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攝政王同那扮豬吃老虎的皇帝爭鋒相對,最終一敗塗地,成為人間的一捧黃沙,無人念記。
隨著黃土掩埋的還有一段陳年舊事,原來這位心狠手辣,性情格外惹人討厭的攝政王也曾同年幼時的小皇帝有過一段淵源。
攝政王淩霜竹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他是太後寵臣之子,卻因為其母身份卑賤,又被冤枉與人私通,淩霜竹十歲的時候便同母親一同被趕出府去,日日風餐露宿,食不果腹。
淩霜竹的母親姓姝,因為貞操有失,當時的淩霜竹被抹去淩姓,改隨母姓,名為姝慎。
他的母親將他視為累贅,在他十六歲那年將他賣入青樓,隻為換來接下來幾個月的口糧。
當時的姝慎人人可以染指,在境遇窘迫之下救下了被人追殺的小皇子。
後來淩家獨子逝世,為了傳宗接代,姝慎重新被接了回去,改名換姓,從此將這段過去咽在了肚子裡,再不提起。
因為舊時尊嚴被踐踏在腳底,赤身**躺在床上受了太多的委屈和淩.辱,他極度渴望權勢,想成為天下之主。
為此,他將如今多病多災的皇帝蕭杞視為工具,一直控製著他,把他當做一個一個軟弱無能的傀儡。
殊不知他的病是裝的,他的弱也是裝的。
隻有他的野心是真的。
...
接收完世界線的景良途老臉一黑。
所以他現在....是在青樓裡當妓嗎?
還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待在古代的緣故,這次的世界線的敘述方式怎麼感覺文縐縐的?
抬眼間,那個鼻尖有痣的男人給他手中遞了一碗米粥:“昨晚一定要做貞潔烈男,吃虧了吧。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隻要你好好聽話,我是不會虧待你的,拿著賞錢吃香喝辣,不比過去的日子快活多了?”
瞅著這個男人,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此人應該就是青樓裡的老鴇了吧。
景良途接過米粥,凝著眉不太敢喝。
天知道這裡麵會不會放什麼奇奇怪怪的藥物。
他試著在腦海中聯係係統,但是令他意外的是,他頭腦中的聲音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般。
是空間裡出什麼事了嗎?
聯係不到係統,景良途的心一下沒了底。
係統,沒有你我怎麼活啊係統!
老鴇繼續念叨:“明天給你安排了時城中的富商,姓王,跟他睡一個晚上,賞錢少不了你的。”
景良途:“......”
他淚目了。
係統!你怎麼可以在這個節骨眼上掉鏈子啊係統!你親愛的宿主馬上就貞操不保了!
這具身體這些天粒米未進,景良途張張嘴,說出來的話都軟綿綿的沒什麼氣力:“我...不想...”
老鴇趕緊打斷道:“把話咽下去,不然我繼續打你!”
聽到這樣赤.裸裸的威脅,景良途盤了一下如今的處境,還是拐了個彎換了個話題:“我不想喝米粥。”
聞言,老鴇的眉眼也舒緩下來,但還是拒絕道:“等你把明晚的生意給做了,想吃啥都行。”
“.....”
這可真是要命。
老鴇走後,景良途在房中走動,排解焦慮。
他身為一個霸總,應對這種事情的經驗完全為零啊。
但是現在係統不在,他必須孤身一人同那些人周旋。
這簡直是太為難總裁了!
他來到一麵銅鏡前,雕花小桌上,泛黃的鏡麵勾勒著他的身影。
鏡中的人鳳眸微挑,長相驚豔,長發披散在肩頭,一抬眸,
一挑眉,便宛若一副靈動的美人圖。
隻是過了太多的苦日子,近日更是粒米未進,口乾舌燥,他的嘴唇蒼白,臉上亦無什麼血色。
看來這還是個頗具破碎感的病美人。
他對著鏡子扯了一抹假笑,這笑不帶任何感情,甚至毫無顏色,可那整張臉竟都因為這笑容而活了起來。
這確實是一個很有姿色的人。
可這樣的姿色若放在這種地方,那就算得上是災難了。
景良途瞬間沮喪了起來,半死不活地倒在床上思考對策。
他絕對不可能按照劇情線任人采摘的。
他必須想出對策。
....
臨近黃昏的時候,緋色的晚霞籠罩在他的身上。
他坐在床上枯坐良久,長發半束,兩眼蔫蔫,仆從敲門進來的時候,他還半支著臉,沒有回神。
他的琉璃目中映著晚霞的光彩,整個人卻神色頹靡,看起來沮喪而憂心,雪色的腕間縱橫著的紅痕惹人心憐。
侍從見過太多美人淪為高官富商的玩物了。
這些美人從一開始的抵死反抗,再到後來的死心絕望,最終隻能咬碎牙齒,飲著自己的血,就這般千瘡百孔的繼續過活下去,甚至就連自己也不再將自己當成一個有尊嚴有人格的人物,而是一個必須百依百順的玩物。
當肮臟汙穢的生活成為一種習慣,不管是鬼是神都能沉淪下去,更何況是**凡胎的人。
眼前這個美人很快也會同他們一樣吧。
希望他莫要想不開才好。
聽見動靜,景良途抬起眼眸,因為一時之間弄不清狀況甚至還差點錯將他當作客人,立時站了起來,脊背挺如修竹,身長玉立,哪怕是在這樣的處境下也完全沒有摧眉折腰之態。
想到他接下來會有什麼遭遇,侍從就更加不忍心了。
要知道,老板給他安排的那個客人癖好極其古怪,而且為人十分花心,這座樓裡的大部分美人都被他染指過,活脫脫一個公共用品,也不知道有沒有病。
一想到這樣的美人也要被他禍害,他簡直不敢深思。
看著他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自己,景良途納悶道:“你是?”
侍從趕緊自我介紹:“小的叫十三。”
這古代,連個名字都不給人取的麼?
景良途清了清嗓子問:“何事找我?”
十三回答道:“老板交代我今晚要給你洗乾淨,再幫你加加餐,養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