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看了她一眼,狠狠瞪了眼劉崇輝,才氣呼呼的喝了口壓下憤怒。
劉崇輝很識相的沒有和蔣小愛過多說話,隻是若有深意的看了眼就轉身去招呼其他陸續來的客人了。
隻是蔣小愛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丁思甜,丁思甜是撐破了腦袋想要學林牧在影視圈出人頭地的,以前在學校獨傲群雄,受儘老師同學的讚美,可自從程靈一展歌喉之後,她就被壓得抬不起頭。
現在xa市有家影視公司崛起,背後的操作人海歸劉崇輝,便巴不得的蹭機會,如果能有家影視公司捧那大紅大紫就指日可待了。
丁建民為了給丁思甜鋪路,也是下了大功夫,拖家帶口的都來了,沈春芳一身紫底紅花的旗袍,勾勒的身姿凹凸有致,優雅貴氣又不失風韻,一進門就和經常走動熟絡的富家夫人打招呼,相互吹捧。
她身後一左一右跟著丁思銘和丁思甜,一個知性優雅的職業裝正是前不久來工作室訂製的衣服的丁思銘,丁思甜則穿的比較時尚潮流,儘可能的收斂著自己的嬌氣和任性,一臉的聰明嬌俏,優秀卓越,受到了不少人的讚美。
丁思甜在一眾人的吹捧下落座在距離蔣小愛比較遠的桌子,可能是蔣小愛儘可能的刷低自己的存在感,她並沒有發現她。
但有時候就是好運氣被狗吞了,劉玉祥這個死聒噪,好像知道她們會來一樣,一進門就東張西望,看到蔣小愛和麗麗時扯開了嗓子喊道:“麗麗,小愛。”
說著就跑了過來。
蔣小愛氣的直翻白眼,十萬個小銀針戳死你個死聒噪。
他激動興奮地跑過來,麗麗早就為了防止劉玉祥纏著自己,把凳子拾得一個都不剩,他隻好麻溜的坐到了蔣小愛身邊,一來就嘰裡呱啦的噴,好像沒看到她們兩個刀子般的白眼似得。
眼瞎!
與此同時,不僅丁思甜聽到了蔣小愛的名字,所有人都聽到了,不認識的人都當聽聽就過去了,為由丁思甜一家臉色瞬間鐵青。
怎麼在哪都能和這個蔣小愛扯上關係?
“她怎麼會在這?”沈春芳咬牙切齒的低聲道。
“我也不知道。”丁思甜氣鼓鼓的扯著裙角,“她不會是來攪我好事的吧,自從這個狐狸精開始打李曼開始,她沒少壞我好事,媽……怎麼辦?”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再壞你好事的,待會我就帶去找劉總。”沈春芳拍了拍丁思甜的手,看了眼同樣鐵青著臉的丁建民:“建民……”
“我一會去問她和劉崇輝的關係,在這之前你們最好彆給我惹事,今天在場的除了各行各業的龍頭人物,還有政府領導,彆給我丟人了。”丁建民冷冷道。
那邊一家像防炸彈一樣防著蔣小愛爆炸,這邊卻完全沒意識到她存在給彆人帶來了多大的威脅。
劉崇輝作了開場致辭,就招呼著大家舉杯共飲,蔣小愛和麗麗哪裡還有空搭理那些客套的官麵話,趴在桌子上屁股都沒挪一下。
杜江南市文工團的團長也被劉崇輝請了過來,他坐的距離蔣小愛不遠,兩人曾經合作過,算作生意夥伴,他端著酒杯過來就對蔣小愛敬酒。
蔣小愛驚了下,剛才隻顧著刷低自己的存在感,根本沒看都來了些什麼人,她最怕的就是遇到熟人,要是一不小心說露了什麼,那就尷尬了。
“杜……杜團長?”
“小愛,剛就看到了你,你看你隻顧著吃了,來,我敬你一杯。”杜江南舉杯。
“我……”蔣小愛左右看了眼麗麗和劉玉祥,拿起水杯:“我不喝酒,就以水代酒。”
“你那工作室生意怎麼樣?我……”
杜江南灌了杯酒,就說起了想讓莫相依工作室給丁思甜訂製春節晚會的衣服,剛抬嘴蔣小愛察覺不對,急忙打斷了他:“杜團長,我還一直說去團裡看看你的,了解了解我朋友的情況,這上課忙的啊,整天不得空,改天有空去了和你坐下來好好聊,這今天人多,有許多等著給你敬酒的人,彆為了我給耽擱了。”
“程歡那孩子,她表現一直很好,我特喜歡這孩子,實誠,有潛力,好好培養,將來肯定有出息。”杜江南成功被蔣小愛帶跑偏,他看了眼自己座位旁正有兩個人喜盈盈的望著他,“那成,改天咱們在細聊,我先去忙了啊”
兩人寒暄兩句就散了,蔣小愛看到杜江南的話並沒有引起麗麗的懷疑,便暗暗鬆了口氣。
酒會上安排了舞曲,複古曖昧的舞曲緩緩響起,一個個手拉手進了舞池跳起了雙人舞。
劉玉祥邀請麗麗跳舞,被斷然拒絕,麗麗就借口去廁所躲避災難,劉玉祥嚷嚷著也要去,被麗麗一眼瞪了回來。
“你有病吧,女孩子上廁所,你跟在人家屁股後麵像什麼樣子,耍流氓啊。”蔣小愛抓了把瓜子噗噗嗑了起來。
“我這不是……”
“彆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說明你動了壞心思,這樣追女孩子沒什麼好結果的,再說麗麗心有所屬,你這棵草插在哪都活不了。”蔣小愛想到麗麗為了胡誌軍那要死要活的樣子,有些同情劉玉祥。
“我不怕,我相信純真的愛情能融化鋼鐵般的心,麗麗遲早能明白我的心。”劉玉祥是徹底被麗麗迷住了,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架勢。
“切。”
蔣小愛調侃劉玉祥的同時可沒放過任何尋找商機的額機會,眯著眼睛盯著舞池裡跳舞的人,目光落在了一個瘦如柴的,掛著西裝的透頂男人身上,這男人一臉的猥瑣樣,但好像很畏懼同自己跳舞的女人,身子規規矩矩的卻又克製不住到處亂飛的桃花眼,她抬了抬下巴:“那誰啊,跟你一樣,一臉色相。”
“他啊,好像是個搗鼓電器的,主要是彩電、收音機之類的,聽說搞的是風生水起,有幾把刷子,能被請進這裡的要麼是有權有勢的,要麼是有財有利的,隨便拉一個都是腰纏萬貫的萬元戶。”劉玉祥靠著椅子背,翹著二兩退,拿著筷子在人堆裡筆畫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