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煩的一會看看時鐘,一會看看門外,心中思緒亂飛。
就在這個時候,他終於聽到了一陣上樓的腳步聲。
鄔傾能感覺到某根緊繃的神經逐漸鬆開,乾癟的情緒似乎滿滿變的飽滿起來,有一種近乎喜悅的情緒從心底產生。
這種情緒他很少感受到過,起碼從他活到這麼大以來,每天感受到的最多的情緒就是抑鬱和煩悶。
但是現在,他的唇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可是當那道腳步聲的主人走進房間,露出唯唯諾諾的表情時,鄔傾愣住了。
不是他。
周圍的空氣那一瞬間就仿佛被抽乾了一般,看著鄔傾危險的目光,進來的仆人露出心驚膽戰的表情,低下頭道:“少爺,管家今天被鄔權少爺叫走了,今天的陪讀活動取消了。”
鄔傾冷聲道:“這件事情問過我的意思嗎?”
那仆人的頭低的更低了,顫聲道:“我,我隻是奉命來通知,我,我也無權乾涉的。”
鄔傾冷漠的看著他,良久吐出一個字來:“滾。”
那仆人立刻屁滾尿流的滾了。
鄔傾深邃幽暗的眼眸望向沒有一絲星光的窗外,指尖埋如掌心,胸膛中有怒火燃燒。
刹那間,裂縫像醜陋的蜈蚣一樣爬滿玻璃,接著,伴隨著一道劇烈的聲響,大片大片玻璃碎片的墜落在了地上,發出了驚人的動靜。
而這一切,隻是因為鄔傾無意間動用了自己的精神力。
不知不覺,這股力量居然已經這麼強大了。
但這也僅僅代表著他現在有基本的自保能力。
但是他能做的事情依然很有限。
僅僅隻有力量還不夠,他需要權力,需要有指揮彆人的能力和地位。
不然,他就會再次像今晚一樣,陷入十分被動的局麵。
不過。
鄔權到底帶夏塔去了哪裡?
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安。
...
景良途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個地方待上多久。
知道他有配偶之後,之前周圍的美女也不再對他熱情似火,鄔權可能是覺得不滿意,於是又換了一批人來伺候他。
景良途滿臉寫著“接受不能”,但是鄔權似乎就喜歡看見他這副樣子,甚至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笑。
景良途想明白了,鄔權現在絕對是在報複自己。
因為自己耍了他。
不過沒有關係,這種程度對他來說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甚至可以公費看美女,往好處想想其實也挺好的。
景良途的心比較大,很快就想開了,但是為了營造自己堅持1v1,隻愛他妻子,彆的美女都視若雲煙的人設,他看著她們的目光總是透露著一股苦大仇深的味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恐女症。
見狀,鄔權似乎還是不太滿意。
他對店長招了招手,湊近他的耳朵小聲道:“用點手段。”
店長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說是。
景良途不知道他們在密謀著什麼,心中略微有些緊張。
不過他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了,自信無論發生什麼自己都hold住。
不久後,景良途的麵前擺上了一個水果拚盤,上麵的水果看起來在酒裡釀過,聞起來還有一股淡淡的酒香。
鄔權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要他吃的意思。
景良途沉默了一瞬,接著用叉子叉起一塊蘋果慢慢地吃了起來。
味道很好,汁水飽滿,果肉中裹著酒香,口感很棒。
隻是他總覺得這個氣氛怪怪的。
...
水果吃了大半,景良途也估摸不清自己是個什麼滋味。
很快,就有人帶著景良途到了一間包廂。
這裡麵就像是普通的客房,裡麵有酒有水果,空氣中隱隱還有熏香的味道,氣息香甜。
景良途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因為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昏。
他半靠在了牆上,想讓自己儘快從這個狀態中脫離出來。
過了不久,門被人推開了,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十分明顯。
進來的是個男人。
他掀起眼皮看了鄔權一眼,心想這個人為了讓他失態,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而另一邊,鄔權的目光有些驚訝,但沒想到店長用的居然是這種手段。
店長就是用特製酒和這種熏香的化合反應讓景良途意亂情迷。
他以為鄔權是想逼這個人就範。
但是鄔權起初的想法就是換一幫更加有情趣有方法的人上來,沒想到店長的方法居然這麼簡單粗暴。
鄔權倒是沒有想過要用這樣的方式。
他確實隻是想看看夏塔是不是真的像自己說的那樣有定力,而不是為了防他。
但是今天要是真的把人給弄出毛病來了,他非得把這裡給端了。
景良途勉力支撐不住,順著牆慢慢靠坐下來。
但實際上,他是裝的。
夏塔的這具身體其實是經過組織專門的訓練的,眼下身處於這種環境之,也隻是覺得頭有點暈罷了。
係統:【這種東西對於你現在這具身體來說或許是小兒科,但是卻足以放倒一個正常人,為了不引起彆人的懷疑,我覺得你有必要裝一裝。】
景良途明白了他的意思。
故而,他裝出一副眼神迷離的模樣,仿佛認不出來鄔權是誰。
景良途:【快快快,幫我老婆想一個名字!】
係統:【.....柏,柏玲娜?】
景良途目光眷戀:“娜娜,我想你了。”
係統:【......】
不是,您入戲這麼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