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愣了一下,把虛擬文件頁麵投進儀器權限掃描口。
靜止許久的屏幕接連滾出三行字:
簽名1:認證通過。
簽名2:認證通過。
簽名3:認證通過。
權限更改為100%。
喬收起虛擬筆,對林原說:“喏——隨意使用,百無禁忌。不過授權書不要讓其他人看見,畢竟對外而言,我跟老狐——我父親還是水火不容的狀態,至少得保證曼森兄弟所知道的還是這樣。”
“埃韋思先生有什麼打算了?”燕綏之說。
喬抓著支棱的金發,“院長你怎麼知道我爸有打算了?”
燕綏之笑笑:“保持水火不容的狀態,你們一家能分成兩條線。尤妮斯女士和埃韋思先生一條,代表春藤。你是獨立的另一條線。如果和好了,你們不論誰出麵,代表的都是春藤這一根繩。一根繩叫做維·穩,兩條線方便辦事。”
喬少爺心說,你怎麼比我還像老狐狸親生的?
但這話他也就敢在肚子裡嗶嗶,敢吐槽給院長聽嗎?
顯然不敢。
“我爸是想辦點事。”喬說,“上次他不是把這些年查到的東西給你們看了麼,讓你們從律師的角度梳理過。你們當時說還缺了一些證據。”
顧晏:“嗯,問題基因跟曼森兄弟之間的聯係,缺少直接證明。另外那些家族跟曼森兄弟之間的,姑且稱為合作——”
“合作個屁。”喬說,“勾當差不多。”
“——缺少重量級的人證物證。”顧晏繼續說完後半句。
“隻少這兩樣?”林原詫異道。
“隻?”喬直搖頭,“聽起來好像隻有兩樣,其實不止。比如問題基因跟曼森兄弟的聯係,零散的信息很多,用腳趾頭猜猜都知道誰乾的。有用嗎?沒有。法庭上可不讓猜人有罪,人家都是疑罪從無。”
燕綏之抱著胳膊倚坐在空的試驗台邊,聽他講。
喬差不點兒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選修課上,下意識拱了顧晏一手肘,“沒說錯?”
顧晏:“……”
“至於其他家族跟曼森兄弟的勾當——”喬又對林原簡單解釋道:“有哪些家族哪些人參與了那些齷齪事,自願合作還是被逼無奈,參與得有多深,了解得有多少,這些都挺重要的。斬草要除根,拔蘿卜要帶泥,免得日後又鬨出新花樣。但這些哪能簡簡單單問出來?況且真上了法庭,什麼物證、書證、間接證據、直接證據……證明力度不同,挺講究的。對?”
他說著說著,又要去拱顧晏確認一下,卻一肘子捅了個空。
就見原本在他旁邊的顧大律師,已經一聲不吭一臉麻木地轉移到了某院長身邊,同樣靠著桌沿抱著胳膊看他。
喬想指控他“重色輕友”,但話到舌尖,他想起來“色”指的是誰,又咕咚一下咽了回去。
“所以埃韋思先生想?”
“我爸打算在中間挑一下,讓曼森兄弟跟合作方起嫌隙,最容易挑的就是克裡夫。他對這種大家族不爽很久了,麵上笑嘻嘻,心裡不定在琢磨什麼呢。”喬說著,又不知想到了什麼,麵露遲疑。
燕綏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他的表情,笑了一下道:“你好像有些彆的主意?”
“你又知道啦?”喬愣住。
“我剛好不瞎。”
“……”喬訕訕道:“其實也不是有彆的主意,我隻是覺得這種方法有點慢,老狐狸耐心很足,布置陷阱也能布置很多年,但是我沒有。我一直在想有沒有更直接的方式。”
他剛說完,就見燕綏之偏頭湊在顧晏耳邊低聲問了一句什麼。
顧晏側傾幾分,垂著眼睛聽他問完,點了一下頭,又在燕綏之耳邊低聲答了一句。
喬:“……院長,你們這是在商量著給我打個分還是怎麼?”
燕綏之直起身體,“那倒不至於,我隻是怕記錯了一些事,問問清楚再開口。關於更直接的方式,我倒是有個建議。”
“什麼建議?”
“建議你去一趟天琴星的看守所。”燕綏之說。
喬:“???我做錯了什麼?”
他反應了一下,猛地想起來天琴星的看守所有誰。
喬:“院長你是說……趙擇木?”
燕綏之點頭。
喬:“可是……”
“如果之前的一些細節我沒記錯,並且——”燕綏之朝顧晏抬了抬下巴,對喬說:“你這位死黨也沒記錯的話,那位趙先生也許能算一個突破口。”
作者有話要說: 答辯搞完了,我來磨刀準備肝了。
不過更新時間多數還是集中在晚上,這周白天上班摸不了魚。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