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83首發晉江禁止盜用(1 / 2)

鄔傾看著這樣一行字,不知是什麼心情,隻覺得好像原本麻木不仁的地方開始有溫軟的泉水流淌,原本枯槁之處煥發生機,猶如冰雪消融般複蘇。

明白了,全部都明白了。

原來是因為這樣。

他在那個地方待了那麼久,原來是為了做這種東西。

他的心頭欣喜而愧疚,為自己不久前還懷疑他而感到懊惱。

但是幸福的感覺是無比濃烈的,事實上,他感覺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快樂過。

他家境優渥,物質上並未被虧待過,從小便見慣了各種奢侈品,但那些東西對他而言就好像是過眼雲煙,看便看了,從來不會記在心裡。

但是這一件粗糙的半成品卻霸道地占據了他的心底,像一枚烙鐵一般在他的心上灼了一個不可遺忘的痕跡。

月光皎潔,他的臉上有一抹溫暖的笑容浮現。

將東西放回原位,踏著地板上的冷月清暉,鄔傾回到了景良途的身前。

夏塔的睡眠一向很好,至少在他這裡是這樣的。

他的腦袋陷進枕頭裡,頭發柔軟的垂著,有碎發擋在他的眼前,看起來像溫順的小動物。

鄔傾站在他的麵前,輕輕將他撥去他額前的碎發。

不知做了什麼樣的夢,夏塔在睡夢中發出一聲輕喃,鄔傾感覺自己心中的某個位置仿佛被刺了一下,開始發酥發癢。

心底的占有欲如暗潮般侵襲而來,勢不可擋,再難忍耐。

他俯下身來,眼睫輕闔,泛著涼意的嘴唇印在景良途的臉頰上,像是在為自己的所有物蓋章。

那一刻,他真情實意的輕聲訴說了一句:“彆對我太好,不然,我會像影子一樣纏上你,纏到我們彼此消失,你再也無法從我的身邊逃離。”

不,現在後悔也已經太晚了。

既然我不讓你離開,那麼,我就儘力成為一個可以讓你幸福的人。

我不會讓任何人奪走你....

...

第二天早上醒來,景良途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秘密已經連底褲都不剩了。

鄔傾不想讓景良途知道他偷看了他的行李,便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便已經坐在正廳裡翻閱著晨間的日報,左手拿著景良途昨天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慢悠悠地喝著,看起來十分矜貴。

看著此情此景,景良途莫名想到如果鄔傾拿著的是他自己親手做的杯子,那看起來就不是矜貴了,而是老大爺看報紙。

係統:【有自知之明這一點你確實值得稱讚。】

景良途:【....我就當你誇我呢吧。】

公爵和鄔權出去辦大事,景良途和鄔傾隻能留下來,靜靜地等待他們回來。

但是景良途明白,他組織裡的人個個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沒有訓練好的小家夥絕對不會放出來到外麵闖,他們就算再努力也揪不出一點線索。

他就這樣靜靜地等待他們的行動以失敗告終。

隻是陪著鄔傾待久了,不知為何,他漸漸地覺得這個人今天有點不太對勁。

比如說,看自己的眼神,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在看一個管家,反倒像是...

在看一個深得他寵愛的情人。

這個想法著實將他嚇了一跳,為了平複一下這不切實際的想法,他猛給自己灌了兩杯冷茶。

不知道等了多久,鄔權回來了。

他看起來表情不太愉快,看來事情沒有什麼進展。

景良途裝模作樣地安慰了幾句,實則心裡在暗暗偷笑。

不過鄔權一向是一個及時行樂的人,就算事情沒有絲毫的進展他看起來也沒有挫敗很久,反倒張羅著要跟景良途單獨在這個地方玩上幾天。

鄔傾表情淡淡地放下咖啡,目光挑釁的看著鄔權:“他的行程我已經全部預定了。”

意思就是說他全程都要跟我待一起,你哪裡涼快哪呆著去吧。

景良途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爭來奪去的戰利品,完全沒有發言權。

最終他顫聲道:“其實我們三個人完全可以一起玩。”

明明是一句正常至極的話,不知為何卻引來兩個人的側目,當然,還包括一個目瞪口呆的係統。

它吃驚道:【看不出來啊,想不到你心比天高,玩兒這麼大啊。】

景良途:【.....係統,請注意一下你的思想,彆忘了你的暗戀對象是怎麼認不出你的。】

係統:【.....】

謝謝,代入感很強,已經在哭了。

好在最後,三個人一拍即合,現在隻剩公爵一個人在乾正事了,因為管家帶著他的兩個兒子跑了。

...

這三個顏值優越的人走在街上,很快路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的身上,鄔權對這樣的目光接受良好,但是鄔傾的目光充斥著一股不友好,仿佛再看他眼珠子就會被挖出來一樣。

在鄔傾更小一點,疾病在身,發育不良的時候,景良途還可以牽住他的手,雙目溫和地往前走,但是現在的他感覺再這麼做就顯得...嗯,格外的曖昧。

果然很多事情,都是以前能做而現在不能做的。

畢竟現在的鄔傾看起來已經比他還要高了。

當然,事實上,此次出行其實也不是漫無目的的。

昨天在K落身的那家店裡,除了精心準備了一番給鄔傾準備生日禮物以外,他們還討論了以後的任務計劃。

柳音這些天研究出來了一種毒藥,這是一種慢性的毒藥,可以藏匿在人體的血液裡,毒性藏的很深,不容易被醫學儀器發現。

而他下一步就是要找到柳音,從她那裡取得這件毒藥,以完成他下一步的任務計劃。

一開始蟄伏在鄔家時之所以不帶這種東西,一來是因為他當時還沒有獲取足夠的信任,貿然帶這種東西很容易被人發現,二來是因為柳音的毒藥還沒有研究成熟,但是現在的話基本上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據K所說,柳音現在在一家服裝店藏身。

當時景良途心想默默吐槽了一句組織裡的人是不是人均一個副業,而且仔細一想似乎還都是服務業。

有沒有一個格局能打開一下,搞個大總裁當當!

他的目光越過路人的肩膀,從附近的服裝店裡一家家地看了過去。

最終,他看到了一家婚紗店,同時也有男人要穿的西裝禮服。

景良途之所以要在這裡駐足停下完全是因為,他看見了站在門口,明豔動人,熱情攬客的女子....便是柳音。

此情此景,景良途陷入了沉思。

問:要怎麼樣大搖大擺的帶著兩位少爺走進婚紗店呢?

或者應該這麼問:三個不結婚的大男人一起走進婚紗店,這究竟反映了一種不被世俗所接受的社會現象?

景良途終於戴上了痛苦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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