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活要見人死要見屍(1 / 2)

“會不會是老天爺又出現bug ,讓我在穿越一次?就像裡寫的,又穿越到其他的空間裡,繼續以各種各樣窩窩囊囊的方式去死,這麼想來,彆人的主角是拿著金手指,一步走上人生巔峰,而她卻是拿著金手指一步步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嘗儘各種死法,還真是沒有人比她更悲催的了。”

蔣小愛苦中作樂,竟裂嘴笑了起來,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了。

在她以為自己就要死的時候,忽然隱隱聽到急促的叫罵聲和許多淩亂的跑步聲,然後是鐵鍁和石頭碰撞發出響亮的聲音,那聲音聽著刺耳,但此刻卻像美妙的音符,帶著生的希望,一下又一下的傳到了蔣小愛的耳裡。

“是有人來救我了嗎?我就該知道我還命不該絕的。”

蔣小愛下意識的強撐大眼睛,可神識像是不受控製的瞌睡蟲,眼皮猶如千斤重,她使勁用牙齒咬破了嘴唇,不停地刺激自己不要昏睡過去。

她嘗試著張嘴去喊,企圖給營救的人一些提示,可嘴太乾,喉嚨疼痛,隻能發出沙啞的低吟聲。

然而,營救的人似乎像是知道她被埋在什麼地方,營救的方向分毫不差的向她一點一點接近。

直到覆蓋在頭頂的一片黑暗透進微光,她仿佛看到一個偉岸寬闊的身影猶如天神降臨。

長時間被埋在地下,為了保護眼睛,她的腦袋上被捂了一件帶有淡淡肥皂味和男人氣味的外套,一隻寬大的手拖著她的腦袋,帶有磁性的聲音溫和的響在耳邊:“彆怕,我救你出去。”

陳振興看著整個身子被埋在土裡的嬌小人兒,一動不動的身體涼的仿佛被沉在冰裡,隻讓人涼的刺骨,若不是看到她半眯著的眼皮底下黑色的眼珠子微微動了動,他怕以為她真的已經死了,心不由一陣揪痛。

前天從泡饃店裡出來,他和李俊超、李梅到電影院看電影就覺得心情煩躁,中途借口上廁所給跑出來了,直接開車回了武裝部。

剛一下車腦袋就一陣虛晃,感覺像被人拍了一搬磚,眼前瞬間閃過幾個人的虛影,他沒看清,以為是自己眼花就沒放在心上,可到了晚上越發心情煩躁,忐忑不安,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忽然想到下午回武裝部時看到的虛影,不由又聯想到了蔣小愛。

自從蔣小愛出現在他麵前,隻要她遇到危險他就會莫名其妙的預感到,下午的虛影雖然沒看到蔣小愛的影子,但他才二十來歲,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年紀,應該是預感到了什麼被他粗心大意給忽略了。

直到接到李梅電話說蔣小愛一夜未歸的時候,他就知道蔣小愛是真的遇到危險了,著急之下集結了營裡所有人,並且聯係了劉誌民,全力展開了搜救工作。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無從下手的時候,牛建國給李梅打來了電話讓準備3000塊錢,說是蔣小愛要用的,劉誌民有過上次的經曆,一聽就知道其中所傳達的意思,設套救出牛建國,把栓子給抓了起來,嚴審之後知道了蔣小愛所在的地方。

陳振興帶著七五營半個營的人,連夜馬不停蹄的趕往目的地,半路突然聽到一聲巨響,隻見華陰煤礦某處廢棄區發生了爆炸,火光衝天。

正是這一聲巨響給救援隊提供了最準確的方向,但也像塊巨石重重的壓在陳振興乃至所有人心上。

據嫌犯所供,蔣小愛就在廢棄煤窯的底下,廢棄煤窯屬於危險區域,曾發生過爆炸坍塌事件,不能下井工作,平時基本沒人去,而此刻,蔣小愛就在底下,發生這麼大的爆炸,隻怕是活不了了。

隨行的李梅和程靈靈已經抱頭痛哭了起來。

陳振興手緊緊握成了拳頭,眼睛死死盯著火光衝天的地方,向來緊繃的一絲不苟的臉上爬滿了痛苦和害怕。

到達目的地,數百米的煤窯礦井被炸成了一片廢墟,有些地方餘火還在燃燒,要想從廢墟底下救出一個不知道被埋在什麼地方的人活著出來,可能性幾乎為零。

曹瑞吩咐一班的人滅火,剩下的全部投入到了搜救工作,但看著大麵積的廢墟,茫然的問道:“營長,這要怎麼找?”

陳振興不相信蔣小愛會這麼死了,此刻他緊繃的臉上除了冰冷依然是冰冷,唯有一雙深邃的眼睛裡滿是焦急,自責和痛苦,近乎咆哮的喊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人挖出來。”

劉誌民在派出所錄了栓子和牛建國的口供,隨後就和牛建國趕到華陰煤礦:“振興,這樣漫無目的找小愛生還的希望渺茫,牛建國和蔣小愛當時被關在一起,他或許能給出個大概位置。”

牛建國根據和栓子出煤窯的印象指了個大概方向,曹瑞便開始帶著營救隊針對性全力展開了搜救工作。

陳振興像個瘋子一樣拿著鐵鍬奮力的挖掘,多一個人營救,小愛就多一份生還的希望,李梅和程靈靈都加入其中,沒有工具就徒手刨,隻要能給蔣小愛爭取一秒鐘都行。

陳振興在挖掘的時候,又看到了蔣小愛被埋在黑暗裡的影子,她虛弱的隨時都有可能死掉,他大概看清了她頭頂撐起的建築物,急忙聯係來華陰煤礦了解坍塌煤窯布局的小領導,詳細盤問了準確位置,又加上陳振興的預知能力,半來個小時果真找到了她。

慶幸的是老天開眼,她還活著。

陳振興小心翼翼的拖著蔣小愛的頭,看著她虛弱不堪的樣子,心像是被人攥在了手裡,疼的他喘不過氣來,趕忙招呼所有營地的人過來施救,挖開壓在蔣小愛身上的石塊後,他的心更加揪疼的厲害。

瘦小單薄的身上穿的衣服被石塊刮破的七零八碎,露出來的肌膚上都是石頭煤塊磕出來的傷口,血滲出來,和著泥染在了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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