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啦,奎叔就說了兩句就哭,那要是明年考試過不了,還怎麼辦?我覺得你的眼淚應該給明年留著,要麼考上大學高興的哭,要麼沒考上,痛快的發泄下,然後發誓來年再戰。”
蔣小愛拿過毛巾給他擦了擦臉:“你認為我說的對不對,現在哭,你的眼淚流的一點價值都沒有,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男兒有淚不輕彈,流血不流淚,淚流多了沒誌氣,連底氣都流完了,還拿什麼去複習。”
奎盼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是抽吸的更厲害了,像是越發委屈了。
“為什麼上課的時候不專心?”
突然想到了什麼,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哪個女孩子了吧?”
奎盼慌忙搖頭:“我沒有。”
蔣小愛賤兮兮的奸笑道:“我不信,正值青春期,不早戀不正常啊,暗戀也是可以的。”
奎盼紅腫的眼睛緊張的盯著蔣小愛,似有什麼話說,卻又不知道怎麼說,隻是一味的搖頭說自己沒有,急的一會就成了個小紅人。
蔣小愛噗嗤笑了,見他急的不知所措就不逗他:“我跟你開玩笑呢,現在不置氣了?想明白了?”
奎盼擦了擦眼淚:“我知道爸媽對我抱有很大的期望,我也有決心明年一定會考上姐姐說的京都的好大學。”
蔣小愛點了點頭:“有信心就好,那就調整好心態,保證晚上睡眠充足,白天就會有精神聽課,還有奎叔奎嬸可能對你太過嚴格,有些地方做的不對,你應該體諒他們的良苦用心,以後有什麼想不通的地方就來找姐姐,姐姐給奎叔奎嬸說,讓他們不要逼你。”
奎盼看著蔣小愛,淚盈盈的眼睛裡似乎透著某種不知名的光。
“好了,去跟我給奎叔奎嬸道個歉,他們急的在外麵團團轉呢。”
蔣小愛拉著奎盼出去給奎叔奎嬸道了歉,奎叔奎嬸聽了蔣小愛的一番大道理也意識到自己的教育方式不對,對孩子逼得太緊了,答應以後不再逼迫。
她看向奎盼:“以後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看不懂的地方就來找我,我教不會你,還有你靈靈姐,她可是學霸,讓她輔導你,成績絕對突飛猛進。”
解決完奎盼的事,奎叔又拉著她問了剛才來找他們有什麼事。
蔣小愛就說了學校的大訂單,效益挺不錯,但是工作室員工和機器不夠,找他想辦法在進購些縫紉機,還有對外招收能乾的員工。
奎叔一聽就犯了愁:“二十多台縫紉機不太好找啊,上次是碰巧有個老朋友在外地搞這些機器就弄了一批,現在他好像沒搗鼓了,不過你放心,我再打聽打聽,至於員工的事就交給你嬸子去辦,她以前在廠子乾過,認識的人多。”
“好,縫紉機的事你先打聽,錢不是問題,隻要有貨就沒問題。”
蔣小愛借著休假的這段時間不僅訂了筆大單子,還忙活著丁建民的事情,直到隔了近半個月才去華鑫報了道,站著被郭美玲陰陽怪氣的說了一通後就塞給她一大推的東西,恨不得把她當牛使喚。
麗麗見她回來上班了,原本上的白班,直接去調成晚班,兩人鑽在辦公室裡嘰嘰喳喳聊得不已樂乎。
晚上下班麗麗說肚子餓了,兩人就去吃豆腐腦,正吃著一個大概二十來歲模樣清秀的男孩走過來,拍了把麗麗的肩膀:“麗麗姐,晚上出來吃飯啊。”
麗麗厭煩的看都沒看他一眼,罵道:“滾遠點,姐姐我忙著呢。”
男孩喜眉小臉的順勢坐下,看了眼蔣小愛:“你是麗麗姐的朋友?”
說到一半指著她,驚訝道:“你是蔣小愛?”
蔣小愛疑惑的盯著他看了半天也沒人出來,她好像沒見過他?
男孩看蔣小愛一臉懵就知道她沒認出自己,熱絡的自我介紹道:“我叫劉玉祥,是麗麗姐的忠實追求者,也是西北大學大三的學生,你在咱們學校可是名人,那各種宏偉事跡傳得是人人皆知,我們班以我為首都對你敬仰有加,還說有機會拜你當老大,以後我們跟著你混,打遍惡俗學生和老師。”
蔣小愛眉角抽了抽,這人腦子有病吧?看著文縐縐的說話簡直四六不著調,吹的她瞬間覺得自己成了某個古惑仔大哥了。
麗麗對著劉玉祥吼道:“我說過了,滾遠點,還有彆打我朋友的主意。”
說完就拉著蔣小愛走了,劉玉祥似乎不為所動,死皮賴臉的追了上來,像隻蒼蠅似的跟著她們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後來蔣小愛才知道劉玉祥還真就是表裡不一的貨色,不僅如此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官二代,他爸好像是什麼軍區的首長,是在一次聚會上見了麗麗就像發情的野貓看到了高貴優雅、美麗動人的家貓,瞬間浪的不著邊際,整天有事沒事的追著麗麗。
同時正因為麗麗這個高貴家貓的存在,在學校劉玉祥不知不覺成了她的老熟人,蔣小愛麵對他以各種崇拜的眼神心理建設崩塌的稀巴爛,見到他就想見到了老鼠,能躲就躲得遠遠的。
害的李梅和程靈不住問她是不是有了新的追求對象,還不停調侃:“你這桃花運開的天都紅了,跟你整天鑽在一起沾染的滿身花粉味,招不來蝴蝶還讓路過的螞蟻都過敏。”
這比喻比的還真是誇張又浮誇。
蔣小愛也是無奈不已,笑道:“文化水平提高的程度竟然讓我無法攀登了,李梅你將來鐵定能成個文學家,至於李叔念叨扛槍杆子的夥計和你吃的這一身肉一點都不搭嘎,你說你是不是轉型了,開始走向文藝青年的道路了。”
李梅不服氣了,以前她認為自己是女生,就該待在家裡做個能吃能睡嫁人生娃的女人就行,根本沒想過其他不著調的事,至於李剛天天的念叨的當兵讓她時間久了打心底裡反感,但並不能抹滅軍人在她心裡偉大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