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0章 你開心就好。(1 / 1)

太後摘桂花摘上癮了,還覺得自己這是體驗老百姓的生活。 於是帶著一眾宮女繼續捋桂花了,她可是記得剛才祁玉小格格說過的話,桂花呢既能做枕頭、也能做點心還能弄成桂花酒,她即使貴為太後也可舍不得把這些東西浪費了。 祁玉這會兒能乾什麼,自然是跟著太後一起摘花。 “丫頭啊,這男人你可不能光順從。偶爾也有刷個小脾氣,不然他不會珍惜的,當年若是……”太後想給祁玉指點些什麼,話說了一半就閉上嘴巴,她自己的感情也極為不順,當初董鄂妃的存在,提起來都覺得如鯁在喉。 算了還是不要指導彆人了。 祁玉一直都有留心太後的情緒,見太後興致突然沒了,笑了一笑:“太後,奴才懂,這男人呢都是大豬蹄子,咱們可不能慣著他們。” “大豬蹄子?”太後蒙圈了,這男人跟豬蹄子有什麼關係嗎?能吃? “對!”祁玉狠狠點頭,男人麼,可不就是大豬蹄子。 太後沒有繼續問下去,畢竟這舒穆祿小格格的腦回路跟大家是不一樣的,萬一……問出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就尷尬了。 摘著桂花,突然吹來一陣冷風,太後停下手:“回了,這些應該夠用了。” “夠了夠了。”可摘了不少了,祁玉說著跟著太後一起往慈寧宮走去。 休息一會兒,天就黑了。 跟太後辭彆一聲,祁玉就走出慈寧宮。 夜裡的風添了一些寒意,許是白日裡下了雨的原因。 祁玉把身上的披風裹緊了,走出慈寧宮就瞧見侯在外頭的四爺。 祁玉腦袋有些大,太後疼愛她才會對四爺說那麼一句話,隻是這會兒瞧見四爺,她就不知道該采取什麼策略了。 之前都在四爺底線內胡鬨,現在呢?直接讓四爺在幾個貝勒跟前沒臉。這事兒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那能怎麼辦,短時間祁玉也想不出什麼高明的法子,隻能采取萬金油的手段,撒嬌唄。 男人不是都喜歡會撒嬌的女人嗎? “爺,您是來接奴才的嗎?”祁玉臉上笑容擴散,還對四爺眨眼睛。 四爺眼前一黑,廢了好大力氣才穩住自己,第一次由心的問自己,當初為什麼就沒撐住,見祁玉格格一哭二鬨三上吊就同意讓人進府了。 這會兒貝勒府不夠她玩的,開始禍害皇宮了。 其實,祁玉也沒有想到今兒竟然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她隻是想要摘桂花弄個香香的枕頭,誰知道萬歲爺為什麼會突然來了興致帶著一串的人去了禦花園。 這可真不是她故意搞事情,是運氣這東西,從來都喜歡戲弄人。 若是皇上不去禦花園,不管宜妃、德妃、還是良妃惠妃都不能說她一個錯字。 偏偏是萬歲爺。 如果是隻有萬歲爺一個人也好呐,還帶著一串的阿哥,腦殼疼。 “日後不許胡鬨。”四爺涼涼警告一聲就往馬車上走去。 祁玉趕緊跟上去。 馬車簾子放下來,冷風就被擋在外頭。 看一眼四爺,祁玉沒有想解釋,如果男人不信的話,慌忙解釋的結果不過是徒勞無功。 倒不如曲線救國,說些其他的事情轉移注意力:“爺,您最近,最近有沒有發現奴才跟之前不一樣了。” 說完用期待的眼神盯著四爺。 “……”可不是不一樣了,之前雖然也這麼的惹人煩躁,但是吧,最起碼被他一記冷眼看過去,也會傷心臉紅無措。 現在呢?整個就是沒臉沒皮。 發生這種事情,還敢湊過來說話,放在以前早就紅眼委屈哭唧唧了。 不過,臉皮這麼厚卻並不讓人厭煩,偶爾被鬨騰一下還挺有趣的。 當然這話不能說,若是說出來,祁玉格格怕是要上天了。 見四爺的表情裡的帶著一言難儘之色,祁玉算是明白了那麼一點兒,四爺確實發現了她跟之前不一樣了,不過,懶得計較。 或者在四爺眼裡,她不管做什麼都是欲擒故縱吧。 那她整天擔心偏離原主人設不是給自己找事兒嗎? 這會兒祁玉才恍然,之前可能魔怔了。 舉個例子,若是滿兒突然變得沉默寡言,她也不會想到滿兒芯子換了,最多是懷疑滿兒遇見什麼不開心的事兒。 所以這是當局者迷嗎?想到這些,祁玉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這麼說。以後不用再把自己裝成原主了,大可以按著自己的性子造作,不過呢? 演技還是必須訓練的,生活在四爺後院,這項技能不及格的話,怕是會死的很慘,活著雖然沒啥指望,但任誰也不會想要去死。 四爺的眸子愈加幽深,他實在是看不懂這個女人在笑什麼,在宮裡犯了錯就這麼的開心嗎? 四爺自覺對人的情緒變化很靈敏,偶爾連萬歲爺在想什麼都能猜到。 但是旁邊這個笑的蠢糊糊的女人,是一點兒也猜不透:“笑什麼?” “能跟主子爺同乘一輛馬車,這是福分,有道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爺,奴才覺得咱們前世呀,肯定是再一起修煉了幾百年才能有今生的緣分。” 四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也沒有人在他跟前說這麼大膽的話,沉默一會兒:“……你開心就好。” 你開心就好?這句話不就是‘嗬嗬’的意思嗎?祁玉翻了個白眼,尋了舒服的姿勢靠在車窗上睡了過去。 白日裡為了哄太後吃點兒東西可是費了不少腦細胞,這會兒腦殼有些疼。 馬車什麼時候停下來的都不知道。 醒來之後,祁玉發現自己躺在蘭芳閣的穿上。 睜開眼睛,還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這是發燒了? 滿兒的身影在簾帳外頭搖晃,瞧見裡頭的人做起來,撩開簾子,把手裡的湯碗端到祁玉眼前:“格格,您可算醒了,趕緊把藥喝了。” “我怎麼了,生病了?”剛一開口,嗓子就有一種乾澀的感覺,說起話來還有些疼。 “可不是病了,您怎麼能在馬車上睡覺,外頭那麼冷,這一病又得養好久,太醫說了,這幾天您不能吃肉也不能吃蛋。” 祁玉看了一眼滿兒手裡的青花瓷的小碗,苦著臉,往後縮了一下,這年頭的藥可真不好吃:“能不吃嗎?” “格格,您不吃藥病怎麼能好。” “好吧,吃藥。”祁玉心裡知道這藥必須吃,女人嘛在吃苦方麵總會矯情一下,看一眼黑漆漆的湯水散發著古怪的味道,心裡就有些抵觸:“去拿點蜜餞過來。” “格格您等一下。”滿兒說完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