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楞了一下,趕緊賠上笑臉:“想哪兒去了?之前不是躲債,是因為找不到你,我著急啊,看,這幾天人都老了許多。”
“是嗎?”她冷笑。
不一會兒,韓天算就著急地把她拉到香雲坊門口。
“難道你不興奮嗎?”韓天算觀察著珍兒的表情,“你一定沒有見過這麼豪華的地方吧?土豹子,嚇傻了吧?”
“是啊。”珍兒反應過來,假裝做出很驚訝的表情,“世上竟然有這麼好的地方?門上鑲嵌著黃金和寶石,裡麵一定很富麗堂皇吧?”
“那當然,我兄弟的香雲坊是香港數一數二的。”他眉飛色舞地說著,好像香雲坊是他的一樣。
韓天算自信地推門而入,大搖大擺帶著珍兒走進去,仿佛帶著一大箱黃金來還債了。
“請問您是?”門口的服務員詫異道。
“我,你都不認識?快去叫你們老板來。我有話和他說。”
“好的,您稍等。”服務員畢恭畢敬地進去找光叔。
不一會兒,服務員便請韓天算和珍兒去辦公室談話。
打開辦公室門的一刹那,光叔抽著雪茄轉過身來:“你終於肯現身了?我的弟兄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哪敢啊?這不是把人給您帶來了嗎?”韓天算諂媚地賠笑。
“你可超過交貨期好多天了。”光叔不開心。
“你看看貨再說嘛,包您滿意,她雖然長相一般,但唱功很不錯的,肯定能紅……”
韓天算天花亂墜地說著,突然被光叔打斷:“等等,你說的貨就是她?”
光叔看見珍兒非常驚訝,珍兒則裝作一臉委屈。
韓天算笑道:“對啊。”正要轉身把珍兒扶到光叔身邊。
“豈有此理!”光叔扇了他一個耳光,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你竟敢打她的主意?訛錢都訛到我頭上來了?”
“小人實在不知,哪裡得罪光叔了?”韓天算一臉懵了。
“你還敢裝蒜?她是我們香雲坊的歌女,你竟敢……”光叔氣勢洶洶。
“啊?”韓天算回頭看了看珍兒,珍兒不住地發笑,他自知上當,趕緊跪地磕頭求饒:“光叔,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他不住地扇自己耳光。
他見光叔不理睬他,他又跪著轉身向珍兒磕頭:“珍兒姑娘,以前是我對不住您,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連磕幾個響頭,還抱著珍兒的腳,嚇得珍兒趕緊挪開。
“我就是被他騙到香港來的,饑寒交迫、受儘淩辱,還讓我賣唱、坑蒙拐騙、幫他還債,想不到欠債欠到光叔頭上了,還拿光叔的人當籌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請光叔為我做主。”珍兒也噗通跪在地上,心想:你會求情,我不會嗎?我就是要置你於死地,怎地?