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迢向他走來,景良途抿了抿唇,問道:“你怎麼來了?”
宋迢看了一眼劉逐宣,輕笑道:“不用在意,隻是順路。”
劉逐宣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徘徊,從他們這種彆扭的相處模式中品味出一絲古怪來。
景良途看出劉逐宣的懷疑,為了不讓他多想,連忙對他解釋道:“他是我的校友,我們算是朋友。”
聽到景良途這麼跟人介紹自己,宋迢倒也沒拆穿,配合著笑道:“不錯,許年是我的學長,我一直很仰慕他來著。”
聽到兩人一致的口供,劉逐宣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他原本想要送許年一程,但是很顯然,現在是做不到了。
因為半道而來的宋迢已經拉著許年的手走遠了。
真是倒黴,許年身邊怎麼還有一個這樣的人物。
劉逐宣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那兩個人,越看越酸。
劉燃出來後看見那兩個人的背影,“喔”了一聲,恍然道:“那位...不會是他的男朋友吧,原來他的性向跟我一樣啊。”
雖然聽劉燃這麼說,但劉逐宣卻覺得不太像,因為許年對那個人的態度...該怎麼形容呢,能感覺到有一絲忌憚,甚至是害怕。
雖然他們之間的舉動看起來很親密,但那之間的詭異和古怪卻消除不去。
劉逐宣心中隱隱地擔心起來。
...
一路上,宋迢攥著景良途的手一直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他的力氣很大,景良途甚至感覺到手腕處傳來細密的疼痛。
他皺著眉,不滿道:“鬆開我!”
聽見他的聲音,宋迢似乎終於回過神來,慢慢的鬆開了他的手,目光壓抑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景良途揉了揉被握疼的手腕,目光冷冽地看著他,問道:“你又在發什麼瘋。”
宋迢的嗓音低沉道:“沒什麼,隻是覺得有點礙眼罷了。”
景良途目光直直地注視著他,咬牙道:“宋迢,你應該沒有權力乾涉我正常的社交。”
宋迢沉默了一會,卻突兀的說了另一件事:“他喜歡你。”
景良途愣了一下,下意識問:“誰?”
“還能是誰?”
宋迢輕笑道:“當然是那個眼睛跟長在你身上似的小屁孩。”
小屁孩,什麼小屁孩,在我眼裡你們都是小屁孩。
景良途對宋迢的話並不讚同,繼續駁斥道:“你沒有辦法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而我也沒必要因為你沒來由的猜測就跟他斷絕關係。”
聽見景良途這麼說,宋迢的目光迅速暗淡下去。
他冷硬道:“可我看他不爽...”
景良途非常直接的打斷道:“忍著。”
宋迢愣了愣,不過神色很快恢複如常,冷笑道:“好啊。”
不知道為什麼,景良途看著他的笑,莫名覺得有點滲人,總感覺他在盤算什麼不好的主意。
果然,當天晚上,景良途哭著跟宋迢說自己快受不了了的時候,他也隻是無情地附在他耳邊,沉聲道:“忍著。”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緊接著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一旦開了這個頭,每次宋邱禎不在的時候,宋迢的行為就會愈發的變本加厲。
景良途欲哭無淚。
不得不說,這個狼崽子真的好記仇啊!!!
...
宋迢在假期的時候開始到宋邱禎的公司實習。
他的能力以驚人的速度增長,景良途看著這麼有商業頭腦的人,心中自愧不如,覺得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而且,不知是怎麼了,現在的宋迢居然會主動跟他父親打招呼,工作上有什麼不懂的問題也會主動請教,似乎是在刻意跟他拉近關係。
而宋邱禎顯然也是吃軟不吃硬的,與宋迢的關係飛速緩和,父子和睦的速度讓景良途感到震驚。
宋迢似乎是在用行動向他證明,雖然邱禎跟他關係不怎麼樣,但是在大事麵前一定會選擇相信他這個兒子,而不是許年這個外人。
當然,景良途知道,宋迢跟宋邱禎搞好關係,也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環罷了。
現在的主角步步為營,將自己的勢力一點點的滲透進宋邱禎的公司,等到將來有一天宋邱禎發現不對勁時,自己就已經失去了對公司的控製權。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蟲子是會在殺死獵物前先將獵物麻痹的。
因為,獵物在死亡之前...不會有任何掙紮。
景良途看在眼裡,竟漸漸有些同情宋迢他爹了。
他遠比他爹強大,但是又善於蟄伏,精於偽裝,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怎麼讓人不害怕。
景良途捫心自問,倘若自己在沒有劇本的情況下遇到這麼一個人,也得甘拜下風。
....
宋迢在外大展拳腳,在家對他就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