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彆怪我對你不客氣。?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說著他直接撲上去就要去扒眼前白發女的雨披。
嘭——
手腕上的那個力道直接一扭,刺痛襲來,男人的胳膊瞬間被扭在身後鎖死,整個身體都被壓製在了木板上,動彈不得。
咯吱咯吱的聲音逐漸讓周圍的玩家們清醒了過來。
“怎麼回事?”
驚恐的聲音從他們的口中傳出,玩家們看著眼前的場景都驚呆了。
原本被選為玩家進入副本就夠倒黴的了,沒想到在剛睜眼又會看見這樣的場景,小麥色皮膚的白發女人麵無表情,動作狠厲地把瘦小的男人壓製在木板上。
“我就是想要你的雨披,我不想死!”
“都是一起進來的,憑什麼是我穿圖案最危險的衣服?!”
被壓製著的瘦小男人,聲音沙啞地嘶吼著。
簡單兩句話,讓這些剛剛醒來的玩家們,知道了事情發展的來龍去脈,意思是在他們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就有人覬覦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
玩家們反應了一下,立馬檢查起了自己身上穿著的雨披。
直到看出來自己的雨披,不是上一批死掉的玩家們身上穿著的雨披圖案,這才放下了心。
“你要怪就應該怪這個副本,憑什麼要脫我們的雨衣?”
“就是啊!你不知道失去雨披的人到底會怎麼樣嗎?你這是鐵心的想害我們!”
有些玩家眼神帶著些許的厭惡,他們目光掃向了被白發女人壓製的男人,同時也瞥了一眼旁邊雨披圖案同樣類似太陽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像是馬車內的動靜嚇怕了一樣,縮在一團眼神遊移。
誰也不想一來就死在副本中,麵對死亡的威脅就算是三觀正常的人也會為了活下去變得偏激而自私,一點都不安分,那個男人都能動手搶雨披,身上雨披圖案同樣危險的中年女人說不定也是個定時炸彈。
“我…我沒有想搶雨披的意思。”
中年女人拽著身上的雨披,有些慌亂的解釋,內心有些慶幸自己沒有率先出手。
但這樣的解釋,並沒有讓其他的玩家們信服。
“你最好是沒有。”
其中一個玩家裹緊了自己身上的雨披,哼了一聲。
淅淅瀝瀝的雨聲中,車廂內玩家們看向對方時,眼神十分警惕,氣氛一時間有些古怪的焦灼。
看著這一幕,唐清一時間有些明白了玩家身上的雨披圖案不一樣的原因,說不定副本和怪物們就是想要看見玩家們這副互相警惕的樣子。
他手指微微攥緊,目光看向屏幕,隻見白發女
人鉗製著瘦小男人的手鬆開,下一秒,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接過了對方,將他狠狠摁住,防止對方暴起傷人。
“隊長。”
男人抬頭看向白發女人,清亮的聲音響起。
這個白發女人和個高的寸頭男人相互認識。
馬車內的玩家們內心了然,不著痕跡地觀察著他們。
隊長?
難道這是一個軍部或者協會的人?
