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嚓
跪在祭壇前的幾個雕像怪物安靜的詭異。
他們嘴角扭曲的微笑沒有一絲變化,灰白的眼睛空洞而滲人,在雨天揮散不去的腐臭氣息下陰森黏膩,如同蝕骨之蟲般附著在被他們緊盯的玩家們身上。
準確來講,是趙天江的身上。
趙天江嗓子一緊,而其他的三個玩家也繃緊了身體。
“他們為什麼都在看我們?”
趙天江連動都不敢動,口中結結巴巴的,他連忙有些無助地看了看同伴。
你要不聽一下自己在說什麼?!
保持緘默,保持緘默,你聲音再大一點,在一樓客廳的奧斯都該聽到你的聲音了!
趙天赫內心尖叫,瞬間捂住了趙天江的嘴,臉上驚恐又警惕地看著對麵的雕像怪物。
很明顯,那句話是在警告他們不要發出聲音。
幾個雕塑怪物依舊跪在地上,身體虔誠地麵向祭壇,腦袋卻轉動了180度,緊緊地盯著趙天江,扭曲的笑容更加滲人。
似乎沒有攻擊他們的意思。
但在場的四個玩家都不敢放鬆警惕,他們僵硬著身子,一動不動地和跪在祭壇前的怪物對視,恐懼讓所有人渾身發寒,不能動、不能動。
空氣在這個時候仿佛靜了下來,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可就像是在跟他們作對似的,幾人後背肩胛骨在這時候突然一跳一跳地鼓動著,仿佛跳動的心臟一樣無法停滯,滾燙的癢意讓在場的四人都恨不得將後背那處給刺破,用疼痛來掩蓋這鑽心的癢意。
趙天赫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弟弟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他捂著對方的手再次用力。
不能發出動靜,在那幾個雕像轉過頭之前,就算癢死也不能給我動。
趙天赫瞪著眼睛,恐懼又戒備地看著對麵,一動不動,因為忍耐他的臉漲得通紅,手臂暴起青筋。
石雕怪物冰冷的視線卻沒有任何轉移,臉上的笑容詭異又扭曲。
沈靜額頭已經浮現出了一層薄汗,麵容慘白,她餘光也在注意著三個玩家,幾個雕像沒有立刻動手,雖然不敢肯定雕像的攻擊機製是什麼,但按目前來看,隻要他們不動也不出聲,麵對暫時不打算動手的石頭人,應該能活下去。
她隸屬於第七基地協會的敢死隊,戰鬥方麵算是中上,一個兩個還行,可要是讓她一個人直麵五個石頭怪物,勝率已經近乎為0。
更不要說自己的身體已經出現了異化反應。
暫且不能和他們發生衝突。
屏幕中的玩家們和怪物就這樣相互對視著,氣氛一時間有些焦灼,唐清都忍不住替他們捏了一把汗。
請在神前保持緘默。
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怪物副本中會提及“神⒙⒙[]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這個存在,難道是因為這次的怪物是個天使嗎?
唐清想起了之前在現實世界中黑白博弈棋盤上麵看
到的那個畫麵,無頭無四肢的天使,用巨大的翅膀簇擁著心臟……
那個天使怪物難道就是被這些怪物視為神的存在?
為什麼要保持緘默?如果太過吵鬨,這些石頭人難道真的會按耐不住攻擊玩家嗎,吵鬨的標準又是什麼?
無數個疑問從他的腦海中生出。
但是很快,唐清就不再多思了,線索太少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度過眼前這個危機。
他的目光看向了直播間,四名玩家還在和石雕怪物們對峙著,他們的身體因為長時間的僵硬不動以及身後異化的影響,有些生理性的顫抖。
直到趙天江和周博就快要撐不住,差點要栽倒的時候,這些石頭怪物才終於緩緩地移開了視線,腦袋看向了麵前的祭壇。
幾人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下他們可沒膽子在離怪物這麼近的時候說話了,四人對視一眼,再次悄悄地遠離了祭壇。
“我TM後背快癢死了。”
返回廢墟門口附近的時候,趙天江都快瘋了,他動作急促撓著自己的後背,右手夠不到的地方還讓趙天赫幫自己,表情十分扭曲。
“你還有臉讓我幫你撓背?!”趙天赫後背也十分難受,他知道,如果不是被逼到這個程度,趙天江也不會這樣沒眼色,“你給我注意點,不然祭壇那邊幾條命都不夠你浪費的!”
