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時代就有這種東西出現了啊。
景良途隨意選了一道,將原主的知識量同自己的結合起來,寫了一篇錦繡文章。
蕭杞看著他寫,心中不由得覺得驚豔。
這個人的確是有才之人。
如果他能恢複自由身的話,如果有心入仕,應該有機會在朝堂上大展拳腳吧。
可是如今,卻被困在這種地方。
如果自己能活著回去,一定會幫他贖身。
倘若他願意,自己還可以將他收為自己的幕僚,共同進退。
如此一來,一方麵報了他的恩,另一方麵,就算離開這裡,他們也不會分開了。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愈發覺得姝慎是一個很不錯,也很有才能的人。
同時,也是他從出生以來見到的最有意思的人。
暖黃的燭火下,那人的眼睫輕垂,撫起袖子,用毛筆仔仔細細地在宣紙上寫著些什麼,眼神溫柔,嘴角帶了點若有似無的笑意。
蕭杞的心似乎被撩撥了一下,癢的厲害。
景良途察覺到他的到來,抬起眼眸看向他,目中的溫柔還未散去,像夕陽的餘韻落在蕭杞的身上,心緒不自覺的縮緊。
孰料,景良途看見他的那
一刻,張嘴第一句話便是:“明天我想溜出去玩。”
蕭杞:“?”
景良途興奮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開始裝病吧。”
蕭杞目光深深地看著這個人,總覺得自己看不懂他。
他總是說自己的病是裝的,可是當大夫給他診脈時,也確實脈象不穩,有不足之症。
每次這個人聲稱自己裝病時,他其實都很緊張。
不知是他演技高超還是如何,他根本辨彆不出其中的真假。
他無奈道:“這次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
景良途笑道:“當然是裝的。”
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狡猾地看著他:“這裝病其實也是一門學問,你想不想同我學一學?”
當天晚上,景良途就向他傳授了裝病時要氣虛,咳嗽,腳步虛浮,眼神柔弱等等。
蕭杞雖然覺得這些東西自己用不到,但是為了不掃他的興,也就安安靜靜地坐在他的對麵,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當時的他不會想到,在幾年後,他從景良途這裡學到的技巧,真的會如法炮製的演給他看,並且還修煉的爐火純青。
...
第二天一早,景良途就一病不起了。
原本是打算裝病溜出去玩的,沒想到這次是真病了。
他蜷縮在床上,神情蔫蔫,半張臉都埋在被子裡,鬢角的碎發散在臉上,小臉難受地皺著,眼尾有淡淡的紅色。
蕭杞站在他的床前,一時之間真猜不準他是真病還是裝病。
看見他來,景良途招了招手,虛弱道:“今天就不出去了吧,我感覺我渾身上下哪裡都疼,骨頭跟散架了似的。”
蕭杞歎了一口氣,坐在他的床邊,摸著他的腦袋道:“身子弱就彆逞能。”
景良途想反駁說自己身子不弱,也不虛。
但是現在看來這種話真的沒什麼說服力。
他隻能悻悻地閉上嘴巴。
“發熱了。”蕭杞的手放在他的額頭上,皺著眉道。
景良途嘟囔道:“這種小病,用四個字就能治好。”
蕭杞:“哪四個字?”
景良途:“多喝熱水。”
蕭杞:“......”
景良途忘記了,自己現在在古代,沒有消炎藥,隻能用中藥慢慢調養,有時候甚至一個小感冒都有可能致命。
在這種醫療條件極差,物資匱乏,人均壽命不長的時代,任何小病都不能輕視。
更何況是他這個“病美人”呢?
他覺得這是小病,可蕭杞卻不會這麼認為。
此時此刻,他的臉黑的都快能擠出墨來了。
他蹙眉道:“你平常玩我可以陪你鬨,但是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他這副模樣很凶,透露著幾分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寒氣逼人,景良途忍不住往被窩裡縮了縮。
蕭杞起身道:“我去給你找大夫。”
看著蕭杞可靠的背影,景良途欣慰的笑了。
...
街道上人來人往。
蕭杞走在路上,目光沿著街道邊緣尋找可靠的醫館。
雖然他此次出來還有彆的計劃,但是姝慎現在臥病在床,他沒有功夫再想那許多。
就在他終於在五十米外看見一家醫館時,一個相貌沒什麼辨識度的人突然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蕭杞愣了一瞬,但很快麵色又恢複如常,緊攥著手心,從容地往前走著。
之前,他留在酒樓的標記大抵是被他的人發現了。
因為剛才那人從他身邊走過後,他的手心裡,多出了一張字條。
他的手緊了
緊,目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