唐清同樣思忖著,注意到屏幕中有些怯懦的玩家們眼睛逐漸亮了起來。
而一旁的白發女人也在這時朝著幾個陌生的玩家微微點頭,沉穩道:“第七基地協會骨乾,沈靜。?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和之前宋宇軒的自我介紹不一樣,這個沈靜沒有說自己是歇協會哪個部門的,而她身邊的寸頭男人也在沈靜話音落下時道:“第七基地協會乾部,李成華。”
李成華說著,手中依舊鉗製著那個瘦小男人。
唐清看著兩人利落的動作,內心隱隱有所猜測。
協會中類似於宋宇軒這樣的研究人員,一般身形都比較瘦弱,並沒有眼前兩個人這樣動作乾脆利落。
而一般有這樣身手的人,隸屬的部門很大可能與莫嵩相同。
不過也不一定,唐清隻是猜測而已。
但顯然一個副本中,有兩名可靠的協會成員,也讓這些玩家們稍稍安了些心,不再像剛才那樣神情忐忑。
隻是s級副本都很少能通過的協會真的能帶他們通關騎士副本嗎,被迫進入這個極度危險的副本的玩家們,逃避著思考這個問題。
“接下來我會放開你,但是請你保持安靜。”李成華皺起眉頭,警告手中鉗製的男人。
“我…我知道。”
瘦弱的男人抹了把眼淚,連忙點頭,他感覺自己的胳膊快被扭斷了。
鬆開對方的李成華直接讓男人坐到離沈靜最遠的地方,隨後看向眼前的白發隊長。
對方似乎在思考一些什麼,半天沒有出聲,李成華坐在沈靜的旁邊,耐心的詢問著眼前這些玩家的姓名。
剛才那個瘦小的男人名叫孫大海,而七男三女中還有一對兄弟,這是唯一相互熟識的人。
李成華將每一個人的名字和麵容記在心上,以免出了差錯,隨後將目光著重的落在了李大海和另一個穿著類似太陽雨披的中年女人馮璐身上。
在知道自己要麵臨什麼的時候,他們很有可能突然暴起傷人,必須要著重警惕。
吱呀——馬車停了。
“我不要出去,我一定會死的。”
“沈姐,沈隊長,李哥,求求你救救我!”
馮璐聽著耳邊嘩啦啦的聲音,偽裝的無辜麵孔也徹底繃不住了,她崩潰地看向眼前的沈靜,希望對方能幫助自己。
但眼前的沈靜似乎脾氣不怎麼好,她的臉帶著些許煩躁,小麥色的皮膚,莫名襯得她有些凶意,“彆吵。”
李成華在這時恰當的做出了噤聲的手勢。
伴隨著淅淅瀝瀝的聲音,詭異嘩嘩聲在馬車之外更加吵鬨,
“下車。”
沈靜細細聽著,掀開車門,率先走了出去,和上一批玩家一樣,車門外一盞又一盞昏暗的油燈放在地上,燈火影影綽綽地閃爍著。
淅淅瀝瀝的酸雨落了下來,隱約能聽見遠處古怪的水聲,似乎是有東西在故意學習這下雨的聲音。
馬車上馮璐和孫大海恐懼地縮成了一團,其他的玩家跟隨著李成華和沈靜也走下了車。
“你們不走嗎?”
“趕緊下來吧,到時候去晚了惹怒那個阿瑟爾就完了。”
跟在李成華兩人的玩家們,催促著馮路和孫大海下車,實際上不僅僅是因為怪物阿瑟爾,更重要的是,如果這兩個人不下車的話,到時候那些向日葵肯定會重新打亂扒雨披的順序,扒到他們身上的話自己肯定就完蛋了。
這些玩家可能並不是都想要讓倆人當死墊背的,但是很明顯為了能讓自己順利活下去,他們必須要為自己做一層保障。
馮璐和孫大海坐在車上,看著催促自己下車的玩家們,眼神恨不得撲上去把他們的雨披給脫下來,咬牙切齒地道:
“你願意和我換的話,我就下去。”
“你不知道我們穿這樣的雨披下就很容易死嗎?”
馮璐和孫大海敵視著車下的玩家,像是看著什麼仇人,這也讓其他的玩家內心十分不滿。
憑什麼這麼看著他們,又不是他們選擇給兩人這樣的雨披?
昏暗的環境夾雜著陰鬱氣氛和腥臭的泥土,雨滴不斷墜落,滋生著玩家之間的衝突和矛盾。
就在玩家們衝突爆發的更加激烈之前,一個女聲響起。
“把車門拆了。”
沈靜看了眼李成華,對方也不多問直接走上前使勁拽著馬車的車門,三下五除一把木板拆了下來。
唐清看著這一幕,瞬間明白了沈靜想要做什麼。
“不想死的話,把雨披脫下來扛著木板走。”
沈靜看了眼車內的兩人,示意李成華把木板扔下來,隨後將手中兩個油燈遞給了李成華一個,昏黃的燈光映得她白色的頭發猶如金色一般。
而就是這句話瞬間驚醒了玩家。
對啊,這個馬車並沒有說過不能毀壞,而且在雨中馬車始終沒有被酸雨給腐蝕,就說明這個木板可以擋酸雨!
他們有救了!