趙天赫臉色有些難看,他弟向來大大咧咧,可在過副本的時候這就是足以致命的問題,察覺到旁邊周博望向他弟的時候眼神有些不善,趙天赫便率先一步低聲教訓起來。
趙天江自知他的問題,羞愧地點頭,自責地對著旁邊的周博和沈靜道了歉。
事情都過去了,沈靜沒有多說,周博刺了幾句也就算了,倒是一旁的趙天赫一邊忍著背後刺痛的癢意,一邊走到他弟弟的身邊,隨後一把把趙天江的衣服拉開,如同學術研究一般,讓其他兩個同伴過來一起看。
“沈姐,周博你們看。”
之前他們身後的白色圖騰,隻有拳頭大小,但這個時候卻如同成年人的展開巴掌一般,不止如此,皮膚下麵的鼓動也愈發強烈。
“異化速度越來越快了。”
沈靜看著在對方後背上緩慢蔓延的圖騰,皮膚下麵一下下地鼓起,摸著還有個硬硬的結塊,仿佛有什麼詭異的東西很快要衝出來,而像是呼應一般,自己後背的肩胛骨也腫脹著跳動,燒灼感漸漸遍布全身。
這種感覺很熟悉。
在之前的某個一級副本中,她也曾經曆過這樣的異化,那是第七基地死亡率排名很高的一個副本。
協會前前後後共進入五十批人,死亡一百零三人才終於通關,在那個副本中,沈靜異化嚴重,差點就回不來了,所以她很清楚異化後期是什麼感覺。
騎士副本果然不一般。
沈靜攥緊了拳頭,目光看向遠處的祭壇,僅僅是在這裡待了兩個小時不到,卻仿佛已經到了異化後期。
“不能再拖
延時間了。”
異化在副本中不會逆轉,隻會不斷加深,再繼續待下去,他們很快就會變成副本怪物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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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個地方或許還隱藏著副本通關的線索。
她不能離開。
沈靜目光看向了對麵的祭壇,“你們幫我注意著石雕怪物們的舉動。”
壓低的話語瞬間引起了其他三位玩家的注意,趙天赫皺眉,“沈姐,你要去做什麼?”
“我去祭壇上麵。”
僅僅是在這裡,根本無法看清楚上麵棺材的全貌,祭壇上或許還有其他信息。
沈靜回想著阿瑟爾當初對怪物地下室的評價,以及這些雕像對祭壇的態度,目光轉向被怪物跪拜的祭壇。
而這句話瞬間讓趙家兩兄弟和周博愣住了,下一秒,趙天赫直接拽住了沈靜。
“沈姐,你知道上麵有多危險。”
那些石雕怪物如此尊敬那個祭壇,他們這些玩家上去,想也知道石雕怪物一定會攻擊他們。
而且祭壇上麵那個棺材這麼詭異,怪物奧斯又似乎能精神攻擊,萬一讓她們異化更嚴重了怎麼辦?!
他語氣有些急促,但可在看到對方冷靜的眉眼,趙天赫的話瞬間卡在了嗓子眼裡,他能想明白的事情,沈靜怎麼可能想不到?
“嗯,我需要線索。”
“不能等我們回去和李哥商量嗎?”
趙天赫攥緊了拳頭,自從這個副本開啟已經確定死亡十二人,馮璐和蔣憐憐可能也凶多吉少,而現在沈靜也要去……
“人多力量大,說不定和李哥那邊的線索一聯係,我們就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
沈靜一直聽著趙天赫說話,再次重申道:“幫我注意著那些石雕怪物的舉動。”
趙天赫聲音啞然,剛才自己說的那麼些話,沈靜都沒聽。
看著對方轉身前往祭壇的背影,趙天赫有些頹然,他喃喃道:“沈姐,你不怕死嗎?”
沈靜的腳步頓了一下,在其他三人覺得對方不會回答的時候,卻聽到散在風中的聲音:“怕。”
怎麼可能不怕?
協會敢死隊的人為了能得到新的線索不畏生死,但並不意味著他們不會害怕,隻不過他們現在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情。
阿瑟爾需要見到桑尼瑞城的太陽。
但誰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對方見到太陽,他們隻能根據提示來到奧斯家裡,茫然地在黑暗中尋找新的線索。
而現在,在這個亮如白晝的地下室中,唯一的未知所在很可能與線索有關。
她怎麼都不可能輕易放棄。
沈靜的右手因為緊張滲出了大片汗水,她攥緊拳又放開,旋即抬起頭。
空間中,唐清看著對方步伐堅定的朝著祭台走去,待在這個地方玩家異變的速度會加快,而那個詭異的祭台,說不定會再次加快異變。
這件事情,唐清有猜測,沈靜同樣也有。
更不
用說下麵還有能危及生命的石雕怪物,這一次試探,從一開始沈靜就沒有指望自己能活下來。
她的目光掃了眼石雕怪物,又看向了自己腰間,她還有壓箱底的手段,至少能保證自己走到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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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能到了祭壇,協會那邊就有辦法查到祭壇和棺材上麵的線索。
焦灼的空氣仿佛繃緊的絲線,沈靜一步一步地走近祭台,她從離石雕最遠的地方邁向了祭台。
目前暫時沒有危險。
趙天赫和趙天江還有周博也轉移了位置,他們悄無聲息地蹲守在石雕的附近,一邊注意著幾個雕像怪物的反應,一邊緊張地看向沈靜。
沈靜的左腳緩緩抬起。
六個石雕怪物,依舊保持著跪拜的姿勢,帶著狂熱的微笑,虔誠地看向祭壇。
左腳落下,踩在祭壇的第一個台階上麵,石雕怪物沒有反應。
右腳踩在第二階台階上,怪物們依舊沒有動作。
很安全,可看到這一幕,唐清提起的心沒有落下,反而更加凝重了,沈靜踩著台階,離棺材越來越近,然而下方的怪物們卻什麼舉動都沒有。
這合理嗎?
