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平民都隻能在手機上顯示為‘平民’,而無法顯示為‘守護者’、‘靈媒師’或‘伴侶’等,狼人即顯示為‘狼人’,且先知在每一次的‘抉擇時間’裡,隻能選擇一個‘活著’的玩家進行查詢;
“從房間中出來後,先知可以選擇告訴其他玩家自己的查詢結果,也可以選擇不告訴。
“守護者可以在‘抉擇時間’期間,通過分發到的遊戲專用手機,選擇一名玩家進行守護;
“被守護的玩家如果是平民,且被狼人選中成為本次殺害對象,則狼人將無法對其實施‘殺害’,殺害即視為失敗;
“此種情況下,狼人在本輪將不能再重新選擇殺害第二人;
“另外,守護者不能守護自己。
“靈媒師可以在‘抉擇時間’期間,通過分發到的遊戲專用手機,查詢之前被投票淘汰出去的那名玩家是否為狼人。
“伴侶的角色有兩名,兩名玩家可以通過分發到的遊戲專用手機知道對方是誰,伴侶兩人同生共死,一旦其中一位被票選淘汰或為狼人所殺,另一位也將同時‘死亡’。
“‘決殺時間’結束後,所有人可以離開房間自由活動,至下一輪‘投票時間’開始前止,此段時間稱為‘自由時間’;
“在此期間內,諸位可隨意行動,但一不許強行搶奪其他玩家的金幣來驗看身份,二不許主動將自己的金幣給其他人看。
“‘自由時間’結束後,開始新一輪的【‘投票時間’→‘決殺時間(含抉擇時間和殺人時間各半小時)’→‘自由時間’】的遊戲流程。
“遊戲每天可進行三輪,第一輪於每天早上九點開始,第二輪於每天下午兩點開始,第三輪於每天晚上七點開始。
“當三名狼人全部死亡,平民一方即獲勝。
“當狼人與平民所剩人數相等,狼人一方獲勝。
“遊戲期間,不允許相互傷害,否則視為淘汰。
“根據諸位少爺小姐昨天達成的共識,在本遊戲中最終獲勝的人,無論幾名,都將成為老爺的遺產繼承人。”
管家說至此處,退後兩步,向著客廳門口的方向劃了一記“請”的手勢:“遊戲專用手機已放在諸位少爺小姐各自的房間了,現在距上午九點還有一段時間,諸位可以自由行動。
“我將在老爺專為遊戲建造的主控區,通過彆墅內各處設置的監視器,遠程監督遊戲過程,以保證遊戲的公平公正,及無人犯規。
“最後,提醒諸位少爺小姐,請務必遵從遊戲規則,一旦有人違規,將被立即淘汰。預祝諸位好運。”
說罷,管家目不旁視地率先離開了客廳。
開始了,這個以遊戲的形式進行任務的世界。
座位上的眾人一時麵麵相覷,良久無人說話也無人動作。
正當青岫準備起身去找一找管家口中所說的“少爺小姐們”的房間時,忽聽得那個下巴上的胡須被精修成船錨形狀的男人開口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除去那位管家外,諸位都是結契者吧?”
結契者?這個稱呼倒是精準。
沒有人回答他,但從大家的神情上來看,顯然這人並沒猜錯。
這男人笑了笑,視線環顧,儘管正在努力地表現出他的慎重,但青岫覺得,這個人的氣場裡,帶著一種善於把控局麵的自信,並體現為積極主導的態度。
於是男人說道:“既如此,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這個世界,說白了就是讓結契者通過遊戲爭勝負,隻不過套了一個爭奪遺產的故事作為遊戲背景,再給我們安個身份,好讓這個虛幻的世界看起來跟真的似的——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遊戲本身,是我們如何完成它。”
是這樣嗎?青岫心想,如果那份擁有超自然力量的契約,誘人簽訂它的目的,僅僅隻是為了通過去完成它所設置的種種不同的任務,幫助人們實現願望——雖然任務失敗會因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但如果形式和目的僅僅是如此單純的話,又何必要套上一個故事背景。
就譬如這個世界,如果玩遊戲就是它的任務,索性直接就以遊戲本身為背景進行就好了,十二名“結契者”都被賦予玩家身份,一進入世界就開始直接玩遊戲,贏了的人就通關,輸了的人就淘汰——隻設置成這麼簡單不就好了?
何必要多此一舉地套上一個故事背景呢?
在結契者眼裡,被偽裝得再真實的世界,也是虛幻的,沒必要粉飾,更沒必要強行讓人把它當做是真實世界,有著真實的背景。
青岫不認為契約的背後力量會做這種多餘的事,那麼既然特意要給一個遊戲加上一個故事背景,或許有著某種特彆的用意。
隻不過,現在並不是窮究契約背後真相的時候,隻要最終能如契約所約定的內容那樣,真的可以實現“結契者”的願望,青岫並不在乎它的真相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