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一)(1 / 2)

一級律師[星際] 木蘇裡 6620 字 5個月前

酒城往德卡馬去的私人航線和公用航線大多沒有交集, 但有部分例外。

喬這次申用的就是其中一條。

在銜接上德卡馬近地軌道前,離他們不遠的星域不斷閃著雲霧狀的光。

“人形導航儀,那邊是什麼區?”燕綏之在舷窗裡看到,拍了拍身邊的顧晏。

燕大教授懂的東西很多,但方向感和位置感多年以來原地踏步。這短板不僅在地麵有表現,在星海裡也一樣。一旦上了飛梭機,他就全程處於“這是哪兒?那是哪兒?我們在哪兒?”的狀態。

不過教授要麵子,平時輕易不表現出來。

“α星區。”顧晏說。

“舊天鷹之類星球在的那個區?”燕綏之嘀咕道,“赫蘭到德卡馬的公用軌道是不是在那邊?”

“嗯。”顧晏看著那片雲霧狀的閃光,道:“應該是有飛梭機在那邊維修。”

大型維修艦接駁故障飛梭機時會發出閃光提示, 示意軌道正堵著,暫時用不了。而等到快修完的時候,維修艦還會發出另一種閃光提示, 目的是通知一聲:我們快要啟動了, 注意避讓彆懟上來。

赫蘭到德卡馬的軌道,又剛好是正在維修的飛梭機,不是房東錯過的那艘還能有誰?

燕綏之看了一會兒道:“這個閃光頻率,快修完了吧, 我那位房東先生是不是不用繼續堵著了?”

他說著, 又試著給房東默文·白發了一條信息。

兩秒後,信息發送不成功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顧晏湊過來看了一眼,提示顯示對方信號阻斷中。

“快修完了信號還沒恢複?”燕綏之嘖了一聲,對維修效率不太滿意。

“看這情況,最晚明天能到港。”顧晏觀察著那團光霧, 寬慰道。

“怕房東碰到麻煩而已。單純是信號故障其實無所謂。”燕綏之說,“我以前出差也碰上過兩回飛梭機故障,一次維修了12天,一次維修了10天,都比這次長,而且全程沒信號。”

“十多天沒信號?難熬麼?”顧晏估算著飛梭機快到港了,打算倒點咖啡醒醒神,“我碰上過小故障,隻耽誤了一天,沒有影響信號。”

“想聯係我的人大概很難熬,但是對我來說可能算度假,樂得清淨。”燕綏之頓了頓,又道:“不過以後就很難說了。”

“嗯?為什麼?”顧晏順口問了一句。

燕綏之要笑不笑地道:“十幾天沒音訊,我養的薄荷被人揪走了怎麼辦?”

“……”

顧大律師剛站起身,聞言看了眼自己手裡的毛毯,乾脆彎下腰給某位胡說八道不動彈的人又封了一層。

他沿著燕綏之的脖頸把毛毯掖了一圈,一本正經地將人裹成蠶蛹,然後撐著座椅扶手把蠶蛹圈在兩臂之間,問:“你究竟給我附加了多少奇怪形象?”

燕綏之被裹得哭笑不得,他敷衍地動了兩下手,見沒掙脫開,便由他去了。期間甚至還縱容地抬了抬下巴,方便顧晏把毛毯掖實。

他表現出了為人師者應有的大度,特彆坦然地說:“形象是不少,顧律師有什麼不滿可以提。”

顧晏挑眉:“提了你會改?”

燕大教授淡定地說:“想什麼呢,當然不。”

都變成一顆蛹了,還這麼理直氣壯,真是……

顧晏垂著眸光看了他一會兒,挑眉說:“那就彆裝民主了,我不吃這套。”

燕綏之的目光從他英俊的眉眼掃過,“嘖”了一聲佯裝不滿,“你這學生真難伺候。”

他說著湊頭啄吻了顧晏一下,又靠回椅背翹著嘴角問:“這套吃不吃?”

顧大律師眸光動了一下,用一種庭上辯護的口吻道:“三下起步。”

“……”燕教授:“來,你把毯子扯開,我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三下起步。”

顧晏哪能讓這位不安分的主恢複自由,指不定倒什麼壞水呢。

“不勞大駕,我自便。”他說著,低頭吻了燕綏之一會兒,起身去倒咖啡。

兩人鬨著的時候,燕綏之的智能機又嗡嗡震了起來。

他撥拉開毛毯,伸手調出屏幕看了一眼。

原本以為會是房東的回音,結果居然是一個提示框。

“什麼東西?”顧晏遞了杯咖啡給他。

燕綏之接過來喝了一口,把屏幕翻給他看,“之前用那位巴德先生的紋身和痣做搜索源,順手在我智能機的資料庫裡搜了一下,後來急著趕飛梭機,我給忘了。”

他說得隨意,但提示框上的字卻讓顧晏皺了眉。

“搜索失敗,目標庫不可用?”他讀出這個結果,“你的搜索經過網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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