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會給我找他穿過的睡衣!獵物穿過的衣服!而且還是貼身的!貼身的!哈哈哈哈!]
變態的笑聲魔音灌耳,景良途甚至有點後悔讓顧何執幫忙找衣服了。
他雙手撐著臉看著顧何執,他的袖口微微卷了起來,可以看見他小臂上流暢的肌肉線條,還有淡青色的血管。
想到之前他製服變態男人的畫麵,景良途心中暗自思忖:被他打,應該很疼吧?
也不知道薑隱這個變態為什麼就這麼不自量力地對他動了心思呢,從武力值來看,根本打不贏啊。
過了一會,顧何執將找到的睡衣疊好遞到景良途麵前:“這是我最近買的,還沒有穿過。”
畫外音傻了。
沒有穿過。
沒穿過。
過。
那是一件灰黑色的男士睡衣,布料是純棉的,摸起來就很舒服。
對景良途來說,這件睡衣有沒
有被顧何執穿過根本不重要,故而,他完全沒有畫外音的傷感,還是歡歡喜喜地把它接了過來,語氣無比真誠的道了聲謝。
“真是抱歉,給你找了這麼多的麻煩。”
“麻煩”這兩個字已經從這個人的口中聽到很多次了。
這是一種客套生疏的說辭,也是這個看似沒臉沒皮的青年常常露出的具有分寸感的一麵。
隻是與這個人太不搭。
顧何執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明明他希望的為人處世就是彆人對他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而他自己也會按照這套模式約束好自己,這樣大家都可以相安無事。
可為什麼每次如願從這個人口中聽到這樣生疏的字眼時,他的心中會覺得很不舒服。
他的目光不自在地瞥到彆處:“沒有。”
你沒有麻煩到我。
高冷慣了的人就是腆不下臉說一些溫暖的句子。
景良途沒有注意到顧何執情緒上的變化,而是咽下最後一口牛奶,接著抱著睡衣踩著拖鞋跑進浴室裡洗澡。
然後顧何執又看著他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般從浴室裡慌裡慌張地折了回來,拿著喝剩下的牛奶杯衝進廚房,打開水龍頭認真清洗完畢後將其小心翼翼地放到碗櫥裡,再用一雙按時交作業般亮晶晶的眼睛注視著他。
顧何執:“......”
就算你不刷我也不會吃了你。
....
浴室裡開著暖氣,洗澡時並不會冷。
花灑發出的水聲重刷著景良途的思緒。
記憶裡,他小時候無依無靠,經常過寄人籬下的生活。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不敢給人添任何麻煩,生怕本來就跟他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的人將他丟到大街上,一個人淒淒慘慘地死掉。
可能顧何執的氣質太冷淡了,他不自覺地就想起了那段不算愉快的時光。
洗完澡後,他關掉花灑,心不在焉地將顧何執幫他找的睡衣穿在身上。
穿上衣的時候他心思不在這上麵,還沒多在意。
但是在穿下衣的時候,他突然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太..太大了。
他穿不上!QvQ
他瞬間就想到了薑隱家了珍藏的,跟他的尺寸完全不合的男士底褲。
原來伏筆在這裡嗎!!!
就算是剛剛沒有察覺到問題的上衣現在也有問題了。
因為它的長度已經堪堪擋住了自己一半的大腿,領口也很寬鬆,一不小心就會露出一點白皙的肩膀,現在他這幅樣子可以說是不倫不類。
他不敢想象一個提著褲腰出去,紅著眼睛指責對方給自己挑的睡褲太大了的總裁到底是什麼德行。
很屑。
畫外音卻又開始蠢蠢欲動:
[這是一個誘惑獵物的大好機會。]
[對於一個優秀的獵人來說,美色也是不錯的利器。]
對此,景良途表示不太能接受。
沒有接受畫外音不穿褲子出去的提議,景良途還是老老實實地攥住褲腰,滿臉羞紅的出去了。
沒事,這裡沒有人知道他曾經是一個霸道總裁。
他不過是一個開酒吧的。
沒事沒事,這都不是事。
這麼多世界的曆練下來,景良途覺得他這麼出來,也不是臉皮子薄,主要是怕冷。
不,臉皮子其實也薄,他恨這具身體怎麼沒再多長二兩肉!
顧何執完全沒有想到浴室的門開後,他看到的會是這個畫麵。
景良途提著褲子,委屈至極:“還有小一點的睡衣嗎?”
良久,他才聽到顧何執的聲音
“......有。”
不知為何,景良途總覺得顧何執的聲音有點沙啞。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顧何執又從衣櫃裡給他拿了一件明顯尺寸偏小的衣服,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但是聲音聽起來卻沒有那麼冷靜:“這是我中學時穿過的衣服...你湊合著穿。”
景良途心想,原來他也會緊張。
也對,這幅畫麵的尺度對於一個過於正經,無心情愛的優秀大學生來說還是過於超綱了吧。
沒關係,越是這種情況下他越不能慫,更要偽裝成自己是一個老油條,更要裝作一副雲淡風輕,遊刃有餘,這種事情很常見的樣子。
雖然他的內心也緊張地一批。
他的笑容很自信,很從容:“謝謝。”
就在他抬手接衣服的那一瞬間,原本被死死攥住的褲腰突然墜了下去,修長白皙的腿儘收眼底。
兩個人都僵硬了。
他突然就不自信了。
景良途:歪,妖妖靈咩?
在下就想問問近年來有沒有什麼逃離地球的秘密計劃,在下可以參加嗎?
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