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正在這邊吃瓜,君晏的手機裡,也收到了一個陌生人的消息:【你看看這個世界都被你攪和成什麼樣了?】
君晏臉上的笑容稍淡,一隻手撐著臉,無所謂的回複道:【我並沒有修改世界線,我隻是乾涉他們部分的成長線。這是權限以內的事,你不服嗎?】
對方慍怒道:【你實在是太放肆了,這樣下去,上麵遲早會讓你從這個世界脫離。】
君晏麵無表情,十分不屑:【這種事情,你們以前不就做過一次嗎?】
他抬眸看了一眼景良途,目光深沉。
不然,從那條街上,他將這個人拉起的那一瞬間開始,他永遠也不會離開他。
景良途一抬眼,同君晏眼裡沉重的情緒不期而遇。
他愣怔一瞬,指尖揪緊:“...怎麼了?”
君晏喝了一口果汁,神情瞬間恢複如常道:“沒什麼,你晚上有什麼安排?”
景良途:“我跟一家合夥公司的老板有一場晚宴。”
君晏笑了:“景總真是一個大忙人呢。”
景良途也微笑道:“客氣客氣。”
正笑著,君晏的指腹不經意地蹭過景良途的嘴角。
呼吸突然急促,被觸碰到的皮膚在那一刻敏感到了極致。
不知為何,景良途感覺自己的臉頰極速升溫,腦子燒的一塌糊塗。
君晏表情從容,人畜無害道:“不好意思,看你的嘴邊沾了點東西,沒忍住。”
景良途感覺心裡有點憋屈。
都是男人,他如果反應過度了,會讓一件原本稀鬆平常的事情瞬間變味,也會讓彼此尷尬。
他隻能將那沒頂的情緒隱忍著,妥當的藏在心裡,不表露出來。
不過,他平常跟梁懸墨待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倆會有這樣的相處模式嗎?
原則上來說是不會的。
梁懸墨願意給他遞一張紙就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
但
是君晏之前一直待在國外,那邊的文化氛圍比較開放,這樣比較親密一點的動作,或許對他們來說是非常稀鬆平常的事情。
可儘管在心裡將自己一遍遍的說服,景良途卻總感覺自己的心裡亂亂的。
好像有什麼缺失的東西,突然被填滿,又突然被抽空的感覺。
他今天真是奇怪。
.....
晚上,景良途如他所言,跟著平常關係不錯的幾個老板應酬。
男人酒喝多了就會胡言亂語一些平常不會說的話。
對於生意人來說,借著這個時候拉拉關係,打探打探消息,都是再好不過。
景良途今天晚上酒喝的克製,沒有像其他老板那樣耍酒瘋。
酒過三巡之後,一個啤酒肚的老總笑眯眯地問他:“景總,見你單身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能帶一個夫人過來給我們見見。”
“是啊是啊,我們景總現在功成名就,青年才俊,想追你的人恐怕都排著隊呢。”
感情是最容易拉進關係的話題,這幫人喝醉酒之後就喜歡談論這種平時算得上**的事情,景良途已經習慣了。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景良途隻會說自己暫時還沒有往這方麵考慮的意思。
隻是今天這頓酒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景良途明明喝的不多,但是喝完之後總覺得心裡鬨哄哄的,好像有什麼脫韁的**在心裡不斷失控。
今天談生意的地方比較遠,為了安全起見,今天晚宴的東道主給景良途在附近的酒店裡安排了一間房間。
啤酒肚喝紅了臉,看著路都快走不穩的景良途,意有所指道:“今晚,我在酒店裡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他這話說的微妙,景良途稀裡糊塗的神經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他的意思。
等到了酒店之後,景良途才對他的話後知後覺。
看到床上被被子包裹的白花花的身體,景良途終於明白了那個人指的驚喜到底是什麼?
這哪裡是什麼驚喜...
對他而言,簡直是驚嚇。
隻是完全是對人性的考驗啊有木有!
以前確實經常聽說,回到酒店的總裁看見合夥商扔在床上的“佳肴”,供人享用**的夜晚。
他們手筆往往不小,事後也會給招待的人一筆不少的錢財。
景良途一直當八卦聽,卻從來沒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一時之間,竟然生出了想要逃跑的衝動。
隻是他今天喝醉了,連走到這裡來都很費勁,更彆說是跑了。
躺在床上的人光裸著身子沒有穿衣服,光潔到沒有一絲瑕疵的手從被子裡探了出來,聲音雄雌莫辨,景良途心裡亂成一團,也沒有餘力去分辨。
他將手按在門把手上,咬緊牙關,正要離開,身後便傳來一陣嬌嬌軟軟的聲音,虛弱無力,柔美無骨,心裡但凡有**的人,聽到這聲音,耳根子便會立刻軟下來,再無法心狠一點。
“景總,你今天要是走了,我會被懲罰的。”
景良途站在原地,脊背僵直。
此情此景,多麼像霸總跟她未來的嬌妻產生一夜情的劇情。
但也真是因為相像,景良途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根本就不是什麼霸總。
真正的霸總,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應該會突然甩出來一句“你這是在跟我玩火。”,然後皮帶一扯,完全占據上風,任由□□熊熊燃燒。
可是他....
他腿肚子發顫,隻想什麼都不管,頭也不回地逃離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