在神前保持緘默的怪物,居然允許玩家們接觸自己的神……
之前趙天江在祭壇附近聲音大了一點,可都會被這些怪物注視。
唐清後背出了一層冷汗,總覺得怪物們在醞釀著什麼陰謀。
而這時,沈靜已經登上了祭壇。
下方的怪物們依舊在注視著祭壇,虔誠跪拜,沈靜的手放在腰間,眼神中浮現出疑惑,雖然她一直在儘可能地不發出聲音,可顯然沈靜也沒想到這些怪物居然什麼舉動都沒有。
她動作警惕地瞥了眼下麵的怪物們,注意到三個同伴對自己打的安全手勢,沈靜悄無聲息地移開視線,謹慎地觀察起四周。
整個祭壇成一個圓形,上麵空蕩蕩的,除了一個黑色的棺材之外,就隻剩立起來的小石碑。
十米多高的祭壇,居高臨下,將整個石頭廢墟儘收眼底。
忽然,沈靜看到了什麼,瞳孔微縮。
屏幕外的唐清也愣住了。
之前他們站在廢墟中時,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隻能看到這裡全都是廢石頭和一些奇形怪狀的石雕。
亮如白晝的地下室,竟然看不到一點光源,根本不知道地下室的光是從哪裡發出來的,這本身就讓人覺得奇怪,要知道這個石頭廢墟看著大,但實際上也就是個封閉的地下室,有天花板,也有地麵和四周牆壁。
這樣不透光的地方,找不到光線的源頭才讓人疑惑。
而當沈靜站在這個祭壇上麵後,他們終於找到了線索。
一個散發著柔和白光的圓滾滾的“小球”,正死死地嵌在天花板上,僅僅是看一眼,沈靜心中就暖暖的。
直覺告訴她,就是他們要找的東西——太陽。
下一秒,沈靜的臉直接白了一個度,背後肩胛骨的異變從上來
的一刹那就愈發強烈,而左手臂也越來越僵硬,腦中也忽然響起了嗡嗡的聲音,從胃部湧上來陣陣惡心的感覺,這種身體仿佛不屬於自己的不安感熟悉的可怕。
沈靜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按耐著自己逃離的本能,迅速掃過祭壇,儘可能快速地收集消息。
而這時唐清在沈靜和趙天赫的直播間來回跳動,站在祭壇上的沈靜直播間可以看到那個發光小球,然而在趙天赫的直播間中,天花板隻是天花板。
難道是因為角度的問題嗎?
唐清皺了皺眉,他選擇沈靜的直播間繼續觀看。
——對方已經靠近了那個棺材。
這個祭壇隻有棺材,他們還沒有仔細觀察過。
黑色的棺材沒有蓋子,裡麵蓋著一塊白布,隱約能看出是之前那個奧斯做出的雕塑的輪廓。
而在棺材內側,被白布覆蓋的雕像腦袋所對著的木板上,有一個小小的圖案。
那是一隻半翼,半邊的翅膀猶如孩童的塗鴉,而在半邊翅膀的旁邊似乎還有一個圖案,但是已經被斑駁的劃痕所掩蓋,根本看不出劃痕下麵是什麼圖案。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異常。
沈靜看向了躺在棺材中蓋著白布的雕塑,有些想要將白布掀開。
唐清咽了口唾沫,喉結滾動,說實話,他也有點好奇在白布下麵到底是什麼雕塑。
就在沈靜的手即將探進去時,一股濃烈的危機感忽然從心底升起,身體的異動瞬間更加猛烈,仿佛要侵襲奪得自己理智。
而祭壇下麵的石雕怪物,此時也在死死的盯著沈靜,臉上的笑容更加扭曲。
沈靜皺起眉頭,掙紮著收回了手。
她還有想要確認的事情,不適合與怪物們立刻發生衝突。
沈靜後退一步,而台階下麵的幾個石雕怪物此時也恢複了之前的虔誠,雖然模樣仍舊滲人,但總比剛才要殺人似的樣子好。
唐清知道沈靜要確認什麼,他的目光看向了天花板的發光小球。
沒有進入副本的唐清,不知道沈靜如今腦中有多確信這個小球就是太陽,但他知道這個小球一定有問題,起碼是個線索。
唐清看著沈靜從腰間拔出了一把菜刀——從阿瑟爾的廚房順過來的。
這是要準備把天花板上發光的小球給砍下來嗎?
