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哈哈笑了起來,“你說她是不是膽大過頭了……高老師可是教育局長的女兒,想來我就在小學的時候淘氣被班主任批評,不懂事罵了班主任幾句,放學回家後被我爸一頓狠揍,屁股疼了好幾天呢。”
他也是那時候遇到的蔣小愛,也是那時候開始出現了對她獨有的心靈感應,他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但沒找到原因。
李梅說蔣小愛大概也那時候性格大變的,之後兩人接觸中從沒從她嘴裡說起過關於陸衛國的任何事情,反而是之後的短短幾個月她親手把陸衛國送進了戒毒所。
是打擊報複?
還是她一點都不傷心難過?
還有她在華鑫潛伏幾個月來的表現,雖然並不是很出色,但對於一個沒有軍事經驗的學生來說太不容易了,以及她開工作室做生意表現出來的自信和膽大,幾乎跟她以前的性格截然不同。
亦或者說,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是以前的蔣小愛。
對於自己的猜測,陳振興嚇了跳,刀子狂吃掉在了地上,差點砍在他的腳上,他敏捷的躲開了。
李梅嚇了一跳:“陳大哥,你腳沒事吧?”
蔣小愛和程靈聽到了李梅的尖叫,急忙跑了進來:“怎麼了?”
陳振興回過神,唇角勾起,笑著搖頭:“沒事,刀把不穩,沒握好掉在了地上。”
李梅不放心的跑過去,扒開他的褲腳:“我看到刀子砍在你腳上了,給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陳振興把刀子撿起來,走了兩步:“沒砍到,彆擔心。”
李梅眼睛裡浮著水漬,聲音都在顫抖:“嚇死我了。”
“你這丫頭,我是乾什麼怎麼會輕易受傷的。”
陳振興輕輕推了把李梅的肩膀,對程靈說道:“帶李梅去洗洗臉,一會飯好了我叫你們,快去。”
說完神色怪異的看了向蔣小愛:“你傷還沒好,彆走來走去扯動傷口。”
華陰煤礦在xa市是個重點礦工產業,受市上省上的重視,這次發生爆炸坍塌事件引起了全市人民的關注,新聞報社說爆炸煤窯存在安全問題,在多年前已經廢棄,華陰煤礦也明文規定危險區域不得靠近,是綁匪利用了煤窯底下殘留的瓦斯等易燃物,從而發生了爆炸,好在人質已脫離安全,丁礦長誠懇的表示會全麵排查礦井安全,改善煤礦得不足,減少危險,也會積極配合公安捉拿凶手,替受害人討回公道,並且會代表煤礦給受害人部分補償。
丁建民看著報紙上的報道,滿意得點了點頭:“陳主任,做的好,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通過報社表明咱礦上的態度,會引起人民的讚揚,利用人民的聲音儘可能減少礦上的損失。”
“謝謝礦長。”
陳主任繼續說道:“礦長,你讓我打聽的被綁架的人我打聽到了,是西北大學大三的學生蔣小愛,跟甜甜是同班同學。”
說完眼底有一絲恨意。
“是她。”
丁建民眼色驟然陰沉。
第一次見到蔣小愛是校慶典的時候,他看到清純漂亮的姑娘就老色心大發走不動道,不過讓他記憶深刻的還是丁思甜愚蠢的差點殺了程歡,原想給點錢把這事就掀過去,這個蔣小愛卻在背後幫程歡,還找來了證據,直接把丁思甜告了。
如果不是陳主任讓他女兒陳紅頂罪,現在坐在牢裡的就是他的寶貝女兒丁思甜了。
陳主任對蔣小愛這個名字更是記憶憂心,想到坐在牢裡受苦的女兒,他得知被綁架的人是蔣小愛時惡毒的想著怎麼不讓她死了,她死了也算是給陳紅報仇了。
丁建民點了根煙:“公安那邊什麼進展?”
“綁架蔣小愛的是三個人,一個叫栓子的已經被抓了,他已經招了剩餘兩個人是你那個遠方侄子趙國強和老鄉狗子,前不久進了礦,做些零散的活,不過聽說他們綁架蔣小愛跟甜甜也有什麼關係。”
陳主任說到丁思甜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丁建民。
果不其然,丁建民聽說丁思甜也參與其中,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臉色驟變,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驚呼道:“這跟甜甜有什麼關係?”
“具體什麼關係,那邊嘴嚴,還沒打聽出詳細的,不過公安已經在抓逃跑的趙國強和狗子了,我擔心他們要是被抓,會連累到礦長。”
“他們還不是礦上的正式工人,公安那邊來查的話就說跟礦上沒關係,至於那什麼八竿子打的親戚,你就說不清楚,我先回趟家。”
丁建民掐掉煙丟了句拿起外套就往門外走,正好遇到了丁思銘進來。
“爸,你乾什麼去?事情現在怎麼樣了?”丁思銘代表丁建民去y省出了趟差,出去不過四五天回來就得知廢棄煤窯發生爆炸,她顧不得洗漱就趕過來了。
“公安正在調查,具體情況陳主任告訴你,我有點事先走了。”
丁建民略有深意的看了眼陳主任,丁思銘是大學生,性格有些直,礦裡她雖然在搭手,但背地裡的勾當還是不要讓她插手,容易壞事。
“好的,礦長。”陳主任笑眯眯的說道。
“那爸,你路上小心點。”
丁思銘趴在門口叮囑了句。
從陳主任嘴裡聽了大概的情況,原來是廢棄煤窯裡有殘留的瓦斯被歹徒利用,但這也是問題,讓礦上針對這樣的安全問題繼續改進,禁止在發生類似的危險事件。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受害者竟是個熟人。
蔣小愛出院後一直待在製衣廠修養,她覺得都是些皮外傷,住了幾天院,在家每天陳振興都準時來給她紮針,傷早就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就想去上課,功課不能拉下。
但她一提出口,陳振興就拒絕了。
“你身體還沒好,在家先複習功課,過幾天再去。”陳振興冷冰冰的說道。
蔣小愛看向李梅和程靈靈,見她們眼裡讚同的眼神,無奈道:“我已經好了,能走能動的,你們彆把我當成嬌弱無力,一病睡三年的貴重小姐,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