孫大海和馮璐對視一眼,眼裡滿是絕處逢生的驚喜。
不過,如果辦法的時候怎麼不早說?非得要看到他們這樣的醜態嗎?
孫大海低著頭,眼神中隱隱蒙上了一層晦暗。
看著原本即將爆發衝突的玩家們因為對方的話逐漸化解了矛盾,唐清內心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個沈靜倒是還挺活泛。
不過對方似乎並不想要主動參與玩家們的衝突,而且也沒有主導玩家們行動的意思,隻在力所能及的時候救一下
對方而已。
看著白發女人和高大男人的背影,唐清若有所思,似乎比起拯救玩家,她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沙沙的扭動聲響起,淅淅瀝瀝的雨聲更大了,和之前上一批玩家經曆的一樣,路邊的向日葵扭動身體,伸長藤蔓,爭搶著玩家們的雨披。
孫大海和馮璐首當其衝。
看著被扒走的雨披,兩人緊緊地攥住了木板,迅速朝前奔跑,根本不敢回頭看,借著木板的抵擋,兩人才勉強沒有把身體暴露在酸雨之中。
“啊——”
他們腳下不敢停,飛快地朝前跑,手指緊緊攥著木板,因為握住了木板的邊緣,淋著酸雨的指頭被腐蝕掉了一層血肉都能看見白色的骨頭。
“沒事了沒事了。”
馮璐神經緊繃,疼痛感後知後覺湧上來,她一隻手舉著木板,另一隻手提著油燈,目光看向不遠處同樣安然無恙的同伴們,低著頭和孫大海,跟在他們的身後朝前走去。
十個人中走在最前方的依舊是沈靜和李成華。
“十個人不多不少。”
李成華往後看了一眼,看向比自己矮一個頭的隊長,低聲彙報。
“嗯,速度快一些。”
沈靜看向不遠處的一層彆墅,攥緊了手指,她麵容凝重,小麥色皮膚讓女人的眉眼看上去更凶了。
身後的玩家們陸陸續續的跟了上來,他們走到了阿瑟爾的家門口,紅頂白牆的一層彆墅,隔著透明的玻璃黃色的燈光從裡麵透出,溫暖舒適和之前直播看到的一模一樣。
沒有等李成華按下門鈴,門就從裡麵打開。
“雇傭兵先生和女士們,你們終於到了,我等你們等了好久,嗚嗚,好困啊。”
半人高的小男孩穿著毛茸茸的睡袍,身後的小翅膀一晃一晃的,他揉著眼睛困倦地看向眼前的玩家們,強打起精神。
“外麵天氣是不是讓人很難受?”
“哎呀,我的天呐,這討厭的雨,你們兩個是不是受傷了?”
小男孩看向後麵舉著木板的孫大海和馮璐,視線看向了對方鮮血淋漓的手指,圓圓的眼中帶著好奇,“記得清洗哦,這些雨很臟的。”
而這樣的關心也讓兩人心驚膽戰,隻知道悻悻點頭,“知道了,我們知道。”
阿瑟爾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就發現有一個人的視線一直在看向自己,他歪著頭看過去:“親愛的雇傭兵女士,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沈靜嗯了一聲,她將臉頰邊的白發捋到耳後,目光看起來格外淩厲,沒有像第一輪玩家那樣拖延時間,而是直接出聲:“可以跟我們詳細說一說任務嗎?”
“應該怎麼樣才能讓你看到太陽?畢竟這樣的陰雨天著實讓難受。”
阿瑟爾欣喜地點了點頭,似乎非常樂意跟對方聊這件事:“這個地方終日陰雨連綿,一定跟那個來到我們這裡不久的那個怪人有關!”
“他在那裡做了什麼詭異儀式,在那之後我就再也
沒見過太陽了。”
阿瑟爾說著越來越委屈,又把與上一次跟那些玩家所說的話,重新告訴了眼前的十個人。
“我找了好多雇傭兵先生和女士們,都沒有查探出他到底做了些什麼才讓太陽不見。”
他打了個哈欠有些困倦。
“我好困呀,詳細的明天再說吧,樓上有房間,你們隨便住就可以哦。”
事實上,怪物們都是靈活多變的,但阿瑟爾在與玩家們聊天的時候,行為卻似乎和上一次差不多,唐清看著轉身回房間的阿瑟爾,內心升起了疑惑。
“我們能不能跟上次那些玩家一樣和你們住一起?”
