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是在林子裡轉,為什麼身上衣服卻是濕的,她剛才幾乎轉遍了整個林子,根本沒發現有水池之類的地方,除非她們是從河邊回來的。
除此之外,中午的時候程歡一展歌喉,徹底壓下了丁思甜的風頭,以丁思甜的為人,她怎麼可能會輕易咽下這口氣,她完全有殺人的理由。
“咳……”
同學們都一致認為程歡已經死了,但看到高小鳳探了探程歡的鼻息又開始做救援工作,一個個又緊張的盯著程歡,希望有奇跡出現。
而丁思甜、徐婷和陳紅紅則一心祈禱著程歡千萬彆活過來,如果她活過來肯定會指出是她們三個合謀差點害她的。
但老天爺似乎並不眷顧心思歹毒的人。
在高小鳳一馬當活馬以的救治下,程歡劇烈的咳嗦了一聲,嘴裡溢出許多水來。
聲音一出,同學嘩然都仿佛鬆了口氣,激動的湧了上去。
蔣小愛和李梅聽到聲音,驚喜的撲到程歡的身旁:“程歡,程歡……”
高小鳳也是微微鬆了口氣,終於是把程歡救回來了,她看著蔣小愛:“謝天謝地,程歡活過來了。”
聽到高小鳳這麼說,蔣小愛和李梅激動的快哭出來。
除了丁思甜、徐婷和陳紅紅,麵色難看,神情慌亂,局促不安的站在旁邊。
“雖然程歡腹腔內大部分的水已經吐了出來,但人還在昏迷,必須連夜送醫院做進一步檢查,這樣吧,蔣小愛,李梅跟我送程歡連夜趕回市裡,剩下的同學今晚就先在這裡住一晚,明天再回學校,建國,你是班長,注意點大家的安全。”高小鳳對牛建國說。
“老師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大家的。”
對於程歡的事情,牛建國滿是自責,看到程歡有救,心裡的石頭也終於落了地,聽高小鳳這麼說,打起了十二分的精力,一定會照顧好大家,絕對不能再同學出現意外了。
晚上山路不好走,高小鳳為了安全,開的並不是很快,但在中途的時候,蔣小愛卻發現程歡渾身發燙,像個火球一樣。
“老師,程歡好像發燒了,渾身滾燙滾燙的。”蔣小愛對著駕駛座上的高小鳳說。
“可能是在水裡受了涼,你們坐穩了。”高小鳳透過後視鏡看了眼程歡。
來的時候坐公交又加上在村上倒車,大概用了三個小時才到達紅河穀,現在高小鳳卻隻用了一多小時就到了人民醫院。
今晚正好是李俊超值夜班,聽說有病人溺水,且發著40多度的高燒,生命垂危,他帶著兩個小護士趕到急診室時看到了滿臉焦慮的蔣小愛、高小鳳和一個哭的眼睛像核桃的胖女生。
“小愛,小鳳,怎麼是你們?”李俊超很驚訝。
“李醫生,快救救我同學,她溺水了,一直在昏迷,現在又發了高燒,剛才護士說有生命危險,你可得救救她。”蔣小愛著急的雙眼通紅,拉住李俊超快要哭出來。
“程歡好不容易死而複生,醫生你一定要救活程歡。”李梅一個莽撞的漢子,此刻哭的梨花帶雨。
“俊超,程歡是我的學生,全靠你了。”高小鳳對李俊超說,
“你們放心,我會儘力的。”李俊超拍了拍蔣小愛的肩膀,然後進了急診室。
一個小時後急診室的門被拉開,李俊超走了出來。
“俊超,我的學生怎麼樣了?”高小鳳距離門最近,率先起身走了過去,蔣小愛和李梅隨後走了過來。
“嗆水時間太久,肺部有積水,我們已經幫病人清理了,主要引起的高燒是受了涼,以及腿上的傷沒有及時處理感染導致,傷口已經縫合,沒有生命危險,你們可以去普通病房看她了。”李俊超簡單解釋了下病人的狀況。
蔣小愛、高小鳳和李梅一聽長長的舒了口氣,真是有驚無險,程歡沒事了。
高小鳳去交手術費和住院費,蔣小愛和李梅到了病房去看程歡。
或許是程歡化險為夷,蔣小愛和李梅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不一會就迷迷瞪瞪趴在床邊睡著了。
高小鳳交了住院費,想到蔣小愛和李梅折騰了一晚上應該已經餓了,又去食堂沒了些飯,回來後就看到了她們兩個睡著了。
“小愛,快醒醒,起來吃點東西。”高小鳳拍了拍蔣小愛的肩膀。
“高老師。”蔣小愛揉了揉眼睛。
“把李梅叫醒,吃點東西在睡覺。”高小鳳邊把飯往桌子上擺,邊對蔣小愛說。
一直擔心程歡的安危就忘了餓,聞到飯菜香才意識到早就餓了。
蔣小愛從床尾繞過去,把李梅叫醒,兩人狼吞虎咽的填飽肚子才感覺踏實。
“你們兩個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在這守著程歡。”高小鳳看著程歡說。
“還是我們留下吧,程歡是我們舍友,平時經常在一起,知道怎麼照顧她,老師還是快回去休息吧。”蔣小愛嘴上這麼說著,可心裡卻盤算著其他事情。
如果真如她猜測的那樣,程歡如今沒死,凶手肯定會為了擺脫嫌疑而搞些小動作。
無論是在背後搞關係,還是再次加害程歡,這些可能都不能忽視,為了防止萬一,她要親自盯著程歡。
“對啊,老師,今晚我和小愛現守著,明天你再來替換我們。”李梅也說。
“那行吧,我明天早早來換你們,你們要是累了,可以去找李醫生,讓他幫忙找幾個空床位,你們躺著休息下。”
高小鳳最後還是妥協了。
“我知道了,老師我送送你吧。”
蔣小愛覺得程歡溺水的事情裡有問題,她要和高小鳳談談,然後起身對李梅說:“李梅,你先看著點程歡。”
出了醫院來到車前,高小鳳準備拉開車門時,蔣小愛想了半響終於開了口:“老師,你覺得程歡真的失足溺水的,還是另有隱情?”
高小鳳抓著車門把手的手又鬆開,回頭探究的看著蔣小愛,她眸光深邃而又犀利,似乎早就看穿了一切:“你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