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著一個腹肌流暢,肩寬腿長,眉目英俊的男人,他的手被銬在床上,眼睛被黑色的布條蒙著。
景良途用手機對著宋邱禎拍了個照留作紀念,然後滿意的將它加入私密相冊,留作日後品鑒。
係統:【咳咳,過分了哈。】
景良途:【下次注意。】
這件事主要在於宋邱禎撲通一聲倒在床上後,閒得蛋疼的景某人突然想試一試這玩意是不是真的這麼好用,於是小小的嘗試了一番,發現質量確實不錯。
當然,他耍完之後又慫慫地將宋邱禎給解開了,期間宋邱禎翻身動了一下還將他嚇得渾身一激靈。
係統恨鐵不成鋼:【你說說你怎麼這麼慫,還這麼愛搞事情!】
景良途:【QvQ彆這樣說,在下會自卑的】
*
宋迢經曆過昨晚那個夢後,早上起來看著景良途的目光都有點不太正常。
他看到他挽起的袖口,白皙的手腕,緊致的腰線,還有雪白的後頸,喉嚨忍不住上下滾動了一下,不知為何,居然能漸漸理解他爹那些奇怪的癖好。
明明曾經,他對這些都是嗤之以鼻的啊。
他很排斥這種情緒,所以今天一天,他對景良途的態度反而比以前更加冷漠了。
而且這種冷漠在宋邱禎摸著景良途的手腕,目光溫柔地問“疼不疼?”的時候直接飆升到頂峰。
景良途都忍不住去想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他了。
不過,這個世界的男主情緒一直都是陰晴不定的,昨天他被球砸的時候,他還願意陪他,今天就一反常態,壓根不想跟自己說話了。
景良途告訴自己要習慣,這是青春期,如花一般嬌豔的青春期。
當然,麵對宋邱禎的問題,景良途自然也是乖巧回答道:“隻要是先生想做的事情,無論疼不疼,我都是喜歡的。”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相信,但是無所謂,他眼前的這個人信了就行。
宋邱禎果然很滿意景良途說的話,用手指勾了勾他的鼻尖道:“下次玩個溫柔一點的。”
景良途當然無所謂,反正不管是什麼,最終都會變成和諧的蓋棉被純睡覺活動。
故而,他並沒有什麼排斥的點了點頭,表示隻要先生開心,他什麼都願意做。
宋迢看在眼裡,感覺渾身不是滋味。
似乎除了宋邱禎,沒有人有機會看到許年這麼千依百順的一麵。
而許年願意給自己的溫柔,也全部基於許年對他父親的愛之上。
換句話說,他是沾了他父親的光。
那麼,他在許年的心裡到底算什麼呢?
可不論是什麼,他都不想被這種失落的情緒擺布,絕對不想。
在過往的人生中,他一直都是桀驁不馴的,他不屈服於自己的父親,也不想屈服於任何權威,他自遵從他自己的欲望,如今,自然也不會被一個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牽動內心。
更何況,野狼又怎麼可能被綿羊馴服。
他決定跟許年保持距離。
...
但是跟許年保持距離的想法在執行幾天後就中斷了。
因為,景良途發燒了。
不知道宋邱禎到底是又玩了什麼新鮮花樣才把人折騰成了現在這樣,而且最氣人的是,許年在宋邱禎的麵前一直裝作沒事人的樣子,等他出門工作去了,宋迢才意識到許年的臉紅的有些不太正常,而且嘴唇發白,他皺著眉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的時候才知道人病了。
景良途倒不是被人給折騰病的,他是昨天晚上的時候太貪涼沒有蓋好被子,自己把自己凍病的。
係統很驚訝:【你身為一個霸道總裁,生存技能基本為零到底是怎麼苟活下去的?】
景良途不屑:【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猝死的。】
他感覺身體時冷時熱的,渾身虛軟無力,宋迢看他這樣,好心的給他遞了一杯熱水。
景良途捧著水杯,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眼眸被水汽蒸的濕漉漉的。
看著他這樣乖巧坐著,一言不發的模樣,宋迢不知為何,渾身的戾氣也沒有那麼大了。
他坐了下來,雙腿交疊著問道:“現在周圍沒有彆人,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喜歡我的父親。”
因為他有錢啊。
這個答案顯然不行。
景良途垂下眼眸道:“因為他是一個很厲害很成熟的人,跟我以往遇到的人都不一樣,我感覺跟他待在一起之後,我的人生都有了希望。”
宋迢聞言,垂眼冷笑道:“怎麼,難道你其實喜歡他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景良途自然是要充當情聖:“這些癖好隻是他優秀的人格魅力中最不值得一提的愛好罷了,他喜歡的,我當然也會學著喜歡。”
宋迢聞言,愣住了一瞬。
大概在在宋迢的眼裡,景良途這個人就仿佛沒救了一般。
他冷哼道:“我倒是沒想到,你這麼深情。”
景良途垂眸道:“深情算不上,我隻是順從我的內心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