看著怪物離開,玩家們對視一眼主動征求著李成華的意見,畢竟沈靜實在是太難接近了,他們連跟對方說話都有些心虛。
“嗯,這樣相對會安全一些。”
李成華回應著,腳步始終跟在沈靜身後。
八個人跟在兩個協會成員的身後上樓,看著沈靜和李成華在前麵低聲說著什麼,十個人中的兩兄弟對視一眼,有些按耐不住。
要知道在房間裡很有可能會出現上一次的字跡。
“沈姐,李哥,房間裡麵如果遇到那句話,我們到底要怎麼做?”
這話說的語焉不詳,但聽到的人都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到底怎麼樣選擇才能不會被噶掉?
趙天赫和趙天江緊跟在兩人身後,希望能得到一個答案。
“我們也不知道。”
李成華說著,替沈靜推開了門,兩兄弟愣了一下,也識相的不再多問。
“那你們準備選擇什麼?”
孫大海有些急了,他抿了抿嘴,儘量小聲地問兩人。
“失去手臂,活命。”
沈靜站在房間中,看向牆壁的目光,轉頭掃過了身後的幾位玩家,將自己的選擇告訴他們。
淩厲的目光,一時間讓玩家們不敢和她對視。
“我也覺得應該選擇失去手臂,畢竟那個失去手臂的呂燃可是活的時間最長的。”兩兄弟中的一個人讚同地出聲。
“可是失去手臂也不一定能活啊,之前在那個失去手臂的人,不是也死在了怪物的門前嗎?”
“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失去了手臂,敲門惹怒了怪物!”
其他的玩家也紛紛發表著自己不同的意見,隨後他們的目光紛紛轉向了沈靜,期望對方能給一個準確的答複。
沈靜沒工夫跟他們解釋,她示意地看了一眼李成華,而身邊的這個男人也主動站出來解釋沈靜的意思。
“我們的選擇不一定正確,畢竟現在還不知道副本全貌。”李成華看著溫和,說起話來還卻頗為嚴肅。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臟,“這個副本難度很大,通關的成功率近乎渺茫,我們兩個的目的是儘可能探查這個副本,為外麵積累經驗,所有的選擇都帶著一定的不確定性。”
話語中的潛台詞是,他們的選擇不一
定是對的,隻是憑直覺給外麵的同僚增加經驗而已,從一開始他們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而玩家也不一定要跟著他們進行選擇。
他說完話之後,跟隊長一樣,看向牆壁等待上麵浮現出那句話,其他的玩家們在慌亂之後也逐漸冷靜下來,各自有了不同的想法。
要麼跟著這兩個協會成員一起拚,要麼就走另一條路,說不定到最後也可以活下來。
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些危險發生在自己身上是個什麼狀況,說不定他們還真能幸運活下來。
在眾人或焦急或恐懼的等待中,白色的牆壁上扭曲變換,刹那間出現了一行黃色的字。
【您是否想要讓阿瑟爾看見太陽?】
唐清看著白發女人和他身邊的高大男人毅然決然開口說出了【想要】,胳膊炸掉的鮮血瞬間崩了一地,刺骨的疼痛從肩膀上傳來,兩人也僅僅隻是悶哼了一聲。
緊接著和呂燃一樣,他們肩膀上長出來石頭胳膊。
隔著屏幕,唐清也看到了兩個協會成員蒼白的臉上冒出的汗水,顯然這樣的疼痛並不簡單,然而他們卻儘可能地保持著冷靜,去試探胳膊上長出來的石頭。
原本的猜測再次浮現出來,這個沈靜和李成華說不定真就是和莫嵩一樣的敢死隊成員,甘願用死亡來換取同伴通關的可能。
不過在這個莫名其妙就會死亡的副本之中,死亡很大可能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唐清皺起眉頭,不自覺地開始預想未來。
說不定,他就算以惡魔的身份進入副本,也很難在裡麵發揮什麼作用。
不,準確來說,在這種玩家隨時可能會出事的情況下,他能不能找到機會出場還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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