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愛鬆了口氣:“好,那你路上小心點,我就先走了,不然得遲到了。”
李梅點了點頭:“嗯嗯,我知道了,你趕緊去。”
蔣小愛匆忙離開百貨商場,拐了個彎找了個能擋住自己的地方,探頭看到李梅走遠,長長鬆了口。
她感覺自己就像做賊一樣,怕東怕西,許多事情不敢擋著李梅的麵講清楚,隻是害怕李梅難過,甚至離開自己。
對於這樣無能懦弱,瞻前顧後的性子,蔣小愛真是討厭到了極點,真想扇自己兩耳光。
閉著眼睛,手閃到一半時,突然被一股勁道牽製住。
蔣小愛疑惑的睜開眼,隻見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順著握著自己手腕的胳膊望去,一張英俊嚴肅的臉,唇角掛著一抹壞笑,此人不是陳振興還能是誰?
“怎麼?想不開自殘啊?”
陳振興率先出了百貨商場,但他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車裡一直等著某個人。
蔣小愛甩開陳振興的手皺眉問道:“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在這裡?”
陳振興笑了笑:“等你回家。”
說著拉起蔣小愛的手就往路邊的車上拽。
蔣小愛擔心被人看見,影響不好,急忙甩開手:“我得去華鑫,這段時間華鑫的高層都仿佛憑空消失了似的,郭美玲不在,財務方便的事情都交給了我,我得去上班。”
陳振興看著蔣小愛微微嘟起的嘴,不知為何有些心疼,揉了揉她的腦袋:“如果太累了,就辭職吧,你現在自己開了工作室,一個人跑前跑後根本忙不過來。”
蔣小愛當即拒絕:“這怎麼行,我好不容易打入了華鑫,郭美玲願意把財務全都交給我來做,那就說明她對我又信任了幾分,要是因為累就辭職,那不就得不償失了,況且你不是說華鑫的存在禍害了整個xa市裡不知多少無辜人,如果不把這個販毒團夥端掉,空無寧日。”
“可是……”
“沒有可是,或許可能又會人說我白蓮花,自抬身價,以一己之力挽救整個xa市,說我不自量力,可又能怎麼樣,我為的不是數以萬計的無辜人,而是擔心有朝一日,我身邊的朋友,親人要是也被毒品所害,而我曾經有機會能幫助公安破獲毒品的團夥,卻因為累而退出了,到那時我覺得自己會是罪人。”
蔣小愛打斷了陳振興的話,一口氣說了許多孤膽英雄主意思想,說完後竟有些可笑,自己還真是無聊,跟陳振興說這些乾什麼。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去上班了。”
說著就轉身走了。
陳振興呆愣在原地看著這個小女人突然變得無比高大,就連認知也仿佛變了。
蔣小愛在路邊攤上買了個燒餅,邊走邊吃。
這時,一個喇叭聲響在身後響了起來,她回頭望去,隻見車窗搖了下來,陳振興在她麵前停了下來:“上來,我送你去。”
蔣小愛覺得還是謹慎為好,下午在百貨商場陳振興的陣仗搞的那麼大,指不定已經傳成什麼樣了,現在她還是儘量和陳振興保持距離為好。
“不用了,我走著去就行了。”
陳振興皺著眉冷聲道:“彆鬨了,快上來。”
蔣小愛沒有理他繼續往前走。
陳振興暗罵蔣小愛脾氣臭,加快速度開到了蔣小愛前麵,下車一把將蔣小愛塞到了車裡,然後上車開走了。
蔣小愛感覺自己就像個物件,輕輕鬆鬆被扔到了車上,手裡拿著吃了一半的餅,表情驚訝的看著陳振興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坐在了駕駛坐上。
陳振興沒有理她,涼薄的嘴角卻掛著一抹笑意,起身從後座拿過一個裝著熱騰騰包子的袋子遞給了蔣小愛:“熱的。”
蔣小愛原本有些憤怒,陳振興沒經過她的同意就將自己令上了車,不過看到熱騰騰的包子時,所有的憤怒都煙消雲散了,心裡有股暖意。
被人關心,原來是這麼溫暖。
陳振興眼角瞥到蔣小愛臉上的神色,淡淡說道:“快吃,一會涼了。”
蔣小愛拿起包子,為了緩解自己的情緒,不悅道:“太燙了。”
陳振興蹙了下眉:“不燙啊,我幫你吹吹。”
說著就把包子放在嘴邊吹了吹,直到溫熱後又遞給她:“好了,現在不燙了,趕緊吃。”
蔣小愛被陳振興的小關心,小體貼瞬間感動的稀裡嘩啦,雖然沒有真的哭出來,不過她的內心深處的確已經感動的五體投地了。
上世,怕燙著,端著開水吹到溫熱的人是她,而接受她所有愛意的斷然,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的用心和付出。
如今看到有人為自己這般做時,除了感動,竟有一絲的苦澀。
真想問,以前她都做了些什麼?
陳振興把蔣小愛送到距離華鑫還有一條街的地方,蔣小愛下車離開時,陳振興喊道:“晚上你一個人走夜路不敢玩,九點半了我在這裡接你。”
蔣小愛點了點頭。
坐到辦公室後,蔣小愛把自己手頭的一些工資昨晚後就去找了麗麗。
麗麗把一份上個月的工資明細表遞給蔣小愛:“給,這時郭姐讓我給你的,她說你能看明白。”
蔣小愛接過工資明細表看了看,瞬間有點頭疼:“這每個部門的工資都不一樣啊?”
麗麗點了點頭:“沒錯,營銷部是根據銷售情況進行提成的可能有點難,管理部門是死工資倒是簡單。”
蔣小愛無無語問蒼天,這有三四百人的工資,每個人的集體方式都不一樣,這不是想把整死她吧。
麗麗又道:“庫存這邊,我可以幫你統計,統計完後我回給你的。”
蔣小愛痛苦道:“好難啊,我一個在讀學生,真怕出錯了。”
麗麗鼓勵道:“沒事,慢慢算,有什麼不清楚的問我,我會幫你的。”
蔣小愛歎了口氣:“好吧。”
麗麗笑道:“快去。”
蔣小愛不甘心的又問了句:“郭姐什麼時候回來啊?你給她說說,讓她趕緊回來,我一個人算不過來,隻要她回來,我肯定不會和她頂嘴了,以後以她馬首是瞻,她說乾啥就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