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想在自己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就將這件事情給解決了吧。
畢竟這件事對他們兩個人而言,都算得上是一件煩心事。
雖然在原劇情線裡主角相當順利地就解決了這件事,但是現在的景良途心中卻莫名焦躁。
他想到了他已經完成但是還沒有送出去的保護裝置。
是不是應該將它快點送出去會比較好呢?
他穿好衣服望著窗外,今天像往常的任何一天那樣平靜,平靜的有些詭異。
正在景良途惆悵望天時,他突然敏銳的察覺到身後風的方向不對,猛地回過頭來,目光淩厲,抬手擋住了K的動作。
“好久不見,身手不錯啊。”K笑著看他,臉上是久彆重逢的喜悅。
景良途卻皺眉上下掃視了他一圈:“你怎麼在這裡?”
K好笑道:“上次來過這裡,有點經驗了,你放心,我肯定能帶你逃出去,而且我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鄔傾和鄔權今天必死無疑!”
聞言,景良途的心中猛得發緊,他有些艱難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K往四周看了看,拉住景良途的手腕,小聲道:“在這裡大聲密謀不太好,你先跟我離開這裡,我回頭再跟你細說。”
可是“鄔傾今天必死無疑”這句話已經像魔障一般在景良途的心中久久纏繞不去,他怎麼可能再像K說的那樣,再耐著性子等到他們逃出去的那一刻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鄔傾此刻正遭遇著怎樣的危機。
一直懸著的心臟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惶恐難安。
在K分析出了最佳的逃離路線,轉身試圖拉走他時,景良途卻停在了原地。
他抬起眼眸,目光定定地落在K的聲上,聲音已經冷至穀底:“K,我沒有辦法跟你走,現在,你告訴我,鄔傾在哪?”
...
晨光熹微,薄霧如紗,鄔傾離開前,目光柔和地注視著熟睡中的景良途,小心地走下床去,沒有打擾到他的安睡。
他想儘量早點解決完剩下的煩心事,事情耽擱的越久,他就會愈發的不安。
他知道對於夏塔來說,他在這個組織裡遇見的大部分人大部分事都並非愉快,也正因為如此,他最後也隻嘗試著從自己的手裡保下兩個人,便再無其他。
對他而言這並不是一個很困難的任務,比起他曾經所經曆的那些,這個任務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場毛毛雨。
隻是這個早晨,他看著被浮雲擋著總也無法出頭的太陽,一陣沒來由的心慌突然朝他襲來。
今天,或許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在鄔傾和他所帶的一隊人來到密信所說的藏身之處時,他派人先進去組織內部查看一番,過了一刻鐘後,裡麵的人匆匆爬了上來,麵色蒼白地告訴他這不過是一個空殼。
那一刻,“陰謀”兩個字在他的心中無比清晰。
眼下隻有兩個可能。
第一種是有人故意對密信做了手腳,他引來到這個地方,再趁敵暗我明的機會,讓此處成為他的埋骨之地。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夏塔在看到這封密信之後,故意將他的行蹤透露給了組織。
但鄔傾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否決了這第二種可能,接著便全身心的戒備起來,將“爭取活著回家”作為此刻唯一的信條。
很快,如他料想,上次暗算他不成的鄔權出現在他的眼前,而且這次...似乎是打斷故技重施。
這個組織之所以能培養出像夏塔這樣的人才,也因為組織內部本身就具備完善的武器知識,有些甚至比帝國現有的武器設備還要先進。
而鄔權之所以能夠動用組織的力量來絞殺鄔傾,一方麵是因為鄔傾現在的立場和組織基本對立,再加上他擁有可怕的精神力,組織想要以最少的成本將這個威脅摘除就需要動用鄔權這個大怨種的力量來了結他。
另一方麵,鄔權對他這個弟弟的恨意近乎滔天,甚至願意在組織給他用毒的情況下不惜以生命為代價來完成自己血的報複。
夏塔的組織陰險歹毒,在該下狠手的時候便絕不手軟,在意識到夏塔對組織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之後便可以隨意拋棄,不再營救,同時,他們也可以利用鄔權的恨,不損一兵一卒的來達到他們的目的。
為了讓鄔權的實力足以同鄔傾抗衡,組織隻用了一個辦法就讓他這樣一個驕傲的人心甘情願的服下了毒藥。
那就是,這個毒藥它可以在短時間內提高鄔權的精神力,讓他可以在藥效產生的時間內擁有足以同鄔傾抗衡的能力。
這對於鄔權來說,吸引力無疑是巨大的。
最好的結果,就是鄔權可以同鄔傾同歸於儘,就算鄔權最後失敗了,他也可以帶著組織的秘密爆體而亡,而被鄔權消耗光體力的鄔傾也不過是強弩之末。
山丹丹那邊的花表示自己都能聽見這劈裡啪啦的算盤聲。
藥性正在發作,鄔權的眼中布滿血絲,他獰笑著,麵目猙獰地對景良途道:“今天,我會讓你倒在這裡,死無全屍。”
鄔傾的目光淩冽:“鄔權,我們之間,也確實該有個了斷了。”
之前沒有徹底下死手,大抵還是顧忌了一點手足之情。
不過,以後不會了。
鄔傾的眼中毫無懼意。
畢竟,在某個地方,還有一個等他回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