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的臉頰是紅的,皮膚卻很白,看起來顏色特彆誘人。因為身體燥熱,他領口淩亂,耳朵尖帶了點粉,正難受的皺著眉。
葉年原本覺得自己屈居人下,會吃虧。
但是,如果是這個人的話,他覺得自己今晚簡直是賺翻了好嗎?
隻是,他看起來好像沒有那個意願。
說起來,至今也沒有聽說過景總身邊有過什麼伴侶。
是能忍,還是不行。
不管是因為什麼,他今晚就會知道。
他一言一語地誘惑著:“想做就做,彆讓自己這麼難受,好嗎?”
景良途抬起了濕潤的眸子,大抵是因為他現在正在被**折磨,他眼眶泛紅,牙關緊咬,讓人想要將他帶入混亂的□□中沉淪。
那一瞬間,葉年感覺自己像極了誘人上套的壞人。
越是美好的人,就越容易讓人生出破壞欲。
眼前的人越是懵懂,他就越想讓他混亂,讓他不知所措,讓他光裸著醒來,又慌亂不堪。
原本他才是那個要以色侍人的獵物,但不知為何,他現在心裡居然隱隱約約升出了一股莫名的興奮。
上鉤吧。
來上我的鉤。
景良途睜著那雙並不清明的眼睛,良久,大概終於代入了情景,扯了扯衣領,露出了霸總的微笑。
看著眼前這個一直試圖勾引他的人,景良途忍著酒勁,不甚利索地解開領帶,靠近了他。
葉年的唇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上鉤了。
....
君晏的車在路上疾馳。
路上,景良途的電話掛斷了一次,他又無數次打了進去,但是對麵都沒有接聽。
他的心一下子沉入了穀底。
車開到地方之後,他什麼也顧不得,一路朝樓上奔去。
景良途所在的房號,房間是亮著的。
他感覺有什麼沉甸甸的情緒堵在了嗓子眼,讓他無法呼吸。
這一路上,堵車,紅燈,冥冥中有什麼力量阻撓他的行動。
他簡直恨的牙癢癢。
哪怕是在現在,電話依然是打不通的,他沒有辦法確認景良途現在的情況。他好像溺水一般,在深淵裡走了一遭。
君晏快步乘坐電梯來到走廊時,聽到與他擦肩而過的兩個男人正一言一語地討論著他無比熟悉的那個人。
“真沒想到,商業手段那麼厲害的景總私底下居然這麼純情。”
“沒關係,我給景總用了點會讓他開心的東西。”
“老餘你瘋啦,他要是發現會不會找你麻煩?”
“我那是讓他體驗一次成年男人該有的快樂,他應該感謝我才對。我幫他找的可是個尤物,我自己都舍不得享用...”
話還沒有說完,一記拳頭毫不收勢地砸在了他的臉上,劇烈的疼痛順著骨頭開始蔓延。
君晏麵若修羅地站在他的麵前,臉色陰沉,冷若冰霜,眼神仿佛淬著冰渣子,看的人渾身發冷,甚至連發怒的勇氣都沒有。
被打的人臉腫的老高,像發麵饅頭一樣,但是在抬頭看見君晏的那一刻,他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壓迫感太強了。
在跟他對視的那一瞬間,可怕的瀕死感像毒蛇一樣纏繞住了他的脖子。
君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道:“你的賬,我們待會慢慢清算。”
他的背影帶著瘮人的寒氣。
老餘看著他,腦子裡不停回憶自己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
看到眼前的203客房,君晏想要開門,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裡沒有房卡。
這裡的酒店隔音很好,從外麵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
君晏的鬢角滲出冷汗,眼瞳在那一瞬間泛起了冰冷的藍光。
房門開了。
君晏閉上眼睛,推門而入。
房間很亂,映入眼簾的是散落一地的衣服。
冷汗順著臉頰滴落,痛苦令空氣消音,什麼也聽不見了。
他抬起眼睛,艱難地確認著不久前剛剛發生的真相。
隻見葉年被景良途的領帶綁在了床上,兩隻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困惑和迷茫。
我是誰?我在哪?我躺在這裡是要做什麼來著?
另一邊,景良途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兩隻腿盤起來打坐,大概是氣氛到了,他甚至還在手機裡即興放了一首《大悲咒》,表情看起來仿佛寫著——阿彌陀佛,我已成佛。
房間裡的音樂魔性而洗腦,可以讓聽者瞬間變得無欲無求。
摩訶薩陀婆耶
摩訶迦盧尼迦耶諳
.....
君晏:“......”
他剛才是因為什麼絕望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