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景良途這樣熟悉的家常話,助手感到十分正經。
他第一次看見有人可以這樣隨便的對鄔傾說話,而且他老板看起來還很受用。
鄔傾:“不用著急,晚點我幫你找。”
景良途:“你在忙嗎?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鄔傾:“無聊的話,你可以在我這裡多待一會。”
景良途:“我才不要。”
麵對這樣老夫老妻的對話模式,就算是從畢業開始就被工作壓垮,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助手也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寵溺”。
眼前這個漂亮的男人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特彆之處,不然怎麼會將在他心中宛若神一樣的大佬給治的服服帖帖。
如果這都不算愛。
但是他一個電燈泡為什麼要待在這裡啊喂,他真的好想立刻遁地消失啊。
景良途又瞥了一眼他親自給鄔傾做的杯子,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道:“你的審美真的不怎麼樣啊。”
助手心中震驚,瞳孔地震:說出來了,終於有人說出來了,夏夫...喔不,夏塔,我的嘴替,終於有人把我的心裡話給說出來了嗎!
誰料鄔傾卻笑了:“怎麼會,我反倒覺得這是傑作。”
“......”
景良途:彳亍
助手:彳亍
托了景良途的福,鄔傾接下來隻是簡單地交代了助手幾句就抬手讓他離開了,助手如蒙大赦一般的走掉了,隻剩下景良途跟鄔傾麵麵相覷,相識無言。
景良途:“.....那,那我也走了。”
鄔傾:“等等。”
他唇角微微勾起,麵露壞意地張開了自己的懷抱,示意景良途去他的懷裡坐坐。
景良途犯不著那麼傻,他的腰還疼著呢。
他的手肘靠在了桌子上,輕輕一躍,就大逆不道地坐在了鄔傾的辦公桌上,目光輕垂,俯視著他,嘴角也露出了跟鄔傾如出一轍的壞意。
鄔傾沒有生氣,甚至低低地笑出了聲。
如果是彆人做了這樣的事情,鄔傾不得大發雷霆地將人轟下去。
不知為何,試探鄔傾對他的底線在哪似乎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用係統的話翻譯一下——這就是作死的樂趣。
回想起剛才的場景,景良途對著鄔傾打趣道:“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凶的一麵。”
鄔傾聞言,抬起眼眸,目光真誠地看著他:“我永遠不會對你這樣。”
如此急迫,看起來像是要辯解什麼。
就這麼擔心給人一種很凶殘是印象嗎?
景良途好笑道:“急什麼,我凶起來,比你要恐怖百倍,不過....”
他頓了頓,有些好奇地問道:“我們立場不同,你為什麼要對我特彆對待?”
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主角到底是因為什麼對反派如此友好,這個問題已經困惑了他太久。
聽到景良途的問題,鄔傾沉默了一會。
陽光被樹影切割成紛亂的光點落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暖又孤寂。
“我這麼說你可能不相信...但是,從遇見你那一刻開始,我覺得我存在於這個世界一直努力地苟活到現在,隻是為了等待你的出現。”
聽到這個完全超出預期的回答,景良途愣住了。
心中的某處微顫,某種情緒仿佛即將破土而出,拔地而起。
但是他還是故作無所謂道:“這聽起來確實挺荒唐。”
鄔傾輕笑一聲,不知是自嘲還是什麼。
在漫長的沉默之後,鄔傾終於問出了一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他抬眸與景良途對視,目光深深的看著他,那個一直藏在心底,欲罷不能的問題終於跨越了無數個日夜,脫口而出:
“那天,你在睡夢中喊出來的一句人名,你還記得嗎?”
景良途:“?”
什麼情況啊...
在下真的毫無印象啊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