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柒】自然法則(16)(2 / 2)

凶契[無限流] 瑆玥 6683 字 8個月前

和對方約定的時間已餘不多,展翼迅速同夥伴們商定了一下作戰計劃,而後開始行動。

十幾個展翼連跑帶躥地去抄右路,又十幾個展翼嘩啦啦地去抄左路,還十幾個展翼鬼鬼祟祟地預備繞個大遠兒抄後路,再十幾個展翼尾隨在眾人身後,以備隨時照應。

眾人:“……”這種轟轟烈烈全民皆兵大搞運動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

“如果對方用著嗅覺靈敏的動物牌的話,會不會聞到你這些分.身的氣味?”阿拉雷細心地道。

“唔,雖說這些分.身的氣味都是同一種氣味,對方未必能因此分辨出人數來,不過謹慎起見,還是加個雙保險吧。”展翼說著看向佩奇,一臉笑容可掬。

佩奇眨巴著萌萌噠的老眼睛,滿是不明所以。

一個展翼帶頭同眾人一起往前去,眼看前麵漸漸開闊起來,遠遠已能看到那夥人還在那裡等,展翼衝眾人打了個手勢,眾人齊齊給自己貼了一張紅牌,手裡再各攥一張黑牌,緊張且謹慎地跟在展翼身後,排成一列走向那夥人。

走到距那夥人還有大約一百步處,展翼停下了腳步,瘦高男早早就已經把阿拉哈又箍在身前,一手扼住他的喉嚨一手捏著張牌,阿拉哈的嘴被一團布塞著,唔唔唔地什麼話也說不了,隻能拚命衝著展翼亂轉眼珠。

“臥槽你們乾了什麼,怎麼這麼臭?!”黃毛皺著臉大叫,瘦高男他們幾個也控製不住地直乾噦。

“總得讓我們進行一下自我保護吧,”展翼微笑,“臭鼬牌而已,沒有什麼攻擊性,但如果你們靠得太近的話,恐怕會熏吐甚至熏暈。”

臭鼬發出的強烈臭味至少在八百米範圍內都能聞到,而如果換算成人類的比例,這臭味的範圍還能更廣更強烈。且這臭味不但臭,離得近的話還能讓敵人窒息甚至失明。

失不失明眼下無所謂,隻要能讓敵人短時間內不敢用力呼吸就足夠了。

“我們的人我全帶來了,”因鼻子裡堵著布條子而發出鼻腔音的展翼衝瘦高男道,“一共七個人,除了我和這個被你們困住的同伴身上的物資包已經被你們占據,我們這裡還有六個物資包。

“現在我們把這六個物資包放在地上,接著我們退出一百步開外,你們可以派個人過來檢查包裡的東西,然後這個人回到你們身邊去,你們把我們的同伴放回來。

“在我們的同伴走到物資包處時,你們再往物資包處走,這樣的話,當我們的同伴回到我們身邊時,你們也已經拿到了物資包。如何?”

對麵幾個人商量了一陣,最終同意了展翼的提議。

展翼將六個物資包堆放在地上,然後麵向著對方,帶著大家向後退,走在最後的是青岫,他則麵向來時的路,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的動靜,預防對方偷襲。

對方派了兩個人捏著鼻子到物資包處一一檢查,見包中所剩物資比他們剩的還要多些,便相信了展翼這些人沒有私藏什麼物資,就是藏了也藏不了多少,因而並沒有提出異議,回到己方處後,讓人把阿拉哈放了出來。

隻不過阿拉哈仍然雙手被綁在身後,嘴裡塞著東西,隻有兩條腿能走路,跌跌撞撞地向著展翼他們狂奔過來。

對方見狀也連忙一窩蜂地衝向物資包,就在此時,隻聽得展翼口中發出一聲呼哨,堆放物資包處的旁邊忽然跳起兩個人,每人拽起三個物資包就往展翼他們這邊狂奔——竟是阿拉雷和好運來!

原來展翼帶著同伴過來時,實則七人隊伍中用了兩個展翼替換了阿拉雷和好運來,眾人調整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又列成一隊,有效地混淆了對方的視線。

而真正的阿拉雷和好運來,則先用了葉尾守宮和圓掌舟蛾牌,擬態成枯葉和枯枝,隱藏在半人高的草叢中,隨著隊伍走到堆放物資包處並隱蔽埋伏下來。

當展翼觀時機發出指令時,兩人迅速使用犰狳牌和角眼沙蟹牌覆蓋葉尾守宮和圓掌舟蛾,犰狳奔跑速度很快,而掌眼沙蟹則更是能在每秒鐘內移動相當於自身100倍身長的距離!

於是兩人幾乎隻在一個瞬間便將物資包奪回己方陣營,並且路過還在半道兒吭哧吭哧往回跑的阿拉哈時,還順手一邊一個架起他硬給拖了回來。

對方被這個突發變故驚到措手不及,但很快又反應了過來,顯見也是早商量過如何應付突變的,就見瘦高男長手一揮,怒聲叫道:“給我衝!”

胖子在旁邊道:“當心他們還有詐!”

瘦高男:“你說得對……”

黃毛在另一邊怒吼:“不管了!人和物資都要,先撈個人當人質!”

瘦高男:“說得對……”

一夥人衝著展翼他們這邊狂衝,有人速度極快,雖然遠不及好運來的掌眼沙蟹,但也算得相當迅疾了,二百步的距離幾乎幾躥之間就到了近前,佩奇被這股猛衝的勢頭嚇得尖叫,給自己貼了張牌後一彈腿跳出幾米高去,轉頭就往來時路上跑。

“那兒有個老頭兒!”黃毛眼尖,伸手指著大吼,“先捉老頭兒!老頭兒好捉!”

“好捉你妹啊,跑得跟大兔子似的!”胖子瞠目結舌地看著那風一樣的老頭兒甩著白胡子漸跑漸遠,身後還殘留著點臭鼬發出的臭味。

而嚇跑佩奇的對方這人,衝過來後直奔首當其衝的展翼,身子跳到半空,一隻手揮起來,掄成一記弧線,狠狠地照著隻能以人類之軀應敵的展翼的咽喉撓了下來!

就在這一瞬間,青岫忽從後邊兩步邁上,手指並攏迎著對方攻勢就是一記上揚。

就見這隻手準而又準、穩而又穩地避過對方的掌風,由那微小的空隙中橫空直入,精準無比地割過對方的眼睛,一道血花驟然如血虹一般當空灑出一段弧線,伴隨著這人尖厲的慘叫紛揚拋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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