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何執又早早的離開了。
床頭櫃上貼著他的留言:我今天去圖書館研究一個課題,早餐記得放在微波爐裡熱熱。
景良途看著這張便利貼,沉思了一會將他撕掉。
接著,景良途乾了一件很有福爾摩斯感的事。
他主動聯係了秋寧。
自從上次那件事後,秋寧就很少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了。
但是在這之後,她完全潛下心來學習,
並且在導師的指點下發表了一篇很有學術性的論文,成績也進步不小。
出國的名額被這姑娘依靠自己親手拿下來也說不定。
景良途:[秋寧,好久沒聯係了,你還好嗎?]
秋寧同他說話的語氣同以往截然不同。
[呦,薑隱,你還沒忘記我呢?]
.....嗯?
怎麼莫名有種豪放派的感覺。
景良途非常注重彩虹屁:[我當然不會忘記你,畢竟你那麼漂亮,永生難忘。]
秋寧發出靈魂拷問,一針見血:[那你怎麼不跟顧何執分手,和我在一起。]
景良途:“......”
以前這種說話沒個正形的人是他,怎麼現在換成秋寧,他反倒自己有點招架不住了?
他冷靜了一會,還是步入正題道:[秋寧,問你一個問題,顧何執...他現在在圖書館嗎?]
秋寧困惑道:[沒有啊,我今天也沒見他來學校。]
啪嗒。
景良途的手機掉落在了地上,以此表達自己的震驚和難以置信,以及對顧何執人品的斥責。
過了一會,扣扣搜搜的霸總又委委屈屈地把手機撿起來,檢查屏幕有沒有摔壞。
....
薑隱的家裡。
景良途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手中轉著一根圓柱筆,麵對著滿牆的偷拍照開始回憶自己有沒有見過昨天出車禍的那個青年。
答案是沒有。
他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景良途把筆一丟,自閉了。
這樣也好,將來去偷那廝的論文就沒有什麼負罪感了。
他愛跟誰搞在一起就跟誰搞在一起!哼!
雖然這麼想著,但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景良途還是重新拾起了變態式跟蹤的老路。
不要誤會。
他隻是想看看顧何執背著他跟彆人搞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他重新撿起了自己曾經的裝備,從顧何執出門開始就窮追不舍的跟在他的後麵,勢必要用自己的這雙眼睛將一切看的水落石出。
被人帶綠帽子的感覺,他也有幸體會到了呢。
他看見顧何執拐進了一家咖啡店。
景良途緊緊地跟了上去。
他沒有跟進店裡,而是站在路邊比較隱蔽的地方,目光緊緊地盯在顧何執的方向。
沒過多久,上次見到的那個青年就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的對麵,染著棕色的頭發,看起來一副跟顧何執很熟的樣子。
景良途對著那邊狂盯,心中將顧何執罵了個體無完膚。
心中有個地方在隱隱作痛,但是景良途刻意將它忽略了。
他可不想當一個愛吃醋的霸總。
正當他看的入神的時候,他的肩膀被一個人輕輕拍了一下。
景良途嚇得渾身一激靈,回頭一看,身後站著陳垣基。
“你怎麼在這裡?”
陳垣基看著景良途身上這幅古怪的打扮,又透過窗戶看見對麵咖啡店裡的景色,大抵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的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薑老板這是...來查房麼?”
瞅你這幅得意的嘴臉。
但是景良途的心思現在也沒有放在他的身上,他現在抓心撓肺的想知道顧何執跟那個青年到底是什麼關係。
兩個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窺視著對麵的動靜,誰也沒有說話,一時之間居然還有些和諧。
緊接著,景良途看見那個棕發青年一臉壞笑著朝顧何執靠了過去,拿過他的杯子似乎想嘗一嘗裡麵的咖啡。
很親密。
景良途看不下去了。
他沒有再看,而是戴好兜帽,麵無表情地往家的方向走。
今天晚上,估計他就算不回家,顧何執也不會像上次那樣半夜撈人了吧。
陳垣基看著景良途失落的背影,心想顧何執這樣的人原來也會對感情不忠。
他再一次往咖啡店看去,發現剛才想喝顧何執杯裡咖啡的青年被他極其嫌棄的推開老遠,目光滿是警告,仿佛他再靠過來一點就會瞬間飛灰煙滅。
陳垣基:“......”
這個轉變他是沒想到的。
不過,他並不打算將這一幕告訴薑隱。
他一直誤會著,對自己更有利。
....
自閉的景良途晚上待在酒吧的時候還失魂落魄的。
他百度了很多東西——
男人出軌的表現?
男人瞞著自己跟彆人越走越近代表什麼?
《體麵》怎麼唱比較好聽?
林醞都看出他情緒不對了,還一臉關心地問他發生了什麼。
景良途隻是搖了搖頭,然後一杯一杯的給自己灌酒。
每次顧何執來接他回家都會檢查他有沒有適量飲酒,以往景良途為了不被他說教都會認真控製。
但是今天,這個封印好像突然就解開了。
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他甚至饒有興致的跟自己打賭,顧何執說不定今天晚上都不會來接他。
男人出軌的表現之一,就是會忘記自己曾經說好的約定。
正喝著,他便看見陳垣基給他發了消息:[今天的事情,不用太在意。]
這個人能來安慰他,肯定不簡單。
景良途也隻生硬的回複了一句:[我不在意。]
陳垣基繼續道:[其實早點麵對也好,畢竟,顧何執將來是要出國的。]
他這句話惹得景良途有些不快。
他跟顧何執關係怎麼樣,不喜歡外人來指摘。
於是他不爽道:[他說不會留我一個人。]
那邊隻回了一句話:[你可以為他離開,但你有沒有想過,他願不願意為了你留下?]
景良途:“......”
這玩意是勸分大師吧?
雖然不想因為陳垣基的話分心,但景良途還是在酒吧裡枯坐了一晚。
昨天被顧何執撩撥的後腰有些敏感。
他的指尖下意識的觸了上去。
都是要偷顧何執論文的人了,這紋身...要不乾脆找個時間洗了吧。
這麼深情的東西不適合留在一個反派的身上。
不然,會顯得這段感情的結局很可笑。
另他沒有想到的是,顧何執晚上還是來接他了。
景良途賭氣對林醞說:“告訴顧何執,我已經先回去了。”
誰知顧何執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悶聲道:“你是不是又想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