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梅一副笑盈盈的樣子,還友善的給她們糖吃,所謂出手不打笑臉人,她們心裡再不爽也不好意思對李梅發火,臉上堆著僵硬的笑意接過了糖裝進了兜裡。
梁冬梅臉色紅白參半,卻不得不笑道:“李梅這丫頭真懂事,我們以後都是在一個商場裡上班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用這麼客氣。”
原以為李梅指不定已經和人乾了起來,可蔣小愛出來後卻看到售貨員一個個滿臉笑容,幾人相談甚歡,頓時有些詫異,走過來才看清楚,什麼笑容滿麵,應該是精彩萬分,一個個僵硬難看的分不出臉色了。
“各位姐姐都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蔣小愛滿心疑惑,但還是笑著對每個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姐姐?”李梅疑惑的看了看蔣小愛,又看了看梁冬梅幾人,眨巴著清澈無辜的小眼睛,反問道:“不是大嬸阿姨嗎?”
蔣小愛瞬間滿臉黑線,她終於知道這幾人的表情為什麼會如此精彩了,看來李梅厲害的不是拳頭,而是這神來之招,完全讓梁冬梅幾人無招架之力,關鍵是李梅還裝的這麼無辜清純,絲毫看不出心虛。
此刻梁冬梅幾人直接尷尬憤怒到了極致,氣的胸口一起一伏,眸光陰狠的仿佛要把李梅撕碎。
“那個……各位姐姐,給你們吃糖,店裡還有事我們就先去忙了。”
蔣小愛感覺到了幾道殺氣,急忙從兜裡拿出大白兔奶糖分給她們,拉著李梅逃離此地。
回到店裡後李梅一秒破功,清純無辜的表情瞬間炸裂,扶著桌子笑的前俯後仰,蔣小愛早就猜到李梅是故意的,李梅比她還大一歲,況且是考入西北大學的高材生,怎麼可能眼拙的看不出那幾個售貨員的年齡。
李梅的小眼睛裡笑的湧滿了水漬:“小愛,你看到那幾個人的臉了嗎?被我氣成了豬肝色,太解氣了。”
蔣小愛瞪了眼她,把剛才李梅沒喝的水遞給她:“彆笑岔氣了,來,喝口水。”
李梅還沒消完,扶著桌子坐下,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才喝了口水,繃著笑怒罵道:“就討厭這些亂嚼舌根的婆娘,那一個個嘴上不帶把門的,張口閉口的就說你的狐狸精,我們是好心幫助劉哥,被她們這一攪和,遲早變成流言蜚語的龍卷風,到時咱們做了好事,還惹一身騷氣。”
蔣小愛看了眼李梅含滿笑意眉角和不時向她望過來的擔憂眼神,放下手裡的圖紙,開了口:“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們就是嫉妒劉哥掙了錢,心裡不舒服罷了,人心作祟,當不得真,咱們要是當了真,這以後工作室還怎麼開,不管她們怎麼想,咱們還是儘可能和左鄰右舍打好關係。”
李梅放下水杯,不解道:“你的腦袋瓜是怎麼想的,她們說了那麼難聽的話,你還幫她們,跟她們打好關係,門都沒有,這不是在商場,要是其他地方,看我不撕爛她們的嘴。”
蔣小愛看到李梅生氣了,笑著開口:“不是我幫她們,而是在幫我們自己,我們工作室新開業就到處樹敵,得罪了左鄰右舍,你說這工作室還有怎麼開,要是哪個售貨員心胸狹窄了,隨便使些小手段整治我們,就算我們能應付過來,可總不能不做生意,天天和人勾心鬥角吧,我們是來掙錢的,不是來何人吵架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梅略有所懂,還是蔣小愛考慮的周全,人心難測,誰知道誰心裡都裝著什麼壞心眼,想到這裡,她突然想到什麼,睜大眼睛看向蔣小愛:“小愛,你說前幾天工商局的那夥人來找我們麻煩,是不是那些是售貨員乾的?”
蔣小愛收拾東西的手頓了一秒,笑道:“不管是誰舉報的,現在我們不也沒事,不過通過這件事以後我們做什麼事都儘可能的按程序走,彆讓人鑽了空子。”
看來蔣小愛是不打算繼續追究那個人了,李梅也就好聽她的。
忙碌了一天,隻有早上吃了李梅帶來的漿水魚魚,一泡尿就沒了,肚子早就饑腸轆轆,蔣小愛和李梅去吃了碗油潑扯麵才坐了公交車去了華鑫。
到了公司沒看到麗麗,蔣小愛往辦公室走的時候,一個同事拿著幾份文件走過來:“小愛,這是麗麗讓我交給你的。”
蔣小愛笑著點了點頭,拿著文件到了辦公室打開一看是四五六月的工資核算表,粗略看了下都是些明麵上的員工工資,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原想著看能不能從這些工資表中看出些貓膩,看來是不行了。
不過能肯定一點,她在一點點的博取著郭美玲的信任。
工作室自從開始發放宣傳單之後,莫相依工作室開始斷斷續續有客人上門,起初大多數都是看著宣傳單新穎,裡麵還有明星的照片,於是都端著好奇的心態來看熱鬨。
李梅可沒閒著,來一個人就熱情的拉著宣傳工作室,不應該是全部,還是零零散散有十來個客人聽說莫相依工作室在西北大學校慶典上給明星的舞團做過衣服,還上了報紙,於是紛紛預定。
店裡的生意漸漸起來了,李梅負責接待客人,介紹工作室和進行私人定製的客人登記,蔣小愛則負責逐一與客人攀談記錄其喜好,量尺寸,等有空了才設計模版,為了能讓客人滿意,蔣小愛一般都是說設計三張不同的設計圖,然後通知客人前來自己挑選,大部分人都看不懂設計圖,基本都讓蔣小愛選擇。
短短一周時間她們就接了十二個單子。
可能剛開始,蔣小愛和李梅就覺得人手不夠,兩人手忙腳亂的。
程歡偶爾還會過來幫忙,這時蔣小愛才發現,以前巴不得多接單子,現在一下子接了這麼多就開始有些頭疼了。
送走客人,李梅懶洋洋的走過來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見了底,放下被子,坐在沙發上,猶如一灘爛泥般,半眯著眼睛,無精打采道:“小愛,我怎麼感覺這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