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沒事,我還很清醒。”
被揍成熊貓眼的工藤扶著牆站了起來,看樣子腦袋沒有出問題,那我就放心了。
“唔,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就總結一下下一步要做什麼吧。”
我環顧了一圈周圍人。
他們的神情各不相同,但是灰頭土臉的工藤絕對是最慘的。
說起來,到這裡來之後,除了工藤新一,在座的各位幾乎沒誰受到任何威脅,更像是在度假。
一個字,慘。
“是這樣的,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找到這個咒靈的本體,然後殺死它。”
我敲桌子,像是考前畫重點的老師。
在聽課的同學們有真人同學、中也同學和工藤同學。然而真人同學似乎在走神,思維都要飛到銀河係外麵去了。
不過本教師並不指望真人同學會認真聽講。
“咒靈藏頭露尾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它自身戰鬥力不夠強,但是隻要打倒它,咱們就能出去了。
“打個比方,有一種名為‘魯伯特之淚’的玻璃製品,它的頭部即使是子彈都無法擊碎,但是它的尾部脆弱無比。隻要擊碎尾部,整個魯伯特之淚都會炸開。”
我抬頭看向了一排排監控屏幕。
“據我推測,衛生間內藏匿咒靈本體的概率很高,而這裡,也是監控為數不多的無法觀測的場所。
“但是這麼多棟教學樓,想找完所有衛生間,是一個大工程。”
“我去找吧。”
中也君掰動手指,一副鬥誌昂揚的模樣,“我能飛,可以最快搜索完整個學校。至於這邊,而這個叫真人的咒靈在這裡,你們的安全應該不成問題。”
確實,理由充分,讓人無法反駁。
中也君過於可靠了吧,機動性和武力值都高。有這家夥在,什麼副本不能平推?
“中也君加油哦!”
我就不跟過去,拖他的後腿了。
“我無所謂。”
真人百無聊賴地撥動裙子的蕾絲花邊。
“嗯……”
工藤新一自然也沒有反對,目送中也君出門後,他就低下頭沉思,似乎在快速厘清現狀。
他似乎除了一開始的慌亂,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整理信息。作為一個高中生來說,這個反應可以說是很優秀了。
傳達室內一時間陷入了死寂,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監控畫麵裡飛來飛去的中也君,靜靜等待著結果。
真人醬時不時地打死一隻想要靠近襲擊的怪物。
總體來說,室內的氛圍很是輕鬆,沒有半點危機感。這個學校對於普通人比如男生ABC來說似乎很致命,但是對於有自保能力的人來說,就很無趣了。
最大的難點大概就是撬開龜殼,找到咒靈本體。
也許我應該帶一副撲克牌過來,一邊打牌一邊看重力使表演節目。
“話說,你們沒有覺得哪裡違和嗎?”
觀察一段時間後,工藤開口打破了沉默。
“嗯……?”
我回過神,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有哪裡不對嗎?”
“操場上多了一樣東西,看樣子應該是旗杆。”
工藤新一的手指在監控攝像屏幕上滑動,落在了操場上。
隨後,又移向了旁邊的一連串空無一人的教室。
“還有,監控攝像的覆蓋率太高了。某些使用頻率低的教室依然覆蓋到了……這些都是一般學校裡不會有的。”
“啊……”
好像確實是這樣。
這些都是我前世習以為常的事情。
旗杆也好,監控也好,下意識就覺得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種花家的學校,和霓虹的,肯定是有區彆的吧?按理來說是不該出現在這裡的。
我忽視了一件事。
如果說這裡是依照進入這裡人的回憶建造的學校,那麼,作為上輩子上過高中的我……即使忘記了很多事,潛意識裡殘留下的片段也很有可能被融入了環境裡。
以一種潛移默化的方式。
當局者迷,如果不是工藤,我大概永遠也意識不到這件事。
走到監控屏幕前,定定地看著那根矗立在操場邊的旗杆,這副場景似乎和記憶裡的某些畫麵融合了。
魯伯特之淚的尾巴碎掉了。
無數信息量湧入腦海,像是放煙花一般炸成碎片,碎片邊緣鋒利,割得大腦疼痛。
“修治,修治你還好嗎?”
工藤新一蹲下身,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我的名字……不是修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