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愛到了學校一下車就看到了站在學校門口的陳振興,但她並沒有著急的跑過去,而是看著送她回來的車走遠之後,才走過來的:“陳大哥,你在這裡等我嗎?”
“嗯,沒想到你的反偵察能力不錯。”陳振興明銳的察覺到了蔣小愛對她投過來的眼神,但並沒有立即馬上就衝過來,看來讓蔣小愛接替胡誌軍的這條線是個正確的選擇。
“那是,我可是大學生,怎麼說思維能力還是應該有的,我初來乍到,郭美玲肯定不會完全信任我,而是會讓監視我的一舉一動。”蔣小愛得意的說,這些把戲電視裡演的可不少。
“很聰明,不過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不是八點半就下班了嗎?”陳振興送蔣小愛進入華鑫後,就一直很擔心她,要是她不知道自己身處狼窩或許不會有什麼事,但若是知道了,難免心裡有所膽怯,露出馬腳,現在看到她完完整整的回來,而且反偵察能力如此強,讓他很欣慰。
“那個郭美玲讓我加班,一直到了九點才把工作做完。”蔣小愛想到郭美玲就心裡憋氣。
“沒被發現什麼吧?”陳振興問道。
“沒有,她隻是讓我審閱一些賬本,我本來想把這些賬本偷出來,或許從賬本入手能找到些線索,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郭美玲能這麼放心的把賬本交給她,那肯定什麼都查不到。”
“你做的很好,現在去什麼都不要做,隻需要做到讓他們徹底信任你。”陳振興覺得蔣小愛能客觀理性地站在她目前的位置思考問題,心裡的擔心又少了幾重。
“我不會讓他們懷疑我的。”蔣小愛有些驕傲的揚了揚下巴。
“快去回去休息吧,我明天下午來接你。”陳振興拍了拍蔣小愛的肩膀,已經九點半了,稍微梳洗下就十點多,明天還有課,不能耽誤她上課。
蔣小愛回到宿舍就看到了程歡鼻青臉腫的坐在床邊,李梅再給她換藥。
“程歡這是怎麼了,是被誰打了嗎?”蔣小愛一見整個人都慌了,急忙跑過去問。
“丁思甜。”李梅嘴從牙縫裡擠出丁思甜的名字。
“她為什麼打你?”蔣小愛小心翼翼的把程歡鬢角的頭發捋到耳後,丁思甜平日在學校特彆注重她德智體美全的好名聲,怎麼會打程歡?
“丁思甜知道我想在校慶典上唱歌,她以為我要搶她唱歌的名額,就帶著同學到廁所堵我,小愛,我不想唱歌了,也不參加學校慶典了。”程歡看到蔣小愛,委屈的又哭了起來,眼睛又紅又腫像兩個核桃一樣。
“怎麼這麼沒出息,她不讓你唱你就不唱,憑什麼她丁思甜就能唱,你就不行。”蔣小愛不服氣,她丁思甜不就是有錢有勢麼,她還就偏要拆了她的台。
“可……”程歡不敢得罪丁思甜,也不想惹是生非,可她知道蔣小愛是在替自己不平,一時不知說什好,隻顧著哭。
“彆哭了,我給你擦的藥水都讓眼淚給衝沒了。”
李梅用毛巾把眼淚擦掉:“我也覺得你說得對,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唱歌的名額是每個班級自願報名的,她丁思甜雖然是學校指定的,可也不能這麼蠻橫,什麼三好學生,我呸,不就是仗著她爸有幾個臭錢,就耀武揚威,到處欺負人嘛?當時是她們人多,要是人少,我肯定把這仇給程歡報了。”
“我知道你們兩個是為我好,但丁思甜是什麼人,我們根本得罪不起,還是算了吧。”程歡弱弱的說。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你越是軟蛋,彆人越想騎在你的頭上撒尿,你看李曼,以前不是總欺負小愛麼,上次被小愛收拾一頓後,現在見到小愛屁都不敢放一下,這種吃軟怕硬的東西,就是欠收拾。”李梅看不慣程歡膽小怕事的樣子。
“我就奇怪了,程歡想在校慶典唱歌的事情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平日程歡也隻是在宿舍練習,怎麼會傳到丁思甜的耳朵裡呢。”
蔣小愛疑惑不解,難道是有人故意告訴丁思甜的,他們三個是絕對不會說的,那很有可能就是李曼。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告訴丁思甜的?”
“算了,不說了,讓程歡好好休息。”蔣小愛拍了拍程歡的肩膀:“彆亂想了。”
看著程歡睡下後,蔣小愛把李梅叫到了陽台外:“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
“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我眼睜睜看著丁思甜打程歡耳光,我卻沒有還手的機會,不過李曼也不是個東西,就算我們和她的關係處的不好,但程歡沒得罪她啊,當時她竟然不幫著勸丁思甜,反而拉著我的胳膊不讓我上前幫忙,我看一定是她告訴丁思甜。”李梅想起李曼就生氣。
“李曼的事我們慢慢再算,但是我現在有其他的想法。”蔣小愛探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程歡。
“你想怎麼樣?”李梅問。
“你也知道,程歡喜歡林牧,更喜歡唱歌,這次校慶典林牧有可能來,她一直很期望能和林牧站在同一個舞台上唱歌,所以我想讓程歡站在舞台上,或許這可能是她唯一一次機會。”
蔣小愛隻是猜測林牧有可能會來,畢竟西北大學是她的母校,如今她功成名就,好不容易回到大陸又碰巧遇上學校的慶典,凡是有點良心的人肯定都會來。
“林牧會來?這是真的嗎?她可是咱學校的傳奇人物,如今是大明星啊,我也好喜歡她的,要是能親眼看到就太好了。”李梅激動的拉著蔣小愛追問。
蔣小愛見李梅無比花癡的樣子,就把那天晚上見到林牧的事情告訴了她,但並沒有說自己聽到林牧哭的事情,畢竟藝人的隱私放出去就是炸彈,能讓一個藝人被封殺。
“哎呀,我這命咋這麼不好,為什麼我就沒能遇到呢,那天如果那天我在學校的話,一定也能見到林牧本人。”李梅悔恨的隻想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