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對著鏡子早早換好了衣服。
鏡子裡,他畫皮般的美豔麵龐上帶著勾心攝魄的笑意,圓潤的耳垂上打了十字架形狀的耳釘,過長的頭發隨性的紮在腦後,幾縷微卷的發絲擋住鬢角,看起來迷人而性感。
他的外襯由不同顏色的小格子拚成,裡麵是一件黑色的跨欄背心,上麵印著造型誇張的logo,十分有時尚感,寬鬆的直筒褲將他的腿型襯托的格外修長。
隻要稍微抬起手,他的腰部線條便暴露無疑。
值得注意的是,他狹窄的後腰還做了妖豔的文身——
GHZ
顧何執名字的縮寫。
隻是字跡淩亂,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到底寫的是誰。
他對他的迷戀甚至達到了要將他的名字刻在自己身體上的地步。
變態,實在是太變態了。
景良途都忍不住毛骨悚然了。
晚上,他來到了自己經營的酒吧。
薑隱將自己特殊的癖好掩飾的很好,他的變態隻是他一個人的秘密,踏入這個酒吧的時候,他隻是一個備受歡迎的老板。
畢竟,薑隱的外表十分驚豔,難求第一,再者,這個城市裡的gay又是出了名的多,大多數常客都是被老板的顏值吸引來的,他們在這裡肆意狂歡,心甘情願地為老板花錢買酒。
薑隱除了負責經營之外,有時還會走入舞池,為大家表演街舞。
景良途繼承了原主的這部分技能,他在大家的歡呼聲中一步步走上舞池,勾著唇脫下自己的外襯,笑容懶散地將那件衣服丟向吧台,張開手臂,動作散漫地衝客人們鞠上一躬,節奏感極強的音樂以及很有賽博朋克感的光線充斥著整個舞廳。
這家店裡有很多的街舞愛好者,薑隱跳舞又是出了名的好看,每每輪到店主親自給他們表演的時候,客人們簡直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尤其是單手倒立哪裡,衣服的下擺在重力的作用下自然下落,可以看見他緊致的腰線和後腰上豔麗的紋身。
簡直是讓人呼吸急促,血脈僨張,渾身燥熱。
一舞結束,景良途用衣服的下擺擦了擦下巴上的汗珠,眼尾輕挑,明明沒有故意造作,姿態卻蠱人的要命。
這都要多虧他那雙狐狸眼,風情萬種又靈動至極,看人時眼波流轉,隨便什麼表情都仿若勾人。
彆說那些七七八八的物質因素,就單論這個長相,他跟顧何執都絕對不是一路人。
一個像妖孽,一個像得道高僧。
走的完全不是一個路子。
他走下台後,隨意將淩亂在額前的頭發撥到耳後,抬手從調酒師那裡拿過外套搭在自己身上,淺笑道:“謝了。”
調酒師:“客氣。”
調酒師叫林醞,酒吧剛開業不久時就一直在這裡工作了。
景良途動作散漫地靠在吧台上,隨意拿起一瓶酒,熟練的用開瓶器將其打開,仰起脖子猛灌了一口,目光恣意地看著麵前的場景,仿佛這是他打下來的江山。
林醞拿起了另一瓶酒,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道:“那瓶酒度數高,你換這瓶吧。”
景良途滿不在乎:“我是老板,我愛喝哪瓶喝哪瓶。”
林醞:“......”
還是這麼任性。
不過,就算是自以為了解薑隱的林醞,也不知道對方骨子裡其實是一個跟蹤狂加收集癖buff全部點滿的變態。
將近淩晨一點的時候,這個喧鬨的酒吧終於關門了。
景良途雖然跟林醞標榜自己酒量好,但是在結束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是有些微醺的紅暈。
這個世界的原主酒量確實不錯,但景良途還是得意忘形,一不小心喝的太多了。
路上,他昏昏沉沉地準備打車回家。
就在他站在路口準備用手機叫車時,他看見剛剛從學校出來的顧何執也正朝這條路上走來。
他眉眼冷淡,氣質出眾,仿佛周身自帶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靠近他一點都能凍傷。
彆人可能會這樣,但薑隱不巧,是個變態。
景良途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怦怦跳動,興奮的要命。
這是原主自身的反應。
他心中微歎:愛學習固然是好事,但是晚上回家還是要注意安全,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被自己這樣的死變態給盯上,真是危險。
男孩子也是要好好保護自己的呀!
因為要站在一個地方等車,顧何處抬眸時,目光自然落在了景良途的身上。
隻是他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後,目光又冷淡地移向彆處,仿佛多看他一秒都是在浪費時間門。
果然,光是從穿著來看,景良途穿得像常年浪跡夜場的小妖精一樣(雖然事實也確實如此),而顧何執就是標準的細紋襯衫和灰色長褲,扣子一絲不苟地扣到最後一刻,穿著十分得體嚴謹,一臉禁欲,讓人完全不敢肖想。
為了讓景良途更好的代入到病嬌變態的角色,係統貼心地為景良途準備了畫外音。
[他的臉好完美,他的手指好漂亮,他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我都好喜歡。]
[真想把他的腿打斷,讓他再也走不了,隻能坐在輪椅上,任我擺布。]
[他這張臉真嚴肅啊,哭出來會是什麼樣子呢?]
[好想吻遍他的每一寸皮膚,好想聽他撕心裂肺的喊救命。]
[不過,他居然一句話都不肯搭理我,也不肯看我一眼。將來,一定要好好地懲罰他呢~]
這些都是原主的真實心理。
景良途感覺自己真的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這是真法外狂徒啊!!太刑了!很有瘋格!很有翔法!簡直可獄不可囚啊!
作為一個合格的變態,景良途自然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和他獨處的機會。
當一輛出租車停在他們時,景良途笑了:“您好,拚車嗎?”
顧何執皺了皺眉,似乎很嫌棄他:“謝謝,不用了。”
嘖,真難搞啊。
[男人,居然敢拒絕我,將來有你哭的時候。]
拚命忍下心中翻騰的罪惡想法,景良途不動聲色地威脅道:“這麼晚了,後麵很難再打到車了,上來吧。”
顧何執站在那裡,似在思考,不過他做出判斷的速度一向很快,五秒後便道:“好。”
景良途笑了一聲,往旁邊挪了挪。
危險的獵人在麵對獵物時,總是要偽裝成正常人的。
縱然心底的想法再不正常再病態,表麵上的景良途卻笑靨如花,看起來再正常不過。
[居然真的跟我上一輛車了呀,嘻嘻,傻獵物~]
[接下來,我們好好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