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是怎麼發出那樣的聲音的呢?
為了探索這個問題,我抓來了幾個衣著破爛,在附近翻找東西的人類。
這些人類和之前的那一批是不一樣的,比如由於肉更少,於是骨頭更突出。
我設置了對照組,一組去掉喉管,一組取出肺部,一組割掉舌頭,然後用同樣的方法,先拔下他們的指甲、再折斷手指,讓他們感受疼痛試試看誰能發出聲音。
隻可惜在完成實驗後,那些人都一動不動了。
常識告訴我他們已經死了。
但什麼是“死”呢?活人和死人有什麼區彆?
我開始探索這個問題。
經過了一係列有趣的嘗試,我發現了獨屬於活人的東西……那就是靈魂。
活人是有靈魂的,但是死人沒有。
與此同時,我發現了自己獨有的天賦,那就是觸碰人類的靈魂,然後去改變它。
我能探索的課題也越來越多了。
比如靈魂和□□究竟是什麼關係?
□□最小能縮到多小,最大能放到多大?
可惜供我實驗的材料越來越少了。
即使我做的很隱蔽,沒讓人發現,但還是有人類察覺到了異樣,人們漸漸離開了這裡。
是因為害怕死亡嗎?
可是除了一開始的幾個人,其他的我都想儘辦法沒讓他們死,因為死掉就不能陪我玩了。
我隻不過是讓他們變成了其他的形狀而已,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他們說我是惡魔。
可是,“惡”又是什麼呢?
這件事至今我也沒弄明白。
偶爾,我也會遇見人類之外的咒靈,儘管他們可以看見我,可是它們都不會說話,也不能陪我玩……
在我看來,不有趣的事情就是罪惡。
我不想承認這些家夥是我的同類。
比這些沒有思想也不會說話的咒靈,還是人類有意思。
要不我就給自己取名字叫“真人”吧!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真人看著又一群打算離開的人,為首的人發型與眾不同,這是真人注意了很久的家夥。
因為那樣的發型太獨特,勾起了真人研究“頭發是否與靈魂有關”這個課題的興趣。
這個家夥都要離開了,那生活就徹底沒意思了……這樣不行!
真人搖了搖腦袋。
要不現在就把問題研究清楚吧?或者說,跟著他們出去了之後,再找機會下手呢?
這麼想著,真人遠遠地跟在了一行人後麵。
看著那些人想打劫未果,反而被反殺。這些劇情真人已經見過無數遍了,他站在一棟房子後打哈欠。
但是另他驚喜的事情發生了,這兩個人居然能看到那個飛在天上的咒靈?
那是不是就說明他們能看到自己?
可是那個橘色頭發的看起來好凶……
倒是那個小孩非常合自己的心意,甚至讓他打心底裡產生了一種親近感。
真人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發現很有可能打不過那個橘色頭發的,但他還是想和那個孩子聊聊。
於是他把自己變成了一隻隨處可見的老鼠模樣,更加小心地跟在他們身後。
……
“中也君,你有什麼發現嗎?”
我捏著鼻子環顧四周。
這裡就是垃圾場的所在了,作為鐳缽街的中心,也是當年那場爆炸的中心區域。
“沒有。”
中也君皺緊了眉頭,盯著腳下一塊顏色烏黑,不成型的東西。
“這是什麼?”
我有些好奇地湊到了中也君的身邊。
“雖然看不太出來,但是能聞出來血腥味。應該是人的身體部位。”
中也君按壓了帽沿。
“……你真厲害,居然能問出來。”
我幾乎沒法呼吸了,味兒太衝。
如果是柯南在這兒,估計還能上手嘗嘗是什麼味道的,偵探就是啥都能往嘴裡送的狠人。
佩服這樣的職業精神。
“這裡還有幾塊,看著像碎屍。”
中也君走到一堆垃圾山之後,我跟在他的身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和中也君已經繞著這裡走了一圈了,可是除了那些疑似碎屍的東西,什麼都沒有發現。
“有咒力殘穢,應該是咒靈所為。”
中也君俯下身檢查著一處肉塊,皺著眉頭,看起來有些焦慮。
“但是追蹤不了咒靈的位置。”
我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小龍咒靈,今早是它告訴我這裡有那個疑似真人的咒靈的……
怎麼可能現在卻什麼都找不到?
小龍咒靈睜著那雙大眼睛看著我,表情很是無辜。
之前遇見的那個少年十天前還來過這裡,那個時候真人應該還在,沒道理十天沒挪窩,今天就走了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太巧了。
不過考慮到我萬年非酋的實力,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想當年抽卡我除了保底就沒中過彆的ssr,隻要有出普卡的可能就不會出限定卡……
我鬆開手讓小龍咒靈下來自己飛,然後用空出來了一隻手揉了揉額角。
頭好暈。
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偏西的位置,因為我和中也君中途發生的一些小插曲,現在的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兩點。
一天中最熱的時間,氣溫明顯變高了。
儘管現在還是春季,但是鐳缽街的地形導致中心區域的太陽輻射過高。垃圾場的氣味分子的布朗運動加劇,令人反胃的味道衝擊著大腦。
走著走著,我隻覺得四肢越發無力,頭重腳輕,沒辦法隻能停下了腳步。
誒?
眼前怎麼有些黑了,中也君怎麼有三個?
不對,是四個?五個?
“修治,修治你還好嗎?”
聲音像是隔了層毛玻璃。
不能在這裡倒下……地麵太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