他又想去書房拿一本書消磨時光。
雖然書房裡大部分都是原主的藥劑學書籍,但是景良途自己也有私藏一些輕鬆的書,隻不過這些都被他放在了書架上,不容易被人發現。
但是這個高度對他來說也有些吃力。
他踮起了腳,伸手去拿,剛剛碰到了一點書角,身體就因為沒有站穩而倒了下去,好巧不巧,剛好摔在了身後的可折疊桌子上,連人帶桌發出了一聲巨響。
他磕到了腦袋,腦子有點暈,一時半會沒爬起來。
他心想,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可真狼狽啊。
幸好沒有人看見。
但是這個想法才剛冒出個頭,他家的房門就被一個人急促地打開。
那人看見景良途摔在地上,眼眸驟縮。
“父親!”
他衝上前去將景良途緊緊抱住,不知為何,他的身體居然在輕輕發抖。
景良途愣了愣,將手放在那人的背後安撫著:“彆緊張,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