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樣的問題,但有節操的他也不可能說自己願意,所以最終,他隻能道:“是...我不願意。”
誰知,這一句話不知道按到了宋迢的哪一個開關,他發瘋般地笑了起來,冰涼的手撫弄著景良途的臉龐,寒聲道:“是啊,你不願意。”
景良途不知道宋迢現在是怎麼了,隻知道他現在正處於一種極端情緒的邊緣。
他不敢去惹怒他,隻能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
最終,宋迢不笑了,他用一種讓人渾身發寒的目光看著景良途,問道:“那你需要多少錢才願意?”
錢?
這樣反常的話讓景良途意識到事情有哪裡不對勁。
宋迢摩挲這景良途的臉頰,聲音透露著一種病態:“你告訴我,你想要多少錢才能心甘情願地成為我的人。”
終於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景良途惱怒道:“宋迢!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給我搞清楚,我是你父親的人,不是出來賣的!”
見他嘴硬,宋迢寒聲道:“我父親的人?嗬,那我如果現在告訴你,我總有一天會將他拉下馬,我會讓他沒有辦法給你一分錢,你還會像現在這樣信誓旦旦的說,你是我父親的人嗎?”
景良途:“......”
原主的話倒還真是說不準。
而且景良途知道,這些事情,未來的宋迢都會一一做到,絕不手軟。
但是既然現在的宋迢說的話還沒有實現,景良途隻能繼續嘴硬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你的父親,你簡直是太不可理喻了!更何況,就算你真的這麼做,我也隻會是先生的人。”
眼下這個姿勢實在是太彆扭,景良途努力掙紮著想脫離宋迢的桎梏,但宋迢早有準備,他一隻手死死攥住了景良途的兩隻手腕,壓在景良途的頭頂,讓他失去反抗能力。
這下,景良途就徹底淪為案板上的魚肉,難以掙紮了。
他紅著眼尾看著宋迢,厲聲道:“你放開我!”
宋迢目光幽暗的看著他,沉聲道:“放開你,我可舍不得。要是放了你,不知道要背著我找多少男人。”
景良途:“...我沒有。”
“沒有?”
宋迢被氣笑了:“那你怎麼解釋那張照片的事?”
照片?
景良途心涼了半截。
難道賀岐已經跟他撕破臉皮了嗎?
最讓他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難怪今天的宋迢反應那麼奇怪!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他就隻能裝傻道:“我不知道什麼照片。”
宋迢看著他一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樣子,寒聲笑道:“好啊,既然如此,我說給你聽。”
他冷著臉,一字一句道:“我以為你這樣的人,不會抽煙呢,學長。”
景良途被他的話弄的渾身發抖。
他真的看見了!!!
宋迢的指腹觸碰著景良途的嘴唇,仿佛想聽聽他的口中能說出什麼解釋。
事已至此,景良途知道裝傻已經沒什麼用了。
他乾脆誠實道:“沒錯,那就是我。”
宋迢的動作微微一頓,目光幽暗深邃地看著他,笑了:“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這種壓迫感簡直讓人窒息,景良途努力裝作輕鬆的樣子道:“既然你都看見了,那麼我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了。”
作為一個總裁,景良途對必要的公關知識也有所了解。
很簡單,現在宋迢掌握到的隻有一張照片,那麼他隻需要掌握一個技能——開局一張圖,故事全靠編。
景良途目光深深地看著他道:“曾經的我確實墮落過一段時間,那時候的我將金錢看的無比重要。像你這樣從小就生長在溫室裡的人不會明白,憑借我的家境,隨時都有吃不上飯,上不起學的可能。”
“那時候,為了省錢,我每天隻吃一頓飯,為了繼續維持我的學業,我每天放學後打兩份工,每天都累的可以倒頭就睡。”
他垂眸道:“可就算是這樣,命運還是沒有放過我,在我興衝衝的從銀行取錢交學費,以為從此以後不用再忍受彆人異樣的眼光時,在回學校的路上,我的錢被人搶了。”
這些經曆他說的很順暢。
因為,這些是他在自己原來的世界親身經曆過的。
不過,後麵就偏離了他自己的實際。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心灰意冷,覺得人生處處跟我過不去,那我為什麼好要向好向善的活著。我為什麼不能用肮臟的手段賺錢,我為什麼還要維持我那不值一提,又無人在意的尊嚴?”
他抬起眼眸,露出一抹豔麗又頹廢的神色:“如你所見,我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