唐清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他覺得既然沈靜有這個打算,那麼肯定有應對的措施,果然下一秒唐清就看到對方又從腰間的口裡拿出來了兩朵絨花,白色冠毛結成的絨球落在她的鞋上的同時,沈靜直接騰空而起,朝著天花板上發光的小球飛了過去。
——神靈的贈禮,隨風花神的贈禮,可以讓人騰空十五分鐘。
越靠近發光的小球,沈靜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越溫暖,身後的異變也愈發強烈,身後不斷湧動的結塊像是要穿破皮膚。
快沒時間了。
沈靜皺著眉頭,決定趁著自己還能勉強自控的時
候趕緊把天花板上的“小球”搞到手,交給趙天江他們。
她用變成石頭的胳膊攥緊菜刀,右手則直接扶住天花板,試圖借力把小球撬出來。
然而想象很美好,當她的手指觸碰天花板的一刹那,本該相貼的手,卻直接穿過天花板,仿佛觸碰到帶著涼意的水麵,石板微微蕩漾起波瀾。
天花板為什麼仿佛湖水一樣蕩起波瀾?!
彆說是看直播的唐清和站在下麵滿臉茫然的三個玩家,就連沈靜也直接愣住了。
但她卻來不及多想,因為在手指觸碰到天花板的那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沈靜的胳膊直接陷進了天花板,裡麵傳來的力量仿佛要把她整個人都吸進去。
同一時刻,沈靜敏銳地注意到自己右手的衣服在蹭過小球的時候,就跟天花板一樣,直接穿過了白色小球。
這東西是虛幻的?!
來不及多想,沈靜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被陷進去的右胳膊從指尖到到手掌乃至每一寸皮膚,都傳來了一股濃烈的腐蝕感。
就仿佛被酸雨澆在了胳膊上。
然而這樣的吸力根本無法掙脫,半條胳膊都陷進了,甚至再不想辦法的話,這股力量就要把她整個人帶進天花板!
沈姐!
趙天赫目眥欲裂,他站起身,下一秒就看到臉色蒼白的沈靜迅速抬起菜刀,手起刀落,直接砍斷了自己的右胳膊,鮮血瞬間迸濺。
也就是在這時,那條被天花板吸附的手臂迅速被吸了進去,但凡她猶豫在一秒,整個人都要折進去了,沈靜麵如金紙,右胳膊滴答著血,落在了地麵上,留下了一圈圈的鮮紅。
她緩緩地降落在玩家附近,在三個同伴擔憂的目光中,沈靜忍痛控製著僵硬的石頭手臂,從口袋中掏出了一隻長著小草的枝條。
隨著枝條上搖晃的小草消失。
沈靜鮮血淋漓的空蕩蕩的右胳膊,重新長了出來。
——逢春木的贈禮,枯木逢春。
擁有這一個道具能夠讓殘肢再生,但是再生的手臂靈敏度因人而異。
使用後,玩家新生的四肢大都會十分遲鈍,隻能慢慢練習,勉強做到不拖後腿,等出了副本之後,身體才會恢複原來的模樣。
看來沈靜有不少神靈的贈禮。
也不知道是她闖關得到的,還是為了副本購置的,不過,這都足以彰顯對方的能力。
唐清現在對屏幕中說砍就砍當機立斷的沈大佬,十分敬佩。
“沈姐,剛才到底怎麼回事?”
在玩家們有些擔憂的目光中,沈靜指了指門口:“出去說。”
出去?
唐清若有所思,他跟著玩家們的視角朝著門外走去,剛才在沈靜的手臂陷入天花板的時候,他明顯看到了天花板仿佛湖麵一般,蕩漾起波瀾。
聯想到剛才發生的種種,唐清眼神微動,大致猜到了對方要說些什麼。
“我在祭壇上看見天花板上有一個發著光的
小球,直覺告訴我,那是太陽。”
沈靜語氣冷靜,“這種直覺救了我很多次。”
腦中回想著自己的手臂被天花板吸進去的一幕,沈靜的語調肯定,細聽卻也能聽出來神經質的顫抖,她眼睛盯著眼前的同伴們,描述著自己的感覺:
“如同海市蜃樓一般。”
唐清陷入了沉思,他其實也懷疑那個小球就是阿瑟爾所說的太陽,但並不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