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幫凶很有可能是蔣小愛、高老師、徐婷、陳紅紅和李曼其中一人。”
男同事在隨身帶的筆記本上寫下這幾個人的名字。
聽到他們把蔣小愛歸屬到懷疑對象中時，陳振興不由皺了下眉，想要替蔣小愛辯解，可礙於身份不便多說。
程歡一聽，連忙解釋：“小愛和高老師絕對不會是幫凶，肯定是徐婷和陳紅紅，還有李曼，她們三個是丁思甜的狗腿子，上次在廁所圍堵程歡時就是她們幾個。”
“沒錯。”程歡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好，我們會根據你們提供的線索儘快抓捕凶手歸案的，隻要案子有所進展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女同誌說完就和同事就走了。
蔣小愛等人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看到了兩個穿著製服的人出來，蔣小愛多看了眼，心想該不會是來查問程歡的事情吧。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去報案。
本來想著下午在去報案的，看來她那晚給陳振興說了後，他就留意這件事了。
“陳大哥，你說這能抓到丁思甜嗎？丁思甜家裡有錢，我擔心她知道自己做的壞事暴露，就收買派出所的人，然後反咬說我們誣陷。”
盤問完已經快五點，到了查病房的時間，李梅推著程歡回了病房。
“這些你們就彆管了，好好養病。”
陳振興淡淡說著，但李梅的話還是提醒了他。
如果丁思甜為了擺脫懲罰，就很有可能會賄賂派出所的人，他得留意下。
不過，正好可以利用這件事，挖出深藏在派出所裡的一些蛔蟲。
“程歡，沈老師和班長來看你了。”
蔣小愛一進門就笑嘻嘻的說道，然後瞥見陳振興也在，正好問問他那兩個派出所的人是不是他帶來的：“陳大哥也在啊，正好我找你有些事，讓老師和程歡聊，我們去外麵說吧。”
“什麼事這麼高興？”陳振興跟著出來，看著蔣小愛滿麵紅光，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你看。”蔣小愛興奮的扯開她的衣兜，得瑟的炫耀著她的戰鬥成果。
“你哪來的錢？”陳振興目光深邃的看著蔣小愛。
“掙來的，走，我們去給程歡交住院費。”蔣小愛拉起陳振興的胳膊就往收費處走。
“你哪掙來的這麼多錢？”陳振興見蔣小愛不打算給他多說點樣子，好奇心越發重了。
“你彆管怎麼掙的，反正有錢給程歡交住院費了。”
蔣小愛沒有給陳振興說過自己有個渣男友的事情，而且她和渣男友糾糾纏纏的這麼久。
其實她早就想告訴陳振興的，可又怕自己說了，陳振興會嫌棄她。
思前想後，還是彆說了。
等她那天徹底擺脫了陸衛國，再告訴他也不遲。
“對了，我剛才看到有兩個派出所的人出去，他們是你叫來的嗎？”蔣小愛轉移話題。
“嗯，我去派出所把程歡溺水的事情說了，還有大概講了你的推測，以及程歡自己的供詞，凶手是丁思甜，派出所那邊會儘快審查案子的。”陳振興見蔣小愛並不打算多說，也不在強求，他知道，隻要蔣小愛想說了，遲早會說的。
到門診部交了住院費，回到病房後，沈從文和牛建國準備回學校了。
臨走時，沈從文給了程歡50塊錢：“程歡，這是學校給你的住院補貼，你拿著，咱班同學都希望你快點好起來，然後儘快回歸學校，和大家一起上課。”
程歡感激道：“謝謝老師，代我向同學們問好。”
以前程歡機會沒感受過，何為同學？
經過這次事，她突然明白，其實他們大部分人的心底還是善良的。
晚上又剩下蔣小愛在醫院陪程歡，幾天熬夜下來，她的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剛送走隔壁床的病友老奶奶，一閒下來雙眼就開始打架了。
陳振興晚上正好沒事，就說留下來陪著蔣小愛。
看到蔣小愛累的不行，他就讓蔣小愛去隔壁床鋪上休息。
蔣小愛執拗不過陳振興，過去躺下卻沒了睡了。
這時，程歡已經睡著了，隻剩下陳振興一人站在窗邊，不知在想什麼。
“陳大哥，你也過來躺下吧。”
蔣小愛考慮到陳振興的胳膊還受著傷，不能熬夜了。
陳振興回過頭，看到小小的一米的單人鋼絲床，正好趟蔣小愛一個人就夠了，他這體格過去，肯定擠不下：“我不累，你休息吧。”
“站一晚上才叫累，咱兩擠擠，沒關係的。”
蔣小愛以為陳振興不好意思，下床拉著他的胳膊拽到了床上，然後自己也躺了下去。
隻是蔣小愛沒什麼，卻讓陳振興整個人都愣怔住了。
他一直在部隊待著，很少和女孩子接觸，更彆說是躺在同一張床上，感受著她的提問，聽著她的心跳。
儘管隔著薄薄的衣服，他依然能感覺到蔣小愛冰涼柔軟的肌膚。
被她挨到的地方，像是被火點著了似得，一絲火熱的電流然後直衝他身體的某處，讓他燥熱難耐，渾身不舒服。
陳振興已經二十多歲的人了，早就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對於身體的這種奇異的反應早就有所了解。
就下意識距離蔣小愛遠點，儘可能的不觸碰到她。
可蔣小愛似乎並不在乎，她擔心陳振興掉下去，雙手緊緊抓著陳振興的胳膊往自己身邊拉。
而且蔣小愛明顯感覺到了陳振興燥熱的身體和本能裡的反抗。
但她心裡卻甜甜的。
能在這種情況下依然保持清晰的頭腦，且絕不越雷池半步。
話說，天下男人沒有不好色的，但能控製住自己的男人，都是好男人。
這麼想著，蔣小愛又故意往陳振興身邊靠了靠，卻察覺陳振興下意識往後挪了挪，直到最後直接下了床，說了句：“床太小了，還是你一個人睡吧。”
此刻病房裡昏暗一片，蔣小愛卻仿佛能看到陳振興臉紅的跟下蛋的母雞一樣，心裡偷偷樂了下。
見陳振興又站到了窗邊，蔣小愛想起了高小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