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夏塔真的如他所言還活著,但是用什麼東西與鄔傾交換,這才保住了他們兩個人的命。
可是,夏塔到底是用什麼東西跟鄔傾交換了呢?
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兩個人簡直不敢去想。
就算是走,這兩個人也走的極其不服,心中暗暗下定決心,遲早還會回來報複鄔傾,帶走夏塔。
兩個人一路毫發無傷地回到了組織的總部,彙報了一下任務的進展,挨了一頓臭罵後又屁顛屁顛地到新的監獄稍事休息。
上麵人的意思是,夏塔的情況目前基本已經可以判定為死亡或者已沒有利用價值,不用再做無謂的營救,但是K和柳音在知道這一情況後居然還冒險地打入鄔家,這種違抗命令的行為必須遭到處罰。
故而,他們剛從上一個監獄逃出來,就要到下一個監獄關禁閉。
嘖嘖嘖,真是無論到哪裡都不自由。
K和柳音被關在一起十分無聊,但是好在兩個人坐牢坐出經驗了,他們聰明的腦瓜子轉開轉去,為自己開發娛樂方式。
比如說現,他們已經可以用意念翻花繩了,所有能玩的遊戲都被他們玩了個遍,如果再把他們關上幾天,他們說不定就要進入到自己開發遊戲的嶄新階段。
不過,很快他們就玩不下去了。
因為隔壁監獄的人出聲打斷了他們。
他們一聽這個聲音有些許熟悉,轉頭一看,發現他們隔壁居然住著一個老熟人——鄔權。
鄔傾的好哥哥。
說熟悉也是真熟悉,畢竟鄔權當時就是被他們給逮到組織裡麵的。
這下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雙方確認彼此的身份之後,很快就開始了冷嘲熱諷模式,諷刺對方乾儘缺德事如今才會有如此報應。
K更是憤憤不平:“如果不是你們,夏塔原本可以擁有很好的生活和幸福的家庭。”
鄔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聞言,好笑道:“人都死了,你們現在在這裡打抱不平,他聽得見嗎?”
K嗤笑道:“呦,不愧是惡人的無恥發言,不過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夏塔現在還活著。”
聞言,原本說話帶刺的鄔權身體一頓,安靜了下來,許久,才扒著監獄的欄杆,用一雙漆黑到嚇人的眼睛注視著他們:“你說什麼?”
K嘲諷道:“你弟弟還真是厲害啊,我們的計劃原本是摧毀你們全家,沒想到你弟弟趕在我們之前完成了這一切,還控製住了夏塔,讓我們無法見到他。”
柳音憤恨道:“要是鄔傾敢對夏塔做什麼惡心的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但是鄔權的注意力已經全被那個信息給奪走,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你們的意思是,夏塔他沒有死,隻是被鄔傾給控製起來了?”
柳音覺得他的眼睛有些滲人,不自在地說了句:“怎麼,很意外?”
鄔權麵目扭曲地笑了:“不,我隻沒想到,我的好弟弟居然可以把我耍到這個地步。”
他的手插進了自己的頭發裡,低低地笑著,表情看起來興奮又懊惱。
許久,他露出猙獰的表情,咧嘴笑道:“你們,想跟我做個交易嗎,我可以幫助你們救出夏塔,喔,對了,我還能幫你們順便殺了鄔傾,讓你們報複個痛快。”
....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有一就有二,接下來的日子,景良途看見鄔傾的頻率明顯多了起來。
不,這已經不是頻率多的問題了。
嚴格來說,他們已經無限趨近於同居狀態了,景良途想不看見他都難。
在這種平靜到不正常的生活中,景良途常常想,一個正常的反派被主角拆穿陰謀後會獲得什麼樣的待遇。
按照原本的劇情線,他應該待在破敗不堪的房間,同老鼠同住,而不是待在這種豪華的地方,再被鄔傾自降身份的當貴族少爺來對待。
鄔傾此次過來,小心翼翼地告訴景良途,他已經將他的兩個朋友給放了。
他的語氣格外小心,甚至讓景良途覺得他是在哄他不要再因為那件事情生氣了。
事實上景良途從來沒有生氣過,因為他知道鄔傾從始至終都沒有為難過他們。
晚上的時候,鄔傾又在房間裡將將他給辦了。
隻是這次同上次不一樣,他克製而有耐心,確認著夏塔的表情沒有反感與厭惡時才敢一步步深入,簡直比解高難度的數學題還要驚心動魄。
一波波熱浪將景良途席卷,思緒淩亂無法思考。
一場情.事過後,鄔傾溫柔地撫著景良途汗濕的臉頰,告訴他:“如你所願,公爵今天上午已被處決。”
景良途心中興奮的跳動了一下,那似乎是原主的情緒。
他疲憊道:“我知道了。”
鄔傾眼睫輕垂,目光微黯道:“現在,沒有人會威脅到你,你可以選擇離開,也可以選擇留在我的身邊,然後儘你所能的...殺了我。”
景良途的眼眸微微睜大,心中微絞。
鄔傾卻繼續道:“我這裡還有一本有關刺殺的書可以給你看,裡麵有包括但不限於毒殺,絞殺,電擊...諸如此類。”
景良途都聽傻了。
你這是在教我怎麼殺你嗎大哥!
景良途忍不住吐槽道:“實在不行咱先寫一封遺書吧。”
聞言,鄔傾笑了:“聽上去是個好辦法。”
景良途:“......”
好。
好你個頭啊!!!
震驚,某龍傲天主角手把手教反派如何乾掉自己,甚至已經提前預備好遺書作為他的通關獎勵,這一係列喪心病狂的舉動為何產生,我們且聽下一期的今日說法。
在他震驚之餘,鄔傾俯下身子,虔誠又迷戀地注視著他,一字一句地詢問道:“那現在,你是想留下來繼續殺我,還是想從我身邊離開,失去殺了我的最好時機?”
這可真是一個蝦仁豬心的問題。
他們現在躺在一張床上,剛剛甚至還進行了一番情人之間才會做的最親密的事情,討論的卻是要你死我活的話題。
景良途的眼眸染上了些許月色,原本清冷的眸子竟有些朦朧柔和。
他宣誓一般道:
“留下來,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