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景良途都想暗暗存下來當壁紙的程度。
但是話題上入目可見的大字卻讓他無法忽視。
【請某酒吧老板自重,求求您嘞!離我們學校最珍貴的學神遠一點,彆耽擱他的前途!彆把他帶壞!】
下麵的跟評中,分為兩派
【隻有我覺得他們兩個很有cp感嗎?】
【不,你不是一個人。】
【薑老板在顧何執麵前好小一隻啊。】
但是更多的,則是對自己的抨擊。
【求求了,外麵的野痞子能不能不要招惹學神啊,沒看出來顧何執他已經很煩了嗎?】
【沒怎麼讀過書的人,當然不能讓他理解什麼叫做分寸。】
【啊,我的白月光可千萬不能被這種不正經的人給帶壞了。】
景良途看得入神,甚至沒有注意到林醞已經湊到他的身後,將手機界麵上的東西一覽無餘。
手機毫無預兆地被抽走了。
林醞目光冷冷地看著上麵鋪天蓋地的罵聲,笑了:“石南大學的高材生們原來也就這個素質。”
他將話題翻到最上麵,看到了薑隱跟顧何執的照片,愣了一下,然後就對景良途展開了嚴刑逼供:“你去石南大學表演,該不會就是為了見他吧?”
景良途:QvQ
好在景良途比較擅長睜眼說瞎話,就算被薑隱戳中心事也不慌不忙:“我隻是碰巧認識他,於是上去打了個招呼。”
林醞將信將疑地把手機丟給了他,還順道把那個界麵給退了出去:“不要看這種東西,他們那些人想什麼東西跟你沒有一毛錢關係。”
景良途接過手機,對著林醞笑地沒臉沒皮:“你放心,我從來不把無聊的事情放在心上。”
[我隻對自己的獵物有興趣,至於那些指責我狩獵的人,他們算哪根蔥?]
不過,這件事情也不是不能利用。
變態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從來不會將那些針對自己的人身攻擊放在心上,相反,還會將它變成幫助自己達成目的的利器。
在林醞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景良途的臉上扯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畢竟,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還可以使用這麼綠茶的手段。
這也算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晚上靠近淩晨一點的時候,顧何執終於從學校裡走出來了。
與此同時,景良途也差不多下班了。
顧何執在走到路口的時候動作慢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什麼人。
景良途遠遠地看見了他,但是這次,他的反應和以前有些不同。
不同於以前見人就上的行動模式,這次景良途隻是矜持地跟在他的後麵,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沒有看見他就立刻表演一個餓狼撲食的大動作。
昏暗的路燈下,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中間至少隔了十幾米。
從這裡遠遠看去,顧何執脊背挺直如鬆,腿格外修長,寬肩窄腰的,隻看背影就知道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
確實,容易被變態盯上。
景良途如此想著。
在走到下一個路口的時候,顧何執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景良途也嚇得不敢再往前走。
須臾,顧何執偏過頭來,墨染般的眸子注視著他,嗓音清冽:“待那麼遠做什麼?”
景良途感覺自己的心臟突然提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過來。”顧何執的聲音帶著磨砂後的顆粒感,有點溫柔,也有點強勢。
景良途就忙不迭地走了過去,但是在靠近顧何執的時候,又悄悄地後退了幾步。
顧何執皺了皺眉。
景良途沉默了一會,手指揪了揪外套的衣角:“你們學校的論壇裡說,讓我離你遠一點,我會帶壞你。”
天有點冷,他這句話夾雜著一點鼻音,有點委屈,又好像帶著控訴。
裝可憐,他是有一套的。
顧何執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他的身上。
最後,他好笑道:“就因為這種事情?”
他主動走到景良途的身邊,身體的陰影將景良途包裹。
在景良途這個位置,可以看見弧度利落的下頜線,還有帶著淡淡笑意的眼睛。
晚上的風還是有點大,景良途來酒吧上班每次都穿的少,又懶得多帶衣服,現在鼻頭都凍的有點發紅。
下一秒,景良途頸後的衛衣兜帽就被翻了過來,強行壓在了景良途的頭上,驚得他閉了閉眼睛。
一道沉穩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放心,我還不至於被你帶壞。”
景良途抬起了眼眸,路燈下的顧何執看起來終於有了點人類該有的溫度,以前那簡直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神子。
在這之後,顧何執重新邁開了步子。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某一個瞬間,景良途竟從他的唇角看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跟著顧何執亦步亦趨的走著,大概前麵有人擋風,他感覺身體也變得溫暖了起來。
走到小區裡麵之後,他們像往常那樣在花壇處分道揚鑣。
景良途依然是像往常一樣等著顧何執走進那層公寓之後才悠悠地繞路回來走到自己的公寓。
踩著樓梯,開開心心上樓,掏口袋,摸鑰匙,然後笑容戛然而止。
我鑰匙呢?
景良途傻了。
在恨不得把自己前身都扒了之後,他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小小的,決定他能不能回家的金屬物品。
此時此刻,他終於哽咽了。
這個擋著他的家的房門終究還是將他拒之門外了。
又是一陣寒風吹過,他隻覺得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他蜷縮在門口蹲了下來,仿佛一隻可憐的流浪狗。
景良途歎道:【此時此刻,我隻想吟詩一首。】
畫外音卻不耐煩地打斷了他:[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那麼善良的小獵物應該不會拒絕我吧,嘻嘻。]
[說不定我還能搞到更多的珍藏品來彌補我空虛了太久的心。]
景良途:“”
嘖。
不得不說,真的是
妙啊!
十五分鐘後,他站在顧何執的門口,深吸一口氣,在做了長達五分鐘的心理建設之後,終於,抬起手,心驚擔顫地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