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有成雙成對的出啦,紛紛和蔣小愛打招呼,麗麗拿著傘最後出來,看到蔣小愛還站在門口。
“小愛,愣在這裡乾嘛,怎麼還不走?”麗麗邊撐傘邊問道。
“我馬上就走。”蔣小愛笑了笑。
“你該不會是沒拿傘吧,要是沒拿傘,我送你回去。”麗麗發現蔣小愛手裡空空如也。
“不用了,我住的地方不遠,等雨小點了走回去就行了,你趕緊走吧,待會下大了。”蔣小愛可不敢讓麗麗知道自己住在山水園彆墅,急忙推搡著讓麗麗先走。
麗麗看似大大咧咧,但實則是個謹小慎微的人,現在郭美玲不在,她自然不敢放鬆警惕,愣著不肯走,要說送蔣小愛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跑回去就行了,我先走了麗麗。”
蔣小愛拗不過,直接腦袋上頂著包就跑了。
一路跑到上次她必經的街道,突然兩束耀眼的車燈亮了起來,蔣小愛停下來,用手擋住刺眼的光芒。
直到一道高大的黑影撐著傘擋在她麵前時,她隔著雨水也能察覺到的威壓,不是陳振興還能是誰。
剛才站在公司門口的時候,蔣小愛不是沒有想過陳振興會不會來給她截她,可這個念頭剛冒出頭就被她打掉了。
中午她當著李梅的麵說他和自己隻是表兄表妹的關係後,陳振興什麼話也沒說就轉身走了,她不是傻子,當時就知道陳振興是生氣了。
他氣自己沒有當著李梅麵說他們不是親戚,而是兩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他氣自己把他推向了李梅。
況且,她既然做出了選擇,那就不要再有任何奢望和曖昧,免得鬨得彼此尷尬。
蔣小愛發愣的片刻,陳振興直接拉著她上了車,
陳振興繞過車頭,坐在了駕駛座上,盯著前方頓了幾秒,轉身從後座上拿過一件乾的外套給她披上。
“明知道要下雨,為什麼不拿傘?”
陳振興目光直視著前方,語氣平穩,沒有任何的暴怒。
蔣小愛看了眼披在身上的製服,淡淡的清香充斥在她的鼻息間,而陳振興隻穿著白襯衫已經被雨水淋濕。
看來陳振興在下車前專門把外套脫下來然後留給了她。
麵對陳振興看似冰冷,卻總能讓人倍感溫暖的舉動,蔣小愛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陳振興半天沒有聽到蔣小愛的回應,他收回目光,看向蔣小愛,隻見她正盯著自己,眼神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問你話呢,怎麼不拿傘?”
蔣小愛回過神,與陳振興有一秒的眼神接觸都讓她麵紅耳赤,心裡發慌,急忙看向彆處:“我以為不會下雨。”
陳振興沒有發現蔣小愛的異常,口氣裡帶著一絲斥責:“下午天陰的厲害,小孩都能看得出來下雨,你連小孩都不如嗎?”
蔣小愛搖了搖嘴唇,沒有說話。
話說,她還真不如小孩。
或許有了中午的那件事後,蔣小愛和陳振興之間沒有言明,但無形中感覺氣氛尷尬,陳振興不找話題,蔣小愛也不主動說話。
眼看快到山水園彆墅,蔣小愛其實上班的時候一直琢磨要不要給陳振興說她想從山水園搬出來,在附近重新找個小房間,可話到嘴邊有擔心陳振興不願意。
她幾次張嘴,滑到喉嚨又給咽了下去。
還是不給他說了。
等找好了房子,悄悄搬出去後再告訴他。
回到山水園,陳阿姨看到蔣小愛和陳振興渾身都濕透了,急忙跑到廚房去燒了薑湯。
陳振興看著蔣小愛回房間後,囑咐陳阿姨在煮一個荷包蛋然後去換了身乾的衣服,下樓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大概半個小時過去了,陳阿姨煮好了薑湯和荷包蛋,蔣小愛還沒下來。
陳阿姨對陳振興說道:“振興,湯煮好了,我去叫小愛。”
陳振興點點頭,頓了下,又叫住了陳阿姨:“阿姨,你把薑湯和荷包蛋盛好給我,我給她送上去。”
陳阿姨笑了笑,秒懂陳振興的意思,把東西盛好端給陳振興,陳振興放下手裡報紙,然後上了樓。
他站在門口頓了半響,才敲響了門,可沒有人來開門,陳振興又敲了幾下,依然沒有動靜,他有些慌亂了,大聲叫道:“蔣小愛,給我開下門,蔣小愛,你聽到了嗎?給我開下門,阿姨做好了薑湯和荷包蛋給你送上來。”
幾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動靜。
陳振興有些慌亂了,他對著一樓喊道:“阿姨,陳阿姨,把小愛房間的備用鑰匙給我。”
在廚房洗鍋的陳阿姨聽到陳振興緊張的聲音,急忙在抽屜裡翻找出備用鑰匙送上了樓。
陳振興把手裡端著的盤子遞給陳阿姨,然後打開門,沙發上放著被雨淋濕的衣服,卻不見蔣小愛的影子。
陳阿姨把盤子放到桌子上,聽到了浴室傳來刷刷水聲,提醒道:“振興,浴室有人。”
陳振興趴在浴室的門口叫道:“小愛,你沒事吧,聽得到我說話嗎?”
良久,浴室裡處了傳來唰唰的水流聲什麼也沒有。
就在這時陳振興腦海中瞬間閃過蔣小愛倒在地上的場麵,他顧不了那麼多,推了推浴室的門,門從裡麵鎖著,索性抬腳就要踹下去。
陳阿姨急忙攔住:“振興,小愛是女生,在浴室裡肯定沒穿衣服,你這樣冒然進去不合適,還是我來吧。”
陳振興想的都是蔣小愛,哪裡還考慮男女有彆,他沒有理會陳阿姨的阻攔,一腳踹開浴室的門,隻見蔣小愛赤條條的暈倒在了浴室的地上不省人事。
“小愛,小愛……”
陳振興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蔣小愛的身上,一把抱起來跑出浴室放在床上,用被子蓋上,抬手探了探蔣小愛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可能上剛才淋雨著了涼,發起了高燒。
“阿姨,去找些退燒藥和燒酒來。”
陳振興叮囑陳阿姨去找,自己則跑下樓倒了盆開水,用熱毛巾給她敷上。
陳阿姨找來藥和酒,陳振興就像喂小孩一樣,小心翼翼的給蔣小愛服下,又用燒酒給她擦拭了